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正想着要将下手的人找出来,那就由老夫,代子受过吧!”
疼,可还是能活着好呀!
“是啊,这都是误会!”李桐儿赶忙上前,拉扯谢青慕的袖子,硬是将江州从他手里解救了出来。
江州一脱离危险,立即像只活兔子一样窜到了人后,小心地怒骂道:“就算是慕王又怎样,他眼下不过是孤身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人?”
即便是这样说,随着他的手法,可是眼下,这屋子里却是一群人心存顾忌的人,和谢青慕风独身一人的风轻云淡——在对峙。
还有一个打酱油的李桐儿。
她仔细瞧了瞧这屋子里的‘严峻’形势,拉了拉谢青慕的袖子,“咱还是别逞威风了,人家那么多人,你也做足气势了,算了,咱们还是快想想怎么离开!”
“你在担心本王?”谢青慕凑近她低语。
“是!”她能不担心么,她的小命都掌握在他手里呢。
“那走吧。”谢青慕拉起她的手,仿若无人向外走去。屋子内的众人看着谢青慕领着李桐儿向外走,谁能想到这女人是谢青慕的相好的?
谢青慕慢悠悠地从腰间抽出那支看上去有些‘柔弱’的软剑,迟迟不动。
“你们真的让她们走?”江州站在人后,不甘吼道:“咱们人多势众,难道还真的怕了他一个人?”
“你住口!”江叔喝住了他要继续吼出口的话,“让她们走!”
“王爷!犬子并无对这位李姑娘不敬之意,这李姑娘身上的伤,也只是犬子已是报仇心切的误会,若王爷还是要罚,原来她的脖子多了那么长一道伤疤!欺负他媳妇的人……还真不能放过。
李桐儿呆愣,任由谢青慕将她大摇大摆地拉出了房门。
“爹!你为什么拦着我?这是对付谢青慕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放他走!”江州还是不甘,他的身子还耻辱的流着血,怎么能这样就算了!
“住口!”
“你看外面!”
随着江叔的一声呵斥,江州顺着他向窗外看去,待他看清了窗外,谢青慕就知道是他。”
江州一听见这话就不动了。
随着谢青慕的目光,脸色慢慢地变得惨白如纸。
透过楼上的窗口向下望,房外,黑压压的整齐的朔月士兵队伍,遍布眼底,严阵以待。江州的后背不觉渗出冷汗,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山寨的门口处还有严密把守,人数如此众多,他们竟然都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他们进入了这里?
谢青慕,果真可怕。
“咱们去哪?”李桐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去乌达的国都。”
就在谢青慕还在继续划着血痕的过程中、就在李桐儿想要开口之前,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在这将房中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乌达老国王驾崩,想不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江州一出手,推选新君。而且,”谢青慕不屑地一笑,若有所思地喃喃:“还非常的热衷于本王前往。”
去乌达,李桐儿在心中思忖着,王安府,他就被那传闻中乌达的凌宫宫主抓去了,不知他如今是否安然无恙?他那个披着羊皮的家伙,一定会没事的吧!
去乌达!等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你那么想去?”谢青慕看着她那期盼的神情,眯起狭长的眼眸。
“没有,没有很想去?”李桐儿郁闷,那是他为了威胁季字卿留下的啊,为什么他总是能很轻易地察觉到她的想法。
“乌达,可以去。血顺着流出来,江州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为什么那笑阴冷的刺骨?
谢青慕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桐儿的脖间,他想要挣扎,却听见谢青慕道:“乖乖地别动,等本王的剑尝够了你的鲜血,或许,就可以饶你一命。”谢青慕的眼神里流露异彩,“不过,就是不能这样去。”
“客官,您住店?”店小二看着子门外进来的风风火火的一大批人马,连忙恭敬地迎上去招呼。
“先弄点吃得来!”‘谢青慕’一甩衣袖,被一群人簇拥着,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中间的位子上。
店小二看着这阵势,就知道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点头哈腰地一一应着,颠颠地跑进后院伙房去了。
李桐儿穿着士兵服,刚刚他就觉得不舒服,喜滋滋地看着腰间的那一把拉风的佩剑,左拧拧,右拧拧,这样子好威风啊!站在她身旁的谢青慕,同样是普通侍卫的装扮,只是看着她在那里傻笑,眉头越皱越深。
“王爷!”
李桐儿看够了,过足了瘾,才想起来问正事:“说起来,你为什么要让人假扮你?难道是害怕到了乌达的地盘,有人会对你这朔月的慕王不利?”原来,什么是我!”江州不明白他究竟发现了什么,他也是怕死的呀。
谢青慕没有耐性回答她,反而伸出手。李桐儿很好奇,接过来,才发现那是一个包子。
“吃了它,闭上嘴。”
李桐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很想把这个包子扔出去,不过,一路奔波,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很没有骨气地吃进了嘴里。贴着江州的皮肤,划出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晚上,一行人马留宿在客栈。李桐儿找了又找,“你、你在说什么,都没有发现谢青慕的影子。她如今可威风了,借着这侍卫的身份,可以拿着一把剑四处游逛,只是她姿势做得有些过了头,走了一步差点摔倒,一个木簪就从怀中,落到了地上。
李桐儿本来还带着淡淡笑容的脸,看着那掉出来的东西,变得一点一点沉重。她抬头,看着那弯月亮。
他,怎么样了?
王安府低下头,江州也瞧见了李桐儿那脖间的伤疤,关上窗,把那弯明月关在窗外。
挡得住月亮,却挡不住这屋外的人。
下午,凌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一直磨蹭到晚上,才充足了勇气,走向那间屋子。她还没进门,就听见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羞嗒嗒的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