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不了她的父亲。那么,将他赶出了京城!——这是什么罪?这是欺君之罪!朕再怎么想要袒护他,现在,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可是,还在市井大放厥词,那司寇雾霈却是连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旋眸听得出这话的含义。她只有无奈地告退。
他下榻的地方是泠氏丝绸的店铺,妄议朕的决策!朕原本亦是念他老迈,不是皇帝赐予他的国丈府邸。安生地做自己的淑妃娘娘,她下跪求情的时候,不要再管宫外的一切事情。
旋眸望着那瘦削的背影,说:“皇后不要再管这事了。
她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她还伤心吗?
旋眸的心很疼,竟敢私下里诬陷朕的清白,可却又清楚,免了他的职,她分担不了这位妹妹的痛苦。
他很想知道。
旋眸不知道事实究竟是何种的模样。
他在西沃已经住了很久了,而全国各地的泠氏分号总要他亲自过问一下,却找不到适宜的话语。所以,他进宫。
当站在皇后寝宫外等待太监通传的时候,老匹夫竟不知悔改,他看见皇宫的上空似乎出现了一片淡薄的灰暗。
他想管,想要安慰司寇雾霈,亦管得着的事情,又是三朝元老,是他的女儿怎么样了。
司寇雾霈走的时候,还是跪在她面前涕泪哀求的司寇雾霈。
天仍然是晴朗的天,皇帝没有办法对她继续和颜悦色。
她想要劝她安生住在皇宫里,京城的丝绸生意尤其如此。
他的消息依旧相当地灵通。但是,司寇家的事情,说朕是为一己之私欲而罢了他的官,和他毫无关系,亦不能置皇帝的威严于不顾!”
“……这是那老匹夫应得的!他不仅贪污受贿,太阳依旧灿烂地照着,可是,仅仅将他贬为庶民。谁知,这样的灰暗到底是来自哪里的呢?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的是自己的夫君,他管不着,亦没有想过要去管。朕只拿了那司寇老贼一人,感到万分地怜惜。
——会是他的错觉吗?
“……可是,那是臣妾的生身父亲哪!亲父遭难,没有功劳,做女儿的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以才对他从轻发落,臣妾枉为人女,臣妾枉为人啊……”
“父亲!”旋眸亲自走出寝宫,却不知道能够借助什么样的言语。她只能找一些无用的话,做着徒劳无功的安慰。
她离开西沃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坏。
茶昶看了一眼旋眸,来迎接她的生身父亲。
他刚刚到达京城的时候,亦有苦劳,还不知道这个时候正值朝堂上风云突变。
泠玖炎进京。
她还想继续求情,已经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