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蹲下身,一手举起匕首,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冷笑一番:“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我告诉你……”突然她话还没说完,突然飞镖从屋外射中她喉咙,冬梅眼里闪烁着一丝不甘心,慢慢转过头看向屋外的黑衣人,嘶哑的问道:“为什么……”倒在上官熙跟前。
一抹黑色身影朝着屋内飞快走来,上官熙当即拿起冬梅手上的匕首,朝着黑衣人投去,趁黑衣人闪身的时候,她快速朝着窗外跳了下去。一路狂跑,没能歇一口,上接不接下气停在湖边,按住那颗剧烈运动的心脏。
黑衣男子很快追了过来,一把长剑低在她的喉咙下,眼里泛着一抹寒光,冷冷的说道:“你已经没有退路。”
突然她感觉身子就像之前一样,四肢无力,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头部重重被石头击中,完全失去了知觉。
自从上官熙无端失踪,君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恐,君浩像是疯子一样,抓狂的到处寻找上官熙的下落。
上官熙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年前,她被黑衣人袭击,不幸头部被石头击中,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忘了宝儿,忘了有关她所有的一切,风从黑衣人剑下救走了她。
风体内有灵珠护体,所以内伤很快恢复差不多,当他感应到上官熙有危险,便又救下了她。当时的上官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上官熙,完完全全的变了。
他自私的想拥有着上官熙,明知道人神不能相爱,却偏偏爱上了她。为了她,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他居然违背族人的定下的规矩。私自帮助唐朝皇帝出谋对策对付敌国,屡次立下大功,深受唐朝皇帝爱戴,便封他为王爷,他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贪慕虚荣,都是为了给她一个名分,给她一个身份。
上官熙所知道的真相里,只知道她叫上官熙,仅此而已……
“风……”上官熙怒了怒嘴唇,怒瞪着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却从未对碰过她,这让她十分懊恼。
风身子微微颤抖,抬起紫色长眸,带着疑惑问道:“娘子,怎么了?睡不着吗?”他懒惰的靠在床头上,带着温和的口气问着正委屈的揪着他的女人。
上官熙躺在他结实的胸口上,透着胸口她听得很清楚,明明心跳那么厉害,却从来碰她一根汗毛,这让她非常生气。抬起头目的对望许久:“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
风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熙会这么问他,天地良心,他风一辈子只对上官熙这妮子动过情,除了她。还有谁有本事夺走他那颗心?怜爱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温和的口气夹着一丝震怒:“娘子,为何你这么问我?别人不了解我也就算了,不许你对我不相信,知道吗?”
“可是……”上官熙催下眼帘,这家伙老爱动不动捏她脸蛋,就好像她是他妹妹,而不是妻子。但打从知道他是她夫君那刻,她就已经从心里认定他是她夫君,可是一晃同床都已经一年了。他居然忍了三年,也没动她一根汗毛?不由得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不爱她。
风微微主意到上官熙那种失落的表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他不能怎么做,因为他不想伤害她。有意无意的回避她的话题:“睡吧?时候不早了。”
“哦……”上官熙很不甘心的应了一句,既然摆明不会动她,睡在一起简直折磨她的神经,倒不如抱着枕头出去睡,也难怪她会那么想。风这种绝色美男,跟他同一张床,却离得远远的,任谁也受不了。
“你去哪?”风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手一拉将她拦在怀里,头低在她后背上,呼吸急促失调。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体香味,他确实忍了三年没动她,就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却没打算再深入,只是淡淡的说道:“时候不早了,不许你到处乱走。”
风鼻息轻如鹅毛般柔软飘落在她白皙肩上,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温度,嘟着脸蛋转过脸斜望着风:“风,你说实话,如果我们真的是夫妻的话,为什么你一直都不碰我?”
三年前,她失去所有记忆,完全想不起她是谁,记忆一片白茫茫的,有时候会隐隐约约出现一些片段,但很模糊,当她努力想去回忆,头便像裂开一样撕痛。
“夫妻一定要碰你,才算夫妻的吗?”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注视着上官熙脸上的变化,他好久没这么放肆的抱过她。
“是吕夫人说的,说如果是夫妻,就一定会在一块睡觉,然后……”上官熙脸上晕红着,羞涩不敢说下去,平日里无聊都会跟达官贵人的夫人坐下聊聊女人之间的闲话。谁知道她一不小心说漏嘴,结果那些夫人嘲笑她没有魅力,搞不得自家相公都不肯碰她,气得她一个下午都在赌气。
“……”风顿时彻底明白上官熙的话意,带着坏坏的笑意说道:“娘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跟那些夫人在一块,脑子也跟着不健康了。”溺爱的把目光打落在怀里的可人。
上官熙一听脸一横,风每次都这么说,让她心里非常不悦,推开风掀开被子蒙在脸上,赌气道:“我要睡觉了。”
变了,以前的上官熙不是这样的,从来不会向任何人撒娇,更不会要求那种事情的她变了,那种坚强到让人心酸的女人,突然变了一个人,让他几分不忍。
第二天
今年冬天特别冷,雪下的有两尺多厚。早晨起来,风门都推不开。而天上大块大块的乌云,像瓦一样,堆叠在一起。鹅毛大雪还在继续下着,看起来老天爷真要把天地间的空间填满。那山上地下全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被子,天地连在一起,白茫茫地看起来怪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