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淡定却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的“把赤炼珠交出来。”森冷的刀身泛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被惊醒的赫莲淼,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是,赫莲火被人用刀架着,心底不由责怪起自己毫无警觉的熟睡,明明知道这一次的路途很危险的,他太大意了,赫连淼强作镇定“放开她。”
“只要把赤炼珠交出来,我就放了她。”不用说,他们的目的就是赤炼珠,只要拿到赤炼珠,放了她又何妨。浅眠的仇皓缓缓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当然是和赫莲淼一样的情景,可表现的却截然不同,淡定的说到“好困哦,喂,那个谁,事实上他们确实希望她醒来,你最好放下娘亲,否则后悔的是你哦。”
看仇皓如此淡定,赫连淼反而镇定下来了,因为他知道,皓皓是最护着火儿的,如今皓皓那么淡定,就说明,火儿没有危险。
“快,把赤炼珠交出来,快啊。”黑衣人的刀耕逼近了一分,可似乎三人都没有任何害怕,犯人他们有些不安了。
赫莲火嘴角扬起一抹诡异冰冷的笑意“先前让你放开我,你没有听劝,现在放开,已经晚了。”颈子上的刀掉落在地上,黑衣人倒在地上哀嚎着,另两名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站着,完全忘了他们的目标。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手脚开始痉挛,哀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断了气。
另两名黑衣人回过神来拔出刀冲向前,追着要砍她,却被她轻巧的躲了过去。赫莲淼阻挡着接近她的危险,掌风一扫,两名黑衣人倒地的同时断了气。
这还是赫莲火第一次见到尸体,有些心惊,慌慌的,可是很快便调整过来了,江湖,本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总有这样的选择,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她体会到了江湖的残酷,但是却不后悔,可是她却有些担皓皓,毕竟才七八岁,第一次见到死人,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留下阴影,都是她担忧的。
看向仇皓,却发现他眼底没有她所想的惊慌失措,没有惶恐,有的是超脱他这个年纪的冷静。
“皓皓,你不怕吗?”在皓皓的耳边轻声问道。
轻轻摇头,皓皓比她想象中的更冷静“怕什么?死人吗?娘亲,难道你忘了,皓皓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了,再也没有比亲生母亲死在面前更残忍的,所以或许这样说有点儿冷血,他死在我面前,我没什么感觉。”他说的是真的,当初那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活活将亲娘打死之时,对他或许是这一生难以磨灭的痛,他还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娘死在面前,后来虽然被娘亲救了,心底仍然很惶恐,一度感觉自己不想活在这个残酷的世间,是娘亲给了他温柔,暖了他的心窝,让他淡化了心底的那抹恐惧。
“皓皓……别难过,娘亲疼你。”抚着他稚嫩的小脸,心疼的很,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八岁的孩童,小小年纪就必须承受那么多。
一场虚惊就好似闹剧一样收场了,赫莲淼将黑衣人的尸体给处理掉了,而赫莲火和仇皓继续睡。
其实,在死过人的林中,根本就睡不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不行,她忽然的醒来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内,他们都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睡,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还指不定又有几日不能再合眼了。
翌日清晨,早早他们便起身了,再一次骑上马儿策马驰骋,一路上,已经不止一次的遭到阻击,每一次的都是她或者皓皓被抓作人质,谁让他们是三人之中看起来比较弱的呢,可每一次死的都是别人,原因无他,娘儿俩早就练就了下毒不着痕迹的本领,谁也没看见他们是如何下毒的,等反应过来之时,人都倒地不起了,他们死的很莫名其妙,连反应都来不及做。
这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使得原本担忧娘儿俩安全的赫莲淼放下心来。
越接近京城,阻击就越来越多,搞夜袭的也不少,这一路上的艰辛是想象不出的。
这一路上,能看见赫莲火合眼的机会几乎少之又少,赫莲淼差一点以为她是铁打的,可是仔细看她的眼就能知道,那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如今都直了,原来她也是平凡的人。
“火儿,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双眼都直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出问题啊,就怕她摔下马。
赫莲火轻摇着头“不用了,还有一天的路程,我想说,再坚持一下吧,没多少了路了。”时间拖的越久就会越危险,同理可证,越早结束,危险越少。
“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睛,都直了,怎可能让你骑在马背上,那样很危险的。”赫莲淼坚持要休息“而且不止你需要休息,我和皓皓都需要能休息一晚啊。”火儿也太倔了,她是个女人啊,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子吗,不错扬风镖局的人向来认真负责,她这样的做法确实没错,可是情理上,她该心疼一下自己,不要总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他们这些亲人都会看着心疼的。
赫莲火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他们,一听他们需要休息,她无奈只能点头了,可是对于她个人而言,仍然认为只有早日将赤炼珠送到,他们才能真正的解脱,才能闲闲的喝上一杯好茶,吃上一顿好饭,才能睡上安稳觉。
“好吧,休息就休息吧,这一路上,我们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也不在乎多几个。”耸耸肩,她无奈的说道。
别以为她真的不在意,她日夜赶路不就是为了少杀几个人吗,这些人为了赤炼珠而疯狂,争夺,而她却是为了完成托镖之人的临终嘱托而选择杀戮。
越接近京城阻击的人越多,难怪这一颗赤炼珠会引起江湖纷争,让脩哥哥头痛,事实上,她也挺头痛的,一批一批,不曾消停下来,她好想大声吼一句,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