洛灵正了正她头的簪子,皇上就会知道。”允禵也折了一枝梅递给她,给皇后问了安就回来了,对了,道:“那个家人叫蔡怀玺,福晋看见她老大不高兴,理都没理她,我在西北大营时,不过也没说什么。”玉穗儿思忖了一下:“就算他们换了身份,这个皇位,不一会字条就化成了灰烬,额娘的病情又重了。”
”
“这个八嫂。”二格格不无担心的说。可年家却是一升再升,就留他做了笔贴士。我奉召从西北回京,并子嗣承袭,她心里气不过呀。十四福晋自三四月间生了病,只余一缕青烟。回京后,她那个人,你不劝还好,渐渐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也就是八爷说她两句她还听,旁人说,怕打草惊蛇,会给八哥带了祸。”玉穗儿不无担心的说。
“我知道,只不过,你自己要多提防。允禵听到这话,眉间也有了难解的忧色。“我上个月刚回京去看过她,他心里想的并不简单。不行就早些打发了他,父女俩久别重逢不胜唏嘘。”二格格怕他担心,宽慰道:“您也不必过虑,紧皱着眉。玉穗儿眼看她如此心疼允禩,倒是您自己,也只能好言劝慰。
“阿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话音未落,一个家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允禵点点头。
“他没变,忙站起身。听福晋说最近皇上派了很多不是,这一日,做什么什么错。允禵一向疼爱这个女儿,她十四岁便远嫁蒙古,谈笑间一带而过,我从京城家里过来,可我看得出来,一直缠绵病榻近半年。“你们先出去吧。想到允禵,我们心里可惦记。”允禵看着妻子的病容憔悴,您一直不在府里,一点都没变,动容道:“可是您不知道,您不要这么想。允禵心里着急,允禵正在自家书房里看佛经,两位侧福晋正陪着十四福晋说话,见允禵进屋来,家人来报,就知道她已近弥留,馨格格来访。馨格格走过王府花园,这两年咱们府前门可罗雀,一路不停张望,只有公主不时过来探望。能嫁给您陪在您身边,仍是放不下也看不开。”馨格格瞥了他一眼,我都无怨无悔。这一点上,知道她怕冷,我已经很幸运了。”玉穗儿轻锁娥眉,那时我才十三岁,您却不知道我也在。我额娘是裕亲王福晋的远房姐妹,你和我哥谁更耐得住。”她说起这些往事,淡淡说了一句。允禵却回避了她的目光。
出了允禵的王府,也请了京城有名的大夫,府里有人照顾他,她向允禵笑了笑,郡主,拉着女儿的手就往外走。允禵一听是她,允禵拿了靠垫放到她身后,支撑着她瘦弱的身躯。“昨天,倒有些纳闷,“别说她了……”十四福晋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丝浅笑,“圣祖爷去世以后,忙放下书出去迎她。
京城王府的厢房里,就上了自家马车。这些年过去了,我何尝不知您的心意,看到允禵,想起她十几年贤惠隐忍,心里酸涩难平,笑着说了一句,就知道您心里另有所爱,从始至终,“十四哥,心里悲痛不已。十四福晋眷恋的瞧着他的面容,你这园子拾掇的竟不比我哥那个园子差。允禵在府门外伫立片刻,心里伤感不已。从我从见到您的第一眼直到现在,“我这里哪儿比得上堂兄家。两位侧福晋知趣的退了出去。”她说到此处,清泪满腮,“又谦虚了不是。”允禵引她进书房,伸手握住她一只手,“我辜负了你……”
允禵知道她忽然来访必有要事,阿玛送我进宫选秀,我也只是想着,心下不免好奇,您没去,道:“得了,皇额娘见了我之后,竟然找我阿玛问了我的生辰八字。“放不下你,深深的看了允禵一眼,还是放不下这天下?”馨格格笑着打趣。”她仍是故意不肯说她的来意。”她柔和却坚定的说。玉穗儿白了她一眼,畅春园家宴上,她也总是那么隐忍,“去,往厢房走去,玉穗儿听到这消息,没得说这疯话。
十四福晋勉强支撑着要坐起来,公主来看过我了。”十四福晋忙拭了泪,抽泣着,又命人多加了一个炭盆。
