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皓如今乃是仇家堡的小主子,看小主子如此粘腻大夫人,而大夫人也是真心对小主子好,堡中的下人们皆会心一笑。
他们都觉得柯怜是个好主子,即使脾气大了点,却也错来没有亏待过他们,不像那几位妾夫人,总是端起主子的架子,堡主一不在,妾夫人们就狐假虎威的对他们又打又骂的。
事实上,别看大夫人时不时的大声怒吼,可经常做些好吃的点心给小主子吃,而也从来也少不了他们那一份。
仇皓的存在让她不用再夜夜承欢仇傲的身下,他的粘腻对她而已言是疼爱,也是一个借口,让她不用再受折磨的借口。
越来越接近三月之约,只要解了身上的毒,她就可以离开了,可是如今她却犹豫了,仇皓的存在打乱了她的计划,他会跟她走吗?
她知道,孩子总希望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当初她也存在过想要爸爸妈妈,想要一个完整的家的想法,那么仇皓呢?他会选择和她一起走吗?
远处眺望,他多么希望能够融入他们之间,他也试过,可是皓皓一见他,就全身僵硬,他似乎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连着几日,他都在远处看着他们,从第一日娘儿俩兴致勃勃的在堡中探险,到近日兴致缺缺的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兴月亭中,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也闷坏了,于是也下了一个决定。
仇傲走至她的面前,看这娘儿俩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大声说道“走,去马场,我教你们骑马。”
一听他要教她骑马,她的双目闪亮闪亮的,她承认对骑马很感兴趣,可是只要接近马匹,身后的侍卫就阻止她,说若是被马踢伤了,堡主饶不了他们的,天知道,说不定他还巴不得她死了算了呢。
到了马场,仇傲为她挑了一匹温驯的白色母马,为仇皓挑选了一匹黑色小马,教他们如何安抚马的情绪,如何才能避免让马受惊。
策马奔驰向来就是她想做的事,因此她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戒心,而仇皓也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惧怕,三人相处算是融洽。
仇皓很聪明,只是一个时辰,就骑的有模有样了。
可再看看柯怜,都已经被马甩下好几次了,不知是与它相克还是什么,反正这匹小母马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一次两次的将她甩下马。
柯怜嘟着嘴低声喃喃道“讨厌啦,你知不知道你好可恶,把我都摔疼了,为何老甩我?难道是同性相斥?”在马儿的耳边嘟囔着,一脸的不满。
她小声的呢喃入了仇傲的耳,他不禁嘴角上扬,此时她极度可爱的表情,真是令人心悸,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耀目灿烂,或许在这一刻,她才有女子的娇憨吧。
“怜儿,你要蹬马肚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轻轻的就好。”
“是吗?”她半信半疑的再次坐上马鞍,轻轻的蹬着马肚,真的这马儿没将她甩下来,她会骑马了,她兴奋的大声嚷嚷着“我会骑了,皓皓,你看我会骑了。”她真的能想象将来策马奔驰的景象了,嘴角情不自禁咧开,清脆的笑声从她口中溢出。
“娘亲,你太大惊小怪了啦。”事实上娘亲丢脸的他都不想理她,可没办法谁让她是他娘亲呢。
“可是人家从来都没有骑过马嘛!”嗅了嗅鼻子,她瘪瘪嘴说道。
只有在这一刻,仇傲才真正的融入了他们之间,那种温馨的气氛,是他一直都想要拥有的,他不想作为旁观者,皓皓没有再惧怕他,真正的接受了他。
一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自从仇皓出现后,他再也没有上她的床,而她的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儿,抱着她入眠的是他的儿,仅仅是因为他的儿说,没有柯怜在身边,他睡觉会被噩梦惊醒。
“小子,你是我仇傲的儿子,就该开始学习独立了。”看着这小子窝在柯怜的怀里,眸底划过一丝闪烁。
柯怜不解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已经五岁,该自己一个人睡了,我已经让人为他准备了个园子。”他沉声说道。
“不要,我要娘亲。”他要和娘亲一起睡,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呢。
“你在想什么啊,他才五岁而已。”五岁的仇皓,还是个小鬼,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独什么立啊?
见柯怜的维护,他更是甚为不悦“五岁又如何,小小年纪那么粘腻着你,若不尽早改了这习惯,待他长大以后就改不了了。”平时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夜晚之时,不该缠着她的。
“你……”他说的没错,皓皓确实太粘腻她了,她是不该放任他养成这个坏习惯,现在还是五岁确实没有什么,可若是十岁,十五岁他仍然如此粘腻她,局时想要他改就来不及了。
看出了柯怜的迟疑,便知道她会同意他的决定了,仇傲再接再厉的劝说着“再说了,让小子现在学会独立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啊,事实上对小子长大以后会大大的有用的。”
“娘亲,皓皓只要和娘亲一起睡,你这个坏人要和我抢娘亲,我讨厌你。”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真的没有那么怕爹爹了,而且还有点喜欢爹爹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和他抢娘亲,他就决定与要讨厌爹爹。
“皓皓乖,一个人睡好吗?”
“娘亲,你不要皓皓了。”闻言他的小脸一垮,那清澈的大眼睛湿润了,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大哭出来一般。
柯怜确实舍不得他哭,轻声哄到“怎么会呢,娘亲怎么会不好你呢,只是你爹爹说的没错,你该学会独立,可是娘亲并不会因此而不要你的。”她是他的娘亲,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
“可你会不见得,就像皓皓的亲娘一样,让皓皓找不到。”他好怕,若再失去了娘亲,他该怎么办。
此时柯怜才知道,皓皓无论如何聪颖,都还只是个孩子,他在惧怕她会像他亲娘一般离他而去,所以他才粘着她,对她寸步不离,不愿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