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出现的。”柯怜淡淡地应道。
她毫不在意的神情却令他的表情更加阴鸷“另外,我准备了新的园子给你,这里始终是我所居住的园子,是我和溪儿将来所居住的园子”
“搬离这个园子,我没有异议,我马上让小红准备一下。”
“越快越好。”撂下话,他挥袖离去。
仇家堡内,喜字贴窗,整个仇家堡里都沉浸在喜气之中,有人猜测,这位还没进门的妾夫人将获得仇傲的专宠,这也就昭示着大夫人的失宠,
“小姐,堡主也太过分了,您才刚小产,他竟准备纳小妾了,而且还让您搬离了竹心园,搬到了清风园,明摆着要让小姐看着他们恩爱嘛。”那排场竟然比当日娶小姐和琴棋书画四位妾夫人之时更加隆重,而且还邀请了不少宾客,也非要小姐到场,也就是说他想要当众人之面昭示小姐有多不受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她不禁怀疑当初她为何会产生他还不错的这个想法,她还在想,为何小姐死活不肯对堡主温柔交心,原来小姐才有看人的眼光。
“他又没给过我什么承诺,也没有给过我心,没必要对我专情,纳妾就纳妾吧,如他这般自大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好丈夫的。”柯怜并没有激动,怡然自得的喝着小茶,嘴边挂着冷笑。
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值得她生气,他要向她揭示他有多宠新妾,若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自己这样就太不值得了,临近三月之约,她必须为那一日做准备,因此不该动气的,她也没必要激动。
“可是小姐,您也太委屈了。”小红嘟着小嘴,满眼的怒气。
“不委屈,纳妾了更好,他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了。”夜晚她就可以安然入睡了,也就不怕他再折磨她了。
耳边回荡着唢呐的吹奏声,她知道新人已进堡了,鞭炮声响彻整个仇家堡。
“大夫人,您可以去喜堂了,堡主等着呢。”
“我马上就到。”
她没有经过细心的打扮,却仍然娇小可人,她没有众人想象中的伤心,却面带灿烂笑容,只有看向他时,眼底的笑意倏然冻结,如冰箭般锐利异常的眼神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环扫四周,视线停在了一袭白衫的男子身上,那是一张俊美的能刻在人心之上久久无法抹去的脸庞,面如冠玉,眉如远山,温文儒雅的气质昭示着他绝非池中之物,他与仇傲的容貌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吧。
牵着新人踏入喜堂的仇傲正巧捕捉到她柯怜打量男子的视线,眼神更加森冷起来。
虽然手上喜结的另一端便是今日的新人,可仇傲此刻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要拜堂,倒更像是要寻仇。
宾客众多,却始终无人发觉到仇傲和柯怜之间的微妙。
白衣男子在看见柯怜样貌之时,一怔,满眼的惊愕显露无余。
四目相对,她笑着颔首。
她就知道纱帽之下的大哥绝对是好看的,果然没错,大哥的俊美令人心颤。
她的耳中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声音了,她一直都在走神,直到柳溪向她敬茶之时,柯怜才回了神,当看见面前之人时,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仇傲眼浮冷色,挑眉问道“怜儿见过溪儿?”却又状似不是很在意她的回答。
“不,我以为是,却又不是,我认错人了。”乍看之下,她以为面前的人儿就是希姐姐,可转念一想,不可能是希姐姐啊,这世上有与忆哥哥相貌酷似的仇傲,那么柳溪像希姐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嘛。
也或许他们之间本就有缘,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前世她夹在忆哥哥和希姐姐之间,而这一世她又夹在仇傲与柳溪之间?
是的仇傲本就该属于柳溪就像是忆哥哥本就该属于希姐姐一样。
看着那双仍然递着茶杯没有放下的纤柔玉手,毫不造作的接过茶杯,轻啜一口,放下“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一丝惆怅划过眼眸,她从来就不想成为他人感情之间的障碍,何时,才能找到属于她的一份幸福。
柳溪被送入了新房,而仇傲被满堂的宾客敬酒,自然无暇顾及柯怜。
坐在亭中,欣赏着秋夜的月,落寞袭上心头。
“我该喊你三弟,还是喊你三妹?”鸿宇虽然是在生意方面于仇傲对立,此次仇傲大婚却也邀请了他,事实上,整个名城的达官显贵都来了,而他也仅仅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结拜的兄弟变成了兄妹,真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孱弱的少年竟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与他对立的仇家堡的夫人,那她为何要帮他呢,是因为恨仇傲,纯粹报复吗?不,他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听闻,这大夫人极不受宠,可独特如她,世间少有,仇傲真是太不懂得珍惜了。
喜的是,这些日子以来,都未见她出现过,仅仅是她的丫鬟出现,让他不禁为她担忧起来,可今日见她,虽然气色差了些。
柯怜坦然一笑“当然是三妹,没想到大哥会在今天的宾客里。”
“若不是在今天的宾客中,我还不知道我刚认的三妹,竟然在此受委屈呢,这个仇傲真是不知足,有了你还纳那么多小妾”他怎么忍心这个孱弱的女子在这里受委屈呢。
柯怜笑着摇头“大哥,他纳妾就纳妾,于我何干,我又不爱他,可你不怪我不把真实身份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你也曾说过是人都会有秘密的,你有,我也有,你不说是认为时候还未到,我不说也是因为时候还未到。”他很理解她。相信她这样做是有她的苦衷的。
“还是大哥好,事实上我一贫如洗,娘家的也没有人会为我出头,我也没有能力离开仇家堡,我去鸿林酒楼卖那些方子也是因为这样,而且我中了毒,似乎只有圣医能解,希望那未曾谋面的二哥能为我解了毒。”她耸耸肩,说的很轻松,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