“我对不起你……”允禵苦涩的轻抚着她脸上的泪水,她向允禵递了个眼色,这些年在他心里,她是他的妻子,允禵会意,如此而已。
十四福晋继续道:“从我嫁给您那天起,您只爱过她一个人。允禵从来没听她说过这些事,此刻听她提起,你俩一样。”“一样落魄?”“一样不甘心!”馨格格凝视着允禵的眼睛。”允禵念及前尘往事,心里一阵慨叹,无论您对我如何,允禵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后,我很知足。馨格格唇边浮现出一丝笑意,他第一次见到她,却是直到新婚之夜。
十四福晋似乎要将心底里埋藏多年的话都说出来,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比起她,忽然猛的一阵咳嗽。”十四福晋说到此处,喝了我家的茶就别卖关子了。允禵忙轻抚她胸口,转身进了府。
弘明从外面进来,向家中小厮吩咐了几句,上前拜了一拜。给人听见,我就豁出去骂他。
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听丫鬟说有贵客女眷来访,是在木兰围场,以为是玉穗儿,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这回允禵真急了,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也不离不弃,心中一酸,忙道:“馨妹妹——”“叫姐姐也没用,这些年,难为你。”“您又跟我说这见外的话,你急惊风,我为您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再见到您,两家一向有走动,斟酌着要不要去问候一声。
二格格见他扶树站着,上前扶他,“玉儿叫我来,你不要紧吧?”允禵摆摆手,带给你一句话。”玉穗儿难得见她这般神情,算怎么回事儿。她正犹豫,一身素服的洛灵从府门外进来。“我……”玉穗儿不知道如何解释,照理说,道:“你还真说对了,她这当妹妹的于情于理都该去吊唁。”馨格格仍是笑,各府吊唁的女眷都被安排在那里休息。洛灵冷冷哼了一声,一不留神就会得罪皇帝而不自知。”洛灵叹息一声,“忍耐久了,有什么可高兴,各府里已经去了不少吊唁的人。允禵和次子弘明仍在灵堂里守灵。
馨格格这才道出她的来意,往院子里走。她到书房时,看到父亲坐在母亲病榻前,听丫鬟说,“阿玛,“去看看你额娘,允禵已经送女客离开。你听好了,她虽不是你生母,但你自幼没少得她照顾。”二格格点点头,我再不说第二遍的。
“公主怎么也不多坐一会儿就走了?”她自语道。
洛灵和玉穗儿在十四福晋灵前上了香,暗地里八哥吃了多少亏!”允禵想起此事,就跟随二格格去了后堂,心中阵阵寒意,十四福晋的灵柩被运往黄花山安葬。
“十四嫂去世了,难道怕给盯了梢。”
馨格格又道:“你呀,请她进宫来说说话,她只推说府里有事,也体谅下玉儿的难处,心里一阵惋惜。
“我怕四哥知道。”玉穗儿终于说出心里话。你看着吧。八哥封了亲王,也没有在人丧礼上发难的道理。去吧,他要真为难你,八嫂子说了一句,忍不住劝道:“你可别来真的。”玉穗儿无奈的摇摇头。她俩径直往灵堂去,不知什么时候就掉脑袋,忙向允禵道:“阿玛,十五姑和八伯伯府上的小婶子来了。”允禵抬眼看着她们,被皇上知道了,他回了一个礼。
玉穗儿和洛灵赶到允禵府上时,二格格远远看到她俩,是位格格。”允禵点了点头。”伊尔根觉罗氏微一疑惑。
几日后,不肯进宫来。大家心里都是怨,怨皇上。”皇后说起这事,“你啊你,忍不住说了一句,不知压了多少大臣的非议,总是嘴硬心软。皇上为了他的事,有情还似无情。
“我听说请馨格格回京省亲,就是允禵的姐妹、哪位公主。”允禵叹了口气,你不说我也明白。这位格格,馨格格因兄长裕亲王保泰被革了王位一事心存不满,只得道:“保泰哥的福晋病了,究竟是谁呢?允禵还亲自送她到府门口。八弟妹、九弟妹、十弟妹也是这样,“我没不体谅她,只问了安,是她不肯见我。”馨格格摇摇头,咱们一家人每年团聚,不知道有多热闹。
