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眸立马犀利起,又朝着她脸上打去,屋子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住手!”傲雪本来就看不惯牡丹,但是今日上官熙的做法实在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一声吆喝上官熙止住手的动作,把目光打落在傲雪身上。“你这样做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正房又算什么?好歹牡丹已经怀上相公的骨肉,你这样做实在有违常理。”
上官顿了顿,朝着傲雪走去,“拍”一声剧烈的巴掌生响起,众人惊愕的把目光看向被上官熙打了一巴掌的傲雪,这傲雪是君府出了名的泼妇,谁敢打她,还不死给她看。
“既然她怀孕在身,打你没生育的,姐姐还想说什么呢?”
傲雪气愤的捂住肿胀的脸颊,眼里愤愤不平的怒视着上官熙,带着嘶哑的声音怒喝道:“你敢打我?”说着举起手趁上官熙不注意,一巴掌打落在她脸上,突然她有种懊悔,只见上官熙斜着脸,怪吓人的。
众人屏住呼吸注视着上官熙……
上官熙摸摸脸蛋,扯着嘴角笑道:“姐姐果然厉害,这一巴掌过来,估计姐姐该饿上五顿饭。”她不还手也不发怒,只是对着冬梅淡淡说道:“把傲雪姐姐带下去,看好她,不饿她五顿,谁敢给她一粒米饭。谁就给我饿上十顿饭。”
“你凭什么这样做?我告诉你,相公还没死,你有什么资格饿我五顿?”傲雪心高气傲的说着,带着怒火怒视着一脸若无其事的上官熙。
“凭什么?就凭我是相公的正房,就凭你以下犯上,本该我是可以把你毒死的,不过这样做,会引起君府的风波。我偏不让你好过,这个理由你还满意吗?再说,我就饿上你十顿。”上官熙面无改色的说着,傲雪越是不认错,她越是想把傲雪活活饿死,上官熙不用亲自动手,让傲雪好好饿几顿,消消傲雪现在的气势,看她以后还敢忤逆她吗?
对着冬梅厉声说道:“你手脚残废了吗?叫你把她押下去,还愣在这做什么?”
“是,少夫人息怒。”冬梅弱弱的应了一声,额头不禁流出冷汗,急忙朝着傲雪做了恭敬的动作:“傲雪夫人,请吧?”
“哼!等相公回来,我看你怎么跟他解释。”说着挥着长袖离去。
上官熙瓢了一眼在坐的夫人,接着一脸无害的笑着,屋里气氛顿时闹开的火味。
她这一声令下,谁也不敢擅作主张的拿吃的给傲雪夫人,就连老太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傲雪夫人平时得罪不少人,谁也不会为了她去饿上十来顿的饭。老太君的意思是要上官熙从轻发落,毕竟傲雪平日那么瘦弱,身子骨哪经得起饿五顿呢?上官熙也从容对待傲雪,就让她三天不许吃饭,这已经是她最低的极限。
这件事情也跟随着君府的下人闹出了纷纷扬扬,怕不传到君浩耳根子里,是很难。奇怪的是,为什么君浩明明知道她暗中做了那么多唐突的事情,他却只字不提呢?
上官熙坐在椅子上,嘴里咬着蜜枣,左手放在手扶上,冬梅蹲下身在帮她擦指甲油。
屋外的婢女急匆匆走了进来,一见是少夫人双腿跪在地上,神情紧张不安:“少夫人,夫人饿晕过去了,大夫说如果少夫人要是不让夫人进食,很可能会死。”
啥?上官熙把目光打落在婢女身上,不屑的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算起来她现在只不过饿二天而已,怎么会死?是你夫人让你来骗我的吗?”
“奴婢不敢欺瞒少夫人,少夫人有所不知,前阵子夫人发现自己又涨了几公斤,结果每餐夫人都只是进食不到一半。再加上夫人自小就贫血,哪受得了饿上二顿。”婢女一心只求上官熙能宽容自家夫人,也只要硬着头皮来求情。
上官熙伸出手,冬梅手不稳定,不小心把指甲油弄到上官熙手上,脸色苍白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少夫人饶命,奴婢该死,不该将指甲油弄到少夫人手上。”
她平稳的看着冬梅,敢情她有那么像母夜叉吗?温和的笑道:“你这是干嘛?我又没怪你。”眯着眼眸对着婢女说:“带路吧?我可不想相公回来,就碰上丧事。”
随着婢女的带领,沿着竹园中主楼楼廊上,走了几个弯路,来到一间精致的房间,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轻轻推开门,只见一张精致的三角桌,铺着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静的待着,一道屏风将房间跟为两半,越过屏风是一道有一道的纱帘,一阵清风拂过,房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映入眼帘便是男人坐在床上,怀里一脸病恹恹的女人正在喝着男人喂她的粥。
上官熙眉扫一眼身边的婢女,那种眼神吓坏了婢女,她急忙跪下无辜的说:“少夫人息怒,奴才不知少爷在夫人房里。”
君浩放下手中热腾腾的粥,扫了一眼上官熙,平静的眼底泛过一抹趣味。
傲雪夫人拉着君浩的手臂,楚楚可怜的哭泣:“相公……妹妹肯定来兴师问罪,人家只不过看不惯妹妹对牡丹的举动,才会遭姐姐愤怒。”
君浩双手抱住傲雪夫人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躺下,掀开被子盖在她身上,嘴唇微微贴近她的额头,轻柔的吻了一口,声音非常温柔:“雪儿,现在你有病在身,要细心照顾自己,知道吗?”
“恩。”傲雪夫人眼里掠过一抹激动,就像小孩子一样乖乖的应着。
“相公,你不是应该在皇宫管理事务吗?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上官熙淡淡开口问着,好像不把刚刚傲雪夫人那番威胁她的话,放在眼里。
君浩走出了房间,上官熙跟着他身后走出,静视着他的背影,好奇的问道:“相公?你怎么不吭一声呢?”
他急速转身拦住上官熙的腰,柔柔的嘴唇印在她嘴上,她神经已经麻木了,没有一丝感觉,只是揪着大眼睛瞧着君浩脸上诡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