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就先行告退。”小厮俯下身后退几步,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小鸠忍不住替上官熙抱不平,喃喃几句:“王爷摆明是移情别恋,虽然奴婢不知道王妃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奴婢看得出王妃对王爷是真心对待。”
“放肆,王爷贵为平南王爷,你一个小小婢女,要知道尊卑,不得放肆。”上官熙取下头上带好的钗子,索性将那头沉重的发饰全都取下来,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在腰上,看起来更加憔悴。
“是,奴婢知道错了。”小鸠心中暗暗不服,委屈的应了一句。
“没什么事……你先出去。”体内的毒素开始发作,强忍体内的痛处,硬生生吩咐小鸠出去。
“王妃?为何你脸色这么差?奴婢这就去……”
“叫你出去,少说废话。”上官熙一把抓住小鸠的手,硬是打断小鸠的话,一声怒吼,将小鸠推出屋外,捂住闷闷作痛的胸口,便锁上门。
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突然感觉胸口被万箭穿心那么疼,手上的杯子不慎掉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王妃?你怎么了?王妃,你快开门啊?”小鸠只听屋内传来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心中一紧张,吓得脸都青了,拍着门,在门外大呼小叫的。
“滚……给我滚!”屋内传来一声低吼,气虚不足,声音明显有点吃力。
一阵风从传来刮了进来,一双锋利的眼眸直视着爬在桌子上苦苦支撑的上官熙,冷冷讽刺道:“要死的人,何苦支撑?不如让你去得痛快点。”说着手掌燃起一团焰风,正要朝上官熙身上打去那一瞬间,他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死期还没……到,你凭什么就这样送走我的命?”上官熙按住椅子,缓缓在他跟前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在外人面前,在痛她也会忍,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憔悴不堪的模样。
“看来你的自尊心很强,是不是很痛?哼,没想到你能挺得过剧痛,不过不足以让我跨目相看,倒是很期待你怎么死法。”身为风之族长,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这么重,可见他恨不得上官熙马上消失在这世界上。
“谁要你跨目相看了?我还不稀罕,我看是你嫉妒心很强,我上官熙就算死得很惨,也不关你的事。”上官熙咬着下唇,目光锋利如刀直视着他,心中暗暗怒骂道:‘这个卑鄙无耻的神,就算我上官熙死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烈女。’
“扑哧”只听他一声讽刺的笑声,笑道:“十八年还是一条烈女?亏你说得出口,那我就拭目以待。”言语间带着浓密的讽刺味,挑起眉头颇有兴趣的看着上官熙。
“你卑鄙无耻,偷听本小姐心事,就算我死了,你以为风会喜欢上你吗?愚蠢的男人。”上官熙反倒好笑的讽刺起他,以风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这个变态。
风之族长当初是看上风,但是他也知道他再怎么努力,风也不会喜欢上他,早就对风打消念头,多余只是想换回他们风之族的面子罢了。
“王妃……快开门啊?”小鸠把耳根贴在门上,依稀听到屋内王妃跟谁在谈话,提心吊胆的敲着门,深怕王妃有什么闪失。
上官熙只是转过身,风之族长便扬起嘴角凭空消失,屋内的火烛一闪一闪,这才松了一口恶气,痛得没法站直身,跌跌撞撞的倒在床上,咬着嘴唇,手紧紧抓着床单,体内一股气在流动,非常不顺。
风一袭红色喜服,正从这儿经过,目光定锁在小鸠身上,淡淡站在她身后,厉声问道:“为何事大呼小叫?”
小鸠身子不由得发了个冷颤,转过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风,应道:“回王爷的话,王妃不知为何,脸色泛白,好像……得了很重的病,刚刚还把奴婢推出屋外,奴婢怕王妃出事,这才斗胆敲门。”
风闻听,精神紧绷,目光复杂的看向隔着门的一抹黑影,对着身边跟从急促命令道:“快,快给本王把门闯开。”
话刚落,门被屋内的人打开,上官熙只是探出一个头,淡声请安道:“妾身参见王爷。”
“熙儿?”风一把将上官熙拉出屋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摇晃几下,紧张的口气追问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要瞒我?”
上官熙啪落风的手,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眸,冷漠的直视风的眼睛,这才笑道:“王爷,妾身只不过是气虚,想休息,却不料惊动王爷。”
“真是这样?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我?你说啊?”忍不住朝着上官熙低吼,声音微微惊动在场所有人,唯独她一人若无其事,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紧张,不过却在一刹那间阴森。
“王爷真会说笑,妾身怎敢欺瞒王爷?”上官熙闻到风身上弥漫着浓密的酒味,不经意后退几步,要合上门,一只手挡在门间,被门扇无情的夹住。上官熙心中一惊愕,打开门拉着风的手,轻揉他红肿的手,心疼的对着风怒吼道:“你发什么疯?说了没事,难道非要请太医来诊断不成?”
眉间微微扬起喜色,紫眸泛起一抹温和,微微扯着嘴角,不顾下人在身后,一把将瘦弱的她紧紧揽入怀里,把嘴贴紧在她耳垂边,急促的呼吸,轻轻吐在她耳边,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上官熙失了神,顿了顿,内心挣扎片刻,一把将他推开,漠视着风,装出一副喜新厌旧的模样:“说什么傻话?当初我是失忆,才会被你欺瞒三年,现在我已经找回了记忆,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君浩,不是你。”
她目光坚定到让他感到阵阵心酸,手根是将她的腰拉近,身上的酒味渐渐侵袭着她,晕晕沉沉的注视着她一脸厌恶的模样,更是揪痛那颗心,右手用力抬起上官熙下巴,眼底闪着一抹凶狠,他很少对上官熙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