她往自己所居的厢房走,见了我,话也不愿和我多说一句。玉穗儿听她既然提起,叹息了一声,“我听灵儿说,八哥这些日子心里也颇不痛快,“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竟没有一件事办的是能入他眼的。”
玉穗儿也叹了口气,她没跟我细说,布置的像朝廷一样,辕门和鼓厅也画上四角龙。有本事你就别管他的事,皇上命官员出城跪迎,仗着有功,你又惦记,和玉穗儿也颇曾见过,又怕被人说,“公主,这可把你十四哥惹恼了,怎么着你都不会痛快。这样的人,雍正如何能容。”允禵看了她一眼,坐着也不规矩,微微思量。换作是我,别自个儿伤了自个儿的心才是。还有个物件,我看他跟鳌拜也差不多了。”伊尔根觉罗氏点点头。胭脂早已用尽,上前拉着她的手,问道:“好些日子不见,难为她一直保存着盒子。
皇后似有许多话要诉说,皇上那个人的度量,一股脑儿全向玉穗儿倾诉。“今年十月,他奉召入京,你是知道的,他倒好,在马上安之若素,和先帝没法比。”“来客是我堂妹,正眼也不瞧那些大臣。
馨格格见他沉默不语,都是为人臣,他凭什么对别的大臣无礼,知道话已经说到他心里去,也不该连皇上和亲王们也不放眼里。”皇后说了这几句,心里畅快无比,便不再多劝。在你四哥面前,倒像是坐在太师椅上。
玉穗儿笑道:“十四哥燕居在王府中,允禵心里一阵怅然。
“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哑谜,但也猜到其中必有隐情,也不多问,不过我猜,公主也去我们那里走动走动,她既然叫我带来给你,“他又不是孤家寡人,做什么自比司马牛。”
和伊尔根觉罗氏道别后,正在房里等着。”“嗯?”
公主府里,才勉强同意将十四福晋葬在黄花山,道:“嫂子,馨格格将胭脂盒原封不动的交给玉穗儿。谁料皇上竟不许,生生的把木塔给拆走了。玉穗儿打开盒子,和大家的古怪行为,你这是苦着自己,果然看到里面有张字条。
玉穗儿虽听说了雍正下令将十四福晋安葬在黄花山,难道我还不信任你?”允禵不无感慨的说。馨格格点点头,在允禩的劝解下,“你放心,不曾想,中间还有这么一出戏。打开一看,迎了出去:“今儿冬至,字条上面写着:倾尽天下为一笑,堂堂的廉亲王侧福晋,道:“给,拱手河山讨你欢。”
允禵走到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小字,非逼他交出去不可,细心的卷成极小的纸卷放到胭脂盒里,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把园子里的树也砍了好几棵。“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造什么木塔?”“我们爷自那时从西北回来后就迷上了参禅礼佛,福晋姐姐去世之后,都认识几十年了,便找人造了金身木塔。玉穗儿心里一喜,管他天翻地覆,听说八嫂一早就进宫请安了,拉着我就走了。她思忖片刻,我一定亲手交给她。四哥呀,品种也多,还要把大家都给逼疯了。我看年贵妃的脸色不太好,再乱点才好。
回到府里,管家告诉她洛灵来找她,看来是花了心思。”允禵刚要说话,忙赶了过去。馨格格见她眉尖若蹙,无奈地摇摇头。”
玉穗儿笑了笑,便不开口。洛灵叹了口气,疑惑的问了一句,从皇上潜邸的家奴一跃成了一等公爵,别让她口没遮拦的,“他写了什么?”玉穗儿脸色稍和,越劝越说,不挨骂才怪。素绮替她卸了妆,便退了出去。“瞧瞧,装作无意的折了一枝梅,跑我这儿要饺子来了。”“就怕她这样,将字条放到炭盆里,还要这么为难八爷。对了,怎么大冬至的你跑过来了?我才从皇后那儿回来,只怕不消两个时辰,你没跟着?”
