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由我开的头,当然还得由我来结尾。
我想我是有点羞于承认我爱骆兢铭的,太绝对的感情会让一个人变得脆弱,可是,他就是让我变得脆弱了。骆兢铭对于我这样的说法很不赞同,他总是说我是天生脆弱的人,只是伪装良好罢了,好吧,关于这些,我们永远没有办法争辩出一个结果来,并且恐怕要耗上一辈子来争论。
对于这样的说法,骆兢铭表示很满意,他看着我不停地点头,他说,轶乔,你总算是肯认清这个现实了,我们得斗一辈子,你记清楚了,是一辈子,而不是一年或者十年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吧,这个我也认了,谁叫我惹上的人是骆兢铭呢,他的狡猾,他的坚定,他的方向明确,他的能屈能伸,同我相生相克,纠缠不清,恐怕只能至死方休。如果有一句是我一早就预言准确了的,那就是,如果粘上了就甩不脱了,不过,幸好,我同他都有这个觉悟,我们谁都没想甩开谁,也谁都没准备被谁给甩开。
当我写完这句句子,骆兢铭又表示同意,他说,轶乔,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简直就是得尽我的真传,莫非同居同落也能有如此疗效,那你以后要是比我还要聪明了,那就真的是要好好谢谢我了,以身相许一辈子恐怕还不够,贴上下辈子才勉强刚刚够。
骆兢铭说起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总是架势十足,我却除了对他翻白眼吐舌头之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表达反胃意愿的动作了。骆兢铭看着我做着惯例的动作又开始笑,这个家伙越来越喜欢笑了,并且总是笑得越来越得意,越来越笃定。我开始有一种非常不好的认知,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吃定我了。
看着我一脸“完蛋了”的表情,骆兢铭好不自在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夫人你真是太了解我了,看得我忍不住想咬他,于是,“呜”地一声扑了过去。他一面小心地隔开我张牙舞爪的双臂,一面讨饶,孩儿他妈,你小心,说个话写个字都这么容易激动,这才三个月,我儿子才刚定居,你倒是把他给留踏实了再来跟我革命呀!
哼,这个家伙,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了小的就开始嫌弃我这个老的了,真是薄情寡幸,我别开头不去看他,心里算计着数到十总该过来哄我了,然后,果然,一秒都不差,他笑嘻嘻地贴到我旁边把我搂进怀里。
你就不能再主动一点儿再快一点儿?我老大不满意地挑着刺,指着桌上的橘子,撇了撇嘴,拨皮。
骆兢铭一边笑,一边老实地干活,这还差不多,还有点模范丈夫的架势,早该这样了,这么神气,真是不晓得顾忌我孕妇的小脾气。
轶乔,你老实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不是?
什么目的?
你看你都这样了,换成其他人,谁还能像我这么待见你啊!
呸,滚蛋!
@@@番外一 人生譬如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