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啊。
“等巫师的歌一停,我们就把你带过去。”少年毫不含糊,他记性可好了。
另一个少年说:“我们部落很久没有人因为难产死去了,三名巫师上了年纪,这次恶鬼一下子带走了两个,还是酋长最亲的人。我们一定要把鬼驱逐得干干净净。”
苏月想,她哪会驱鬼啊,鬼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不过这难不倒她,驱鬼跳神什么的,电视上不是经常有吗?她就给他们跳个综合世界各地风味的系列“驱鬼舞”吧。
黄昏降临之时,三名巫师连唱歌都没力气了,苏月由几个少年带着,跳不动了,往营地中央走去。
“干什么?”吃饱了肚子的苏月忘记刚才夸下的海口。
领头少年附在一名黑羽毛巫师耳边说了几句,巫师长着一双锐利的鹰眼,像是要把苏月看穿似的。
“她会驱鬼?”巫师满腹狐疑。”少年对苏月说。
另一名白发巫师稍微随和一些,侧过头对他说道:“恶鬼实在凶险,这个异族女子也许有另一种方法,试试看吧。”
此时的苏月,经过多日的野外生活,风餐露宿,苏月觉得好受多了。
追悼礼仍在进行,已经折腾得半人半仙了。
她立即进入角色,不理睬周围人差异的目光,走向白布蒙住的尸体。
随和的巫师对她说:“交给你了。天黑下来以后,恶鬼会更多。”
他们三人年纪大了,累了一天,鬼还没驱完,正好来个顶替的,赶紧让她上场。
苏月硬着头皮上了,改成唱招魂歌。十几里外的孤魂都能勾过来。那嗓子真叫一个销魂,她指望幻境再一次出现,她把酋长夫人救活,那样就不用跳什么驱鬼舞了。
可这酋长夫人死得太彻底,幻境也不是呼之即来的。
苏月拼命对自己说:镇定,镇定!
她努力回忆着,曾经在奥塔族的祭祀仪式上看他们跳过一种舞蹈。她笨拙地模仿着,改变了一些动作,又加入中国民族舞的风格,美滋滋又吃光一根兔子腿,还有节奏舞曲的韵律——总之,跳得不伦不类。
黑羽毛巫师悄悄对白发巫师说:“她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啊?”
苏月注意到大家神情有变化,她自己也跳得快抽筋了,于是进行下一个程序——唱歌。
驱鬼跳神这种东西,全世界都一个样,只要装得跟真的似的,旁边的人都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