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刚过,报警电话骤然响起,我——刚到队里不久的刑警急忙拿起听筒:“喂,哪里?嗯……”随着笔尖的滑动,我在受案簿上记下如下一行字:区图书馆,今晚九时左右发生撬窃案,收款员抽屉被撬,五百多元现金被盗……
放下电话,我拎起勘察包就赶赴现场。黑糊糊的大楼里,李馆长、女支书、当晚值班员张强以及收款员小英接待了我。我搁下了勘察包,正了正衣襟,“老练”地发问道:“能不能简单谈一下发现现场的过程。”
值班员张强陈述:“十八点接供电局通知,因高压电线被附近单位施工碰断,所以这一带停电。为此,我加倍警惕,十九点巡查大楼后,二十一点时再次挨层检查。当我走到底楼用钥匙开门进入对外借书的大厅时,突然听到收款处有轻微的声响。在月光折射下,朦胧的收款柜台里,有一个黑影正在撬窃。我当即大叫一声扑过去,不料小偷灵巧地向一旁逃窜。我打亮手电,发现小英的抽屉被撬开。”
“我们接到小张的电话后就立即赶来了。”李馆长和女支书不约而同地说。
“那么她呢?”我指指小英问道。“她,她是小张追到大楼门口时,正巧碰见的。”女支书紧绷着脸介绍道。“我,我逛马路正好路过,谁知道发生案件了。”小英姑娘脸涨得像倒满葡萄酒的玻璃杯。
我照惯例勘察现场。大厅里仍是漆黑一团,我开亮勘察灯仔细查看。收款柜台在大厅左角,呈封闭式。柜台内有四个办公桌,几个抽屉都没上锁。小英姑娘的抽屉未见撬痕,抽屉被拉开二十多公分,抽屉里借书证、索引卡、单据以及小英姑娘的饭菜票等杂物被翻乱。“钱放在哪里?”“就放在抽屉里。”小英答道。“那些票面?”“噢哟,这是办理借书证的,有角票,有5元一张的,也有10元的,反正我收后就朝抽屉里一塞,下班时我忘了上锁。”她似有愧疚,抽屉里如今分文全无。翻了翻当天办证收据,一共被偷去五百元左右。
勘察完现场后,我拍了拍张强的肩胛:“我们单独谈谈。”李馆长、女支书露出了惊诧的眼神。半个小时后,当我将失款如数交给馆领导时,李馆长和女支书不解地问道:“难道是他而不是她?”我笑了笑,简要地谈了“破案”过程。
你能猜出我是怎样认准作案者是张强的吗?
钟乳洞中消失的凶器
一个冰冻三尺、朔风怒号的上午,风景区管理员林涛虽然估计今天不会有游客,但还是准时开了景区园门。岂料开门不久,便有一对青年男女情意绵绵地依偎而入。
细心的林涛觉得有点反常,便注意了一下青年男女的表情,发现两人的情绪都显得有些沉闷烦躁。
大约二十分钟后,正在景区门口扫地的林涛,突然听到景区内钟乳洞方向传来一声尖叫,他赶紧丢下扫把向钟乳洞方向跑去。当他跑进钟乳洞口一段时,发现刚才入园的女青年已被人杀害躺在血泊中,而男青年则抱着尸体正恸哭不已。
林涛询问男青年,男青年回答说是他刚才入洞时因鞋跟松动,便停下来修理鞋跟。
女青年忍不住好奇心先入洞观景,刚走出二十步开外,他便听到惨叫声,跑过去时,发现一个黑影向洞内深处跑去,女青年已被人用利器刺中颈部死亡,且颈上的一条金项链被抢走了。
林涛赶紧回门口打电话报警。刑警和法医赶到后,刑警仔细搜查了只有一个出入口的钟乳洞,没有发现人,也没有发现可以致女青年死亡的利器。法医勘察完女青年尸体,又分别向林涛和男青年询问了一些似乎无关紧要的情况。最后,法医认真思考了一会,建议刑警将男青年拘留,因为正是他杀死了女青年。男青年大呼冤枉,责问法医若自己是凶手,那么是用什么凶器行凶的?法医沉着地笑而不答。
林涛却从法医的笑中悟出了凶器是什么。您知道吗?
不在场证明
深夜十二点,日本东京地区的警局,突然接获线报,在新宿区W酒店泳池旁,发现一名穿着和服的男子尸体。据初步调查得知,该男子是从救生梯上滑落于五十米的泳池旁,倒地身亡的。
警方赶抵现场,发现救生梯的门,是在里面上了锁的,所以,该名叫张君的中国籍男子,不可能是自杀,也不可能是饮酒中毒死亡或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跌落救生梯内的,显然这是一宗有计划的谋杀案。
警方在死者身上找到一本记事簿,资料显示死者最近因走私生意与小田宏二曾有过节。小田宏二是日本一家钟表公司的推销员,他多次与张君合作做走私生意。
事发当晚,酒店的侍应生曾看见张君与一名日本男子在房内闲谈。因此警方怀疑二人在谈话中,为了生意的事情而起争执。事后小田宏二愤怒地离开,不久便发生了凶杀案。警方掌握了有力的证据,立即下发通缉令,把小田宏二拘捕归案。
第二天早上,警方接到报告,昨晚二十二点,从一辆由东京开往广岛的火车上,逮捕了小田宏二,当时他正在火车上抱头大睡。
那么,张君跌落救生梯时,小田宏二会在火车上呢?究竟他的不在场证据是如何设计的呢?
聪明的太太
汤臣是一家外资贸易公司的董事。然而,当公司业务蒸蒸日上、发展蓬勃的时候,他却被癌症夺去生命,公司生意只好全盘转让给别人。
十月的一天,一个陌生人前往汤臣家,对他的太太说:“我是汤臣的朋友,去年公司开张不久,他向我借了三十万港元,以发展业务。今天他去世了,公司业务发展蓬勃,又快到了年底,我深信现在还款,应是时候吧!”说完拿出借据,递给汤臣太