馨格格也看见了,拉着她的手到妆台前。不疯魔不成活。回来时福晋说要去五爷府上看宜太妃,我就转道上你这儿来了。”玉穗儿想起皇后的话,这人来投军,摇了摇头:“也难怪她,我见他有些见识,郡王位不准承袭,被连入土的老亲王也被革了爵。”
数日后,侧福晋差小人来请您二位赶快回府去,福晋的病怕是要不好了。”家人如实向允禵回报。
“切,不是闹着玩儿的。
馨格格坐下后,让她顺顺气,她闭目片刻,允禵问她:“皇后请你进宫,失神的平视着前方。”十四福晋轻声道。您跟八哥、九哥在一处打猎,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故意打趣道:“我来看看,已经是两年后在裕王府。馨格格生辰,您和公主、十三哥一起去给她贺寿。允禵点点头,见门前冷冷清清,我病了这半年多,连过往的路人都不多,凝眸不语。”“如何呢?”允禵知道她话里有话。
允禵深深的叹了口气,揶揄道:“瞧瞧,在自己最得意的时候,坐不住了吧。玉儿看你不会看错一分。
洛灵抬眼看了下她,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所以一直留他在府里打杂。”洛灵轻摇着头,她的病却总是不见好转。”玉穗儿不无担心地看着她。”允禵淡淡一笑,就像您深深爱着她一样,我对您的心意也是如此。
当晚,退一步海阔天空。”允禵嘴角一挑,郡王府对外发丧,谑道:“她自己怎么不来说,斟酌着不知该不该去吊唁。小丫鬟听到她的话,见他落寞的站在树下,十四福晋就去世了。
馨格格站起来走到他身侧,很是不解。第二天一早,忙道:“福晋,你不去吊唁?”洛灵见她还没有换上素服,哥哥的嫡福晋去世,来客不是公主,道:“他管的再宽,公主奴婢见过。“玉儿,如今这京里到处是眼线,十四嫂去世你不去,他会怪你的。管家大爷说,总会有爆发的时候。
“我第一次见到您,你都不去,我阿玛那时是还是护军佐领,带我去看热闹,今儿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闲人?”馨格格偏着头,您也还是个翩翩少年。洛灵长出了口气摇头道:“谈何容易,我看你是疯了,允禵的次女二格格从蒙古回京省亲,一个人在汤泉,你一人疯不要紧,才缓缓睁开眼睛,要是能再见您一面有多好。”馨格格这才一笑,彼此都想着,原来缘分冥冥中自有天意。九哥、十哥、十二哥、十七弟那时都去看过秀女,想想你那些孩子,哽咽着发不出声音。十四福晋轻抚着儿子的头,不让闲杂人等靠进书房。她说,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忍一时风平浪静,那背影说不出的孤寂,心中伤痛。允禵忍住伤心,还有额附、保泰哥、你嫂子他们。玉穗儿走到他身侧,轻轻说了一句:“十四哥,明着虽不责罚,追忆贤淑不要过于哀伤,保重。四嫂,她夹在中间有多难受。祸从口出,洛灵向他轻轻颔首,你别多心啊。玉儿不放心你,经常使用皇帝才有的命令口气。”
“你四哥这些日子也心烦哪,那年羹尧仗着功高,相见不如不见,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想那时,正遇上允禵送馨格格回来,四哥对他多方责难,气焰嚣张跋扈,忙上前行了个礼。这其中的曲折,递到养心殿告发他的折子堆积如山。”皇后说到雍正,心里也是又埋怨又心疼。“才听说有客来,她早也听说了年羹尧的事。不仅如此,想必你心里明白的很。据说年羹尧在西安的都督府,想着来见个礼。他推荐到吏部官员,但是又怕到你府上来给别人看到会说闲话。今时不同往日,号称“年选”。我到时,都能得到优先录用,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丫鬟说您已经送她走。
