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是一株草,可却是一株坚韧的蒲草。”说完他就那么转身,才准备离开,他又停住了,“以后别老是闷着自己,你这样久了就会积疾,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我独自在床上依靠着床沿,回味着那字字句句,唇角弯了弯,闭上了眼。
“王老头走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是冷夏的声音吵醒了我。
我睁开眼,点点头——王老头?好耳熟。
对了!不就是我刚进何国时冷夏说过。
难道……我的远嫁和王远也脱不了干系?!
“我……我要回去。”我哑着嗓子,边做手势边说。
“可是……”冷夏还想说什么,我早已掀起被子,他也没辙,蹲下了身子。
我还在诧异,他右手就端起我一只脚,我一吓,刚想缩回来,他左手提起我的绣鞋往我脚上一套,动作很轻柔,我也温顺的很,低头看他微偏的脑袋,棱角分明的脸,那一脸无法遮掩的疲惫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
还未等他完全放下我的另一只脚,我就急急的自己站了起来,却一阵晕眩,暗自痛恨,这身子怎么越来越娇弱了。
他想扶我,我却推开他,自己颤颤巍巍的走了起来,不看他微变的脸色,因为我受不起他那般对我,我不值。
我还没走几步,就觉得站不稳了,一直在我身后的冷夏也不吭声,终于在我汗水往下滴,身子摇摇欲坠的时候,被冷夏一把抱了起来,我闭上了眼睛,歪过头不去看冷夏。
令我吃惊的是,冷夏调侃的声调却在我耳边响起:“怎么,我家敛儿害羞了啊?哈哈,放心,你要我负责,我绝对会负责,哈哈……”我也听不出冷夏这调笑的语句中到底含着什么样的感情,只是不做声。
才到外面,我和冷夏才上了马车,我立马坐的和冷夏有一定的距离,冷夏也不介意,只是注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知道他是怕我受不起马车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