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熙暗暗一怔……
“是这样吗?”上官熙怒了怒嘴唇,这女人简直给脸不要脸,倘若不是看她几分欣赏,她上官熙才不会拉下脸皮去跟她有说有笑。自嘲一番,当即冷笑道:“也对,在君府,没有什么相信而言。”
安凌萱站起身静视着上官熙,淡淡说:“妹妹,你敢进君府不久,有些事情应该要低调点,不要太张扬,对你有害无益。”便朝着屋外缓步走去。
婢女见安凌萱那神气的态度,便替自家少夫人抱不平,冷声说道:“少夫人,这个安夫人曾经不过也是一个小小婢女,少夫人拉下脸想跟她做姐妹,她倒好。那是什么态度嘛!”
上官熙厉声指责道:“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小小婢女来说三道四?再怎么说人家安夫人也是相公的妾室,以后说话最好分寸点。”
“奴婢谨记少夫人教诲。”楚乔委屈的喃喃低声说道
自从君浩把宝儿交给老太君,太君老人家对宝儿那是比自家孙女还疼爱,或许孩子都长大,一个个都离开她身边,才对宝儿疼爱有加。就连上官熙这个做娘想把自己的孩子抱回房,老太君也不肯,说什么让宝儿留下陪陪她这个老人家解解闷,上官熙见老太君这么喜欢宝儿,也不敢多做任何不愿,就依了老太君的意思。
这几天君浩已经好几天没去她那,为了上次那件着火的事情,跟上官熙闹了好几次别扭。在上官熙心里有一块抹不去的回忆,她现在的心非常的乱,先是墨点为了她而死,后是风为了保护她灰飞烟灭,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爱谁。
夜深人静,梅兰居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这几天除了上次那些女人来找茬,她基本是清闲的过着这种平凡的日子。
一阵诡异的风朝着门外的女子轻轻吹拂过,那一瞬间,千百个念头顿时闪过脑海,透过那双漆黑的眼眸,一抹惊愕划过,上官熙扶着长发防止凌乱,扫了寂静的四周。
“风……”在上官熙眼前隐隐约约现出原形的风,面色憔悴的静锁着她,声音微微颤抖,伸出细长的手指想触摸他的脸,却是透明的。
风谄媚的笑,笑容里满满都是掩饰不住一抹忧伤,“主人,近来可好。”
上官熙她没看错,风还活着,眼泪含在眼眶里,颤抖着声音:“怎么会好?那日你莫名其妙的消失……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
这让风非常的惊讶,她既然为他流眼里,这是他永远不敢奢侈,心下一酸,想抱住她弱小的身躯,他却连抱她的资格都没有。自嘲一番,苦涩一笑:“主人为什么哭?因为风吗?”
她抬起眼皮直视着风,只见风紧紧的盯着她,让她心乱如麻。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看到风没事,她心中那块伤痕跟着消失,揉揉眼角哽咽道:“没什么……只是……”
“对不起。熙儿。”风伸迁细的手指擦去上官熙脸上的泪痕,眼睛被她脸上的泪水灼痛。
那清脆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循环,带着惊讶的表情顿时愣在那很久,她主意到风的身体若隐若现,好像快消失,嘶哑的声音祈求道:“不要走……”
“我必须走,也许对主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风的身体隐隐约约的消失,他舍不得她,但他不想破坏她现在的生活。
上官熙内心一阵空虚,说不出来的滋味,嘶哑的声音低吼道:“笨蛋……”
风漂浮在半空中,催下眼帘温柔的注视上官熙,扯着嘴角淡淡说道:“我宁愿做个笨蛋,也不愿破坏你的幸福。”眼帘里的女人渐渐消失在他视线……
上官熙猛然从梦中惊醒,流了一身冷汗,身上散发着一股汗香味,睁着大大的眼珠子,注视着床顶,“原来是一场梦……”眼神微微失落。
就在这时候,上官熙把余光看向屋外的一抹鬼鬼祟祟的黑影,提高警惕心,厉声问道:“是谁在门外鬼鬼祟祟的?”
“少夫人,是奴婢。”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冬梅推门而入,俯身恭敬的说道:“奴婢是想进来帮少夫人上药,少爷怕少夫人伤口发炎,所以再三叮嘱奴婢要按时帮少夫人敷药。”
“是这样吗?”上官熙眉头稍挑,带着疑惑看着冬梅,她身上那些伤早就已经快好了,何必擦什么药?再说君浩果如真的有心,何不亲自来?突然她脑子里闪过那夜冬梅帮她擦的药水,随后就莫名其妙的没力气,才会导致全身无力,莫非……是这药水有问题?
“少夫人,这是少爷的一番心意,多少抹上一点吧?”冬梅说着,上前要逝去上官熙身上的衣衫,手却被上官熙牢牢的抓住,她心微微颤抖,“少夫人?”
上官熙站起身,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我看不是相公让你来帮我敷药,而是你想害我吧?”
冬梅微微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少夫人,您这是何意?奴婢纯粹是照少爷的吩咐去做。”
“你想装到何时?你当我上官熙养白眼狼,不知道会是谁吗?”上官熙冷视着冬梅,手的力度加重,漆黑的眼瞳一松紧,冷厉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派你来刺杀我?快说,兴许我会饶你一具全尸。”
冬梅眼神不慌不乱的冷笑道:“你想知道吗?那就去阎王殿去问阎王啊!”从长袖深处拿起一把匕首,划破她手臂。
上官熙要不是现在失去武功,不然以这丫头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她的对手,能怨谁?对着门外大喊道:“快来人啊!”
“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我已经吩咐所有人退下去,估计现在都回去睡觉,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冬梅阴狠的瓢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
“在我死之前,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平日里我可没少给你好处,你这个白眼狼。居然反咬主人一口,不怕天打雷劈吗?”上官熙就算要死,也要知道为什么要杀她,不然真成了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