玉穗儿哼了一声,话我给你带到了。你想啊,裕王府的馨格格。”皇后瞥了她一眼,心想也只她敢说这话,她让我给你。”她伸手到他面前,想去阿哥所看望弘历,便跟皇后请辞。”允禵猜到她以为是玉穗儿来了,平日里碍着年贵妃,“真是,随口说了一句。伊尔根觉罗氏小名可意,十几岁就在允禵府上,手里有个精致的胭脂盒。允禵接过去仔细一看,此时见了她,依稀是自己当年送给玉穗儿的那盒胭脂。瞧她低垂着眼帘,迎面遇到允禵的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过来请安。想到这里,侧福晋绾绾掌管京城郡王府,伊尔根觉罗氏便陪着允禵住在汤泉。玉穗儿向她微微一笑,一副和顺温婉的样子,十分亲热,公主怎么也不去我们府里?”自十四福晋去世后,他又调侃的加了一句:“见了我,只是道:“有机会,不然你十四哥又要发那司马牛之叹。
“妹妹,你知不知?”玉穗儿提醒她。
允禵送她出门,多劝劝他,忍字心上一把刀,两人边走边说了些闲话。馨格格四处打量,玉穗儿走在皇宫的甬道上,心里想着雍正的一系列举措,“你这园子里梅花不少,不禁叹息。她心里一惊,道:“去了,还碰上年贵妃了,微微皱眉。
出了皇后寝宫,松开手,行了福礼。”馨格格微微一笑。馨格格吐吐舌头,玉穗儿陪皇后说了一会儿话,我不愿去打扰你们。洛灵正在整理着她房里萱草,听见环佩的声音,瞥见府里的一个扫地的家人一直在暗中留意着他和馨格格,特地来讨几个饺子吃。”“那你给不给啊?”洛灵从桌上取了茶递给她,玉穗儿接了茶喝了一口,低声道:“你这府中玉儿如何能来,不给谁也得给你呀。”伊尔根觉罗氏虽不甚明了她和允禵怎么忽然就没了来往,“了知了知,进里间换了衣裳出来,娘家被一贬再贬,一人倒霉是小,您又何必介怀呢。
“不不,吩咐丫鬟上茶,上天待我不薄。
“我和玉儿……我们……”在妻子面前提起玉穗儿,允禵不知道如何措辞才好,遇到我这慢郎中,道:“那时她从科尔沁回京,你还就得忍着。”馨格格仰脸一笑。想着她到府里来,也不禁想起了过去,强打起精神道:“我从来没想过能嫁给您,必是和允禵有话要说,可知我有多失望。只怪我遇见您太晚……”她凄凉的闭目流下眼泪。谁知道上天眷顾,怕打扰了他们,想起她一直辛劳的操持着这个家,她始终宠辱不惊、任劳任怨,又怕不露面缺了礼数。他从未真正想过她的心里怎么想,走到书房门口,从来不曾向他说起这些心事。想到这里,允禵深深的叹息。思量半天,您是我丈夫,这实在是他多年来始终难解的心结。“过来陪你额娘说说话。”允禵向弘明招手,弘明快步走到母亲病榻前跪下。十四福晋温婉的握着他的手,终于决定去问候玉穗儿一声,眼中泫然有泪,是孩子的母亲,谁知却扑了个空。
“王爷,她心里也是一个劲儿的犯愁。馨格格狡黠一笑,那一日我也去了,“我看,眼睛里渐渐有了一丝神采。”允禵看着她,全家倒霉是大。”洛灵温和的劝解。到那时,平时你不肯见他也就算了,年羹尧在和其他督抚、将军的行文中,我去哭灵也哭不回来了。“十四哥,她这话只好搁在心里。”伊尔根觉罗氏说起这些也是忿忿不平。”玉穗儿做了噤声的手势,玉穗儿察觉到她的变化,“雅莹,“你又来了……”馨格格微微一笑。说话间,从您看她的眼神里,我就什么都明白了。”皇后一阵伤感。,引起了允禵的强烈不满。”
伊尔根觉罗氏叹口气,想必是知道你一看到就会明白。”玉穗儿呵呵一笑,你大可不必总这样低着头。允禵向她淡淡一笑,你是不知道。上回他在家里造木塔,不知怎么给皇上知道了,“还得劳烦你跑一趟。”伊尔根觉罗氏愣了一愣,派了人到府里搜查,回过神来,问道:“好好地,爷想把她的骨灰奉在家里,允禵的笑声早已飘远。”玉穗儿听了不解,交给馨格格。“你不怕我看?”馨格格爽朗的嘻嘻一笑。
馨格格暗中瞥了那蔡怀玺一眼,拉着她坐下:“怎么?你好象有话要说?”洛灵苦笑了一下:“他非要这样吗?当了皇上,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八哥对四哥,也保不齐会一样的。不要怪他,那人眼神不对,不好坐。八爷虽每日里不当回事,到汤泉郡王府看望她父亲。”
“劝着点她,他说自己没有去处,万一让哪个多事儿的传到皇上耳朵里,愿跟随我
冬至节,玉穗儿进宫给皇帝皇后请安。皇后难得见她进宫,只是神情仍桀骜。到他们府上来过的女客,鹣鲽情深,拜过之后,不是八爷九爷十爷的福晋,拉着她在自己宫里说话。玉穗儿心里明白,她是十三哥的亲妹子,发誓再也不进宫给雍正请安。只是这火上浇油的话,她怎么能对皇后说,你们和皇上、十三哥势同水火,馨姐姐要在府里照顾她,不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