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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嫩叶转油。

吉儿的手心儿泌出丝丝汗,愣是不肯睡了,扒着案上盯住正批阅奏折的长陵皇,巴巴地想叫母亲与他一道去玩耍。

长陵皇就浅浅一笑,弄一支小毫沾上墨与他说:“昨日你父相教你的,写十遍,完了,母皇就陪你玩耍。”

叫个两岁半的孩子默写兵书实在是难为他了,吉儿把胖乎乎的小手藏在身后拼命摇头,看那小毫就像是看什么危险的东西似的。

永安宫中宫人甚少,后宫仅仅孙泽一人,因此宫里的人情世故没有那般复杂。吉儿自小是长陵皇亲自带大,除非是上朝或真是忙了,才叫书画和芸珊看着,因此吉儿对母亲也依赖也敬畏,长陵皇拿着小毫微笑地看了他一会,他不满地将嘴一撅,委屈地接过纸笔,铺在地上,落笔之前又巴巴地望了长陵皇一眼。

写了没几笔,吉儿眼睛忽的一亮,甩下笔朝外走,长陵皇以为他是贪玩,忙叫住问:“吉儿怎的了?”

他回过头来眨着亮晶晶的眸子,用高扬的声音说:“有马儿来了!母皇,吉儿要去看马儿!”

他一个箭步窜出去,脸上喜悦之色尽显。不多时,长陵皇果然也听见马蹄声,心下稍稍一沉。宫里自然是不许骑马的,但此时是非常时期,战事火热,若是紧急军报,可直接快马送入清仁殿。

接着马蹄声停了,便听见吉儿兴奋的笑声,送信的士兵急促而干涩地行礼说“皇子陛下吉祥”,就一刻不停地走进殿内,将急报直接呈上交到长陵皇手中,才垂头后退几步跪下沙哑着道:“陛下,军情紧急。”

长陵皇稍顿一顿,顷刻便回复冷静神色,从竹筒里抽出一张薄纸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她呼吸愈加急促,直想越过中间看到结尾,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落下,她感觉浑身冰凉,就像沉入鹿江,冰冷的江水渗入她的每一个毛孔。

“胡戎王主呢?!”她急躁地翻到背面,背面却是一片空白,已经读完了军报,“为什么军报上没写王主如何?!他是生是死!!”

她愤怒地将军报朝士兵丢过去,轻飘飘地在她视线中落地。

士兵一动不动,回答的声音如哽在喉中,“于将军率战船赶到时,王主乘船已沉……因鹿江水域宽广,需要费些时日寻找……”

“费些时日……”长陵皇凄凄笑了一声,“只怕是苏先生为了安稳朕心……公德文玉虽不狠辣……但他对王主的记恨,由来已久……”

幼时,就是一句玩笑说要去大漠的话,公德文玉立时便摆开脸色,长陵皇若与豹王稍稍亲厚一点,公德文玉的脸色几日不好。

他那日离开,最后的目光并未落在长陵皇身上,而是吉儿,他自问自答说吉儿是豹王的孩子,语气那么不屑,仿佛轻易便可抹去鲜活的生命。

阿豹,我放他走,却害了你。你若知我那日念着旧情不愿伤他,是否怪我不衷情于一人?

殿外,吉儿仰头睁大眼睛看着马儿,对这匹庞然大物充满好奇和征服的欲望。直到有人跪在他身边行礼道“王子殿下安康”,他才回过神,看见身边跪着个装束怪异的人。

他扑闪着大眼睛望着跪着的人,伸出小手摸摸他脖子上挂的兽牙,磨得溜光溜光的牙齿让他十分好奇。

这个人他见过几次,每次都呈上一封信给他母皇,他母皇每每看了总会心情大好。吉儿很是高兴,若是母皇高兴了,兴许就会陪他玩耍了呢!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跪着还比他高的人,凑近一点从他腰间抽出黄皮信封,歪着脑袋保证说:“我会给母皇的。”

“那就交给王子殿下了。”胡戎勇士顿了顿,将兽牙项链摘下来,双手高高呈上,吉儿伸长脖子对里面一钻,兽牙项链长长地垂到肚脐眼上。

他探进半个圆溜溜的脑袋,长陵皇一见他与豹王六分相似的样貌和挂在脖子上的兽牙项链,顿觉痛心难耐,雾气弥漫眼前,她轻声唤了句“吉儿”,吉儿一边莫名地望着他母亲一边拿着一封信慢慢走进殿里。

他不知她如何这般难过神色,纵是不知何事,因他母亲哭了就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走到士兵身边“哇”地一声大哭,双手攒成拳头砸在他身上:“你欺负我母皇!你惹我母皇不开心!我打死你打死你!”

无声泪落,两颊清泪如泉,有子如夫,疼之爱之。

吉儿扑到长陵皇身边,自己一边哭着一边举起粉嫩的小手沾了一手长陵皇的泪,“母皇……母皇不哭……哇……”

长陵皇拼命抱着吉儿,眼泪不断地涌出来,吉儿断魂似的抽咽,急得不住地擦长陵皇的泪。

士兵瞄了一眼方才皇子落下的信,黄色的皮纸上写“翡翠亲启”,他拾起来跪呈到长陵皇案上,又向后挪回自己的位置。

长陵皇顿时眼前一片模糊,那是阿豹的字迹,绝笔。

仿佛知道不能再见了一般,信中事无巨细,一一嘱咐,泪水落下模糊字迹,夫,哈吉古特,绝笔。

时日多时,并未多看他一眼,记清眉骨眼轮,她常常用手摩挲他的脸廓,大漠风沙将他的皮肤吹得粗糙,像大漠粗犷。时日再无了,他雪白的牙齿和真诚的笑,以及每句肺腑之言,都显得极其珍重,尤其是他的孩子吉儿。

吉儿扑在长陵皇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他娇嫩的小手抚在母亲脸上,把她一把把的泪水擦掉,哽着对她说了许多遍“母皇不哭”,长陵皇忍着痛微微一笑,葱葱十指抹去吉儿的眼泪,“吉儿……你的父王不在了,母皇要去给他报仇,你乖乖地,听书画姑姑的话,如果母皇再也回不来,长大以后,记得给母皇父王报仇。”

“母皇,要去哪里?”吉儿抽得声音断断续续。

“鹿江。”长陵皇道,眼眶又湿润,“你父王做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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