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顿了顿,把震惊的目光扫落在上官洛脸上,那双妩媚的眼眸瞬间锋利起,很认真的口气一字一顿的说:“我既然嫁给相公,就是相公的人,相公有事,作为相公的娘子,又怎么会为了他在外面偷腥,弃他不顾?”
上官熙的心底燃起一片怒火,想不到上官洛这种人也配拥有十三娘这种好女人,老天真是瞎了眼,抿嘴笑道:“呵呵,没想到你上官洛也会有如此钟情于你的好娘子,可惜你今晚必定死在我剑下不可。”
“你当我上官洛是任人宰割的吗?”上官洛目光一深沉,突然眉心紧锁,捂住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上的毒素渐渐深入骨髓,痛心难忍,颤抖着声音逼问道:“臭丫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上官熙忍不住笑他,一脸像级了弃妇一般,淡淡扯了扯嘴角:“你想知道吗?难道你真以为我会蠢到让你有机可趁吗?那你就太天真了。”
十三娘只见她一阵失笑,渐渐心底涌进轻生,牢牢抓住上官熙的手臂,求道:“小姑,求你饶了相公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要我的命去换相公的命,十三娘绝不埋怨一句不是。”
“那你怎么不问他为何当初不饶了我爹?用你的生命去换我爹,你能行吗?”她眉心深锁,朝着软弱无能的女人忍不住低吼道。
上官洛闻听上官熙的话,顿时毛乎悚然,望了一眼十三娘,看得出她对他是动了情,张开手掌静视片刻,应道:“没错,爹的死是于我有关。”然后把指甲指向上官熙,怒气冲冲的怒喝道:“若不是爹偏心,把上官府上上下下交托给一个下贱妓女生的野种,我也不至于下手打伤爹,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上官熙听上官洛的口气,始终摆脱不了她是妓女生的歧视,心里荡漾起一阵怒火,剑尖朝着他脖子上逼近,突然脑子里闪过她爹的遗嘱。
顿了老半天,硬是收回了剑,冷声笑道:“你当爹真把家产都交给我吗?你当初自己都说那张契约是伪造的,是你蠢到相信我的话,才会失手杀了爹。但是我不会杀了你,爹临死之前交代我,要辅佐你,更何况你是上官府唯一的香火,再怎么恨你,我也不会忍心杀爹唯一的香火。”
“你骗我?爹根本就没签下什么契约,你既敢骗我?”上官洛脑子里顿时闪过懊悔之意,手紧紧捏着床单,眼里充满着血丝。
上官熙转过身,无论她再怎么想杀上官洛,但她也不能违背她爹的遗嘱,只是不冷不热的应道:“是你蠢,过了七尾,我会把上官府的一家之主交给你。”
话罢便迈向屋外。
十三娘这才微微松解了一口气,拉着自家相公的手,哭泣道:“相公,你没事吧?”
“啪”十三娘脸上烙印着一抹五指印,她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滚,无辜的揪着上官洛。
“滚,都给我滚出去。”上官洛一身怒火,将十三娘甩在地上,朝着她发起无名火,目光紧紧盯着上官熙离去的身影,“我上官洛一定要把你上官熙碎尸万段。”
十三娘从上官洛眼里,看到一抹杀气,不禁浑身发颤。
上官府上上下下为了上官老爷去世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府里阴森森的,没有一丝一毫喜气。
上官熙躺在床上,夜里总是会轻咳,这几天忙着上官府的事,她算是尽心尽力,想到她爹对她算也不错,便掀起被子蒙在头上,眼泪不停的流着。
屋外风雪交加,雪轻轻随着风飘落在窗户,打落在屋内,屋内的火烛一闪一闪,下人拿着一盏新的灯笼,走了进来,将旧的灯笼吹灭,换上了新灯笼,便退出了房门,合上门。
没多久的时间,只差几分钟地时间,屋外走廊声渐渐逼近屋内,上官艳一脚踢开门扇,扫了一片安静的屋子,走向内阁,定眼看向床上正沉睡的上官熙。命令下人掀开被子,拿着手上早已准备好的水桶朝着她迎面泼去。
上官熙迷迷糊糊感觉水呛进了鼻子和耳朵里,猛然惊醒过来,目光深深摸锁着上官艳,站起身朝着她一巴掌而去,怒了怒嘴唇:“为何朝我泼水?当爹死了,我就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吗?”
“贱人,你当我还会怕你吗?”上官艳脸色一阴森,像个泼妇一样一把将上官熙拽在地上,脚往死里踩着她的手,低声笑道:“我看你神气到什么时候,现在爹已经死了,没有人做你靠山,你在上官府连给我擦脚的资格都没有。”
上官熙催下眼帘,脸上顿时黯淡下来,忍着手上的疼痛,狠狠伸出另外一只手将上官艳搬到在地上,她四脚朝天的模样,上官熙忍不住嘲讽起。双手按住上官艳的手,对着上官艳跟从厉声命令道:“把门给我关上,不然我就要你们小命。”
“是!”小丫鬟哪敢跟三小姐作对,便应了一声,合上门就走了。
任由上官艳挣扎,也无法对抗上官熙一身蛮力,低吼地口气命令道:“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好大的口气,上官熙眼角微微上扬,她爹的死,本来就跟上官洛摆脱不了关系,不能伤她大哥,何不对上官艳下手。
眼瞳一深,从腰带上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轻轻在她脸上晃来晃去,柔声笑道:“大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付你呢?是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喂狗呢?还是在你脸上划过一道伤口?”
“你敢?”上官艳闻听,身子不由得发颤,眼底充满着惊恐不安。
“大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难道你不知道三妹我的性子吗?”上官熙用着温和的口气说着,眼底却泛过一抹锋利的寒光,斜着匕首,眼瞳一缩紧,嘴角微微荡漾起,朝着上官艳脸上划过好几道伤疤。
只见她不禁失声大笑,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