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这次姑奶奶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毒针!”
一言既出,这三枚毒针在速度和力量上,都远远超过了之前,所幸的是,李桐儿这次却灵光了许多,她脑袋一缩,整个人向地上一蹲,那银针就扑了个空。王安府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猪也机灵了一回!他将手臂一横,深入血肉的那枚银针‘嗖’地飞了出来,击飞了那支企图夺命的银针,更令黄杉女子恼怒的是,王安府不但击飞了她的暗器,同时变本加厉,一反手,指间一道寒光,追着妄图越过门口的女子射了出去。
“我的脸!”
门外紧接着,就想起了一声声恶毒的叫骂:“你给我记着!有朝一日,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声音纠缠着风声,渐渐沉默下去,李桐儿依旧是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王安府,毁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他终于还是‘心想事成’了。
番外卷王府的生活李桐儿vs谢青慕
李桐儿刚刚进入王府的某一天。
王府的一座假山旁,李桐儿轻轻蹲下身,在路旁捻了一把清雪,忍着痛敷在额头的伤口上,感觉到还是微微有点颤晕,该死的裘九衫!居然下了这么重的手。
骂了两句,她踢了两下雪,有些冷,一晚上呆在外面,还是先回去取件衣服去吧。
“你站住!”
李桐儿刚刚转身,就听见了最头疼的声音,皱起眉头。
裘九衫见李桐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刚刚从玥姬房中带出的兴奋还没有来得及向外宣布,便瞬间冷却了。她抢一步走上前,迫切命令道:“从这一刻起,你老实地在王府守灯,哪也不许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李桐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又不是下人!”
裘九衫的脸色开始回复得意:“长福灯玥夫人交由我负责,我让你去干什么,你就得去!还有,你别指望偷懒,你房门的锁我叫人锁上,天亮之前你回不去!”
望着那小人得志的身形,李桐儿咬牙切齿地不停安慰自己,反正忍了她三年了,反正就一个晚上,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我忍!
可是,才过了三个时辰,李桐儿就忍不住了。
天寒地冻,她没有加衣服,在这呆一个晚上,怕是要成为卖火柴的小女孩了。
裘九衫,她这是草菅人命!
身上挨着风刀,一下一下不住在身上割着,李桐儿不停地跺着脚,感觉自己现在是一条被活刮的鱼。
身后紧跟着的裘九衫,由早前看着李桐儿这副遭罪样子的孜孜不倦,也渐渐被这冰天雪地冻得无影无踪了。好在,她比李桐儿幸运,有厚厚的衣裳披在身上。
“姐姐!”
一身白色衣袍的裘依依走在雪里,通粉的脸,手里挑着灯笼向长廊上的两个人靠近。
“你来干什么!”裘九衫不满地看着裘依依,“这大冷的天,冻坏身子了怎么办!”
李桐儿在一旁扭过头哼了一声。
“姐姐,你怎么还不回去?我已经把暖炉点起来了。”
裘九衫听了妹妹的话,原本的冷感此刻更明显了。‘不回’两个字始终顿着,没有说出口。
裘依依趁着她支吾的劲儿,更推了她一下,“姐姐快回去吧!屋子可暖和了!”
裘九衫被裘依依推着犹豫地走了几步,心想着为了李桐儿不值得自己在这受罪,她的房间已经被自己锁上了,最后瞪了李桐儿一眼,随着裘依依离开。
裘依依扶着裘九衫,悄悄转过头,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李桐儿感激地看着裘依依,没了这个黑面神在这,冷气减下了不少。她顺着光亮胡乱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走廊。这条长廊不知通向哪里的厢房,路上的灯出奇的多,却反常的肃静。
四下无人。李桐儿拄着胳膊,望着前方对着她的一盏盏灯,顺势靠着长廊软了下去。她仰头望了望天,那挂着的月亮只是清冷的照着大地。纵然它想可怜她,隔着这高高的天地间,温度也传不到这里。
灯光在黑夜里艰难地亮着,李桐儿垂着头,越来越不想动,很困地闭上了眼睛。
谢青慕感觉到房外的异动停住了,放下手中的书,他有些诧异。推开门,原来不是刺客。
一个身影抱作一团靠在身后的长廊上,看不清脸孔,意识模糊。
谢青慕向着眼前的人走近,伸出手抬起垂着的头,原来是她。才一天,在王府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么?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厌恶,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下场注定会是这样。
手上碰触的人已经仰倒在雪地上。留下那个身影,谢青慕转过身离去。白日里那个倔强的、不屈服的神情,却有一瞬浮出了脑海。
放她死了,有点可惜。
谢青慕向回走了几步,把地上的人从雪中扯了起来。李桐儿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曾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过一遭。
宽敞的书房里,只有书案前是一片明亮。而床的这一边却是依稀昏暗着。
谢青慕盯着床上的人微微皱眉的脸,目光扫动,没有什么天姿国色,顶多也就只能算上是清秀。王安府连权利都不放在心上,会对一个女人动心?哼,动他那颗早已死了的心?
女人之于男人,永远只是依附品。就像现在,她不是被当做玩物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粗暴地一扯,李桐儿的腰带被他扯开,衣襟敞开大半。红色的肚兜里,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只是这肌肤间,却夹杂着许多的不属于女子的伤痕。最新伤的,应该就是白日里他刚刚捏断的那根肋骨。
谢青慕看着那些伤痕,这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他的身上已经不计其数。俯下身,手指停留在脖颈间探究。
一股暖流在涌动,床上躺着的人微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心中还有些慌,还好!原来自己还醒着,要是真的睡着了就糟了!
待她看清了眼前的状况,又是一惊!一手直向谢青慕面门袭去。片刻间,谢青慕直起身,轻而易举地擒住了那只进攻的手腕,猛地一拧,骨头错位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李桐儿的右手活生生地被他拧脱了臼,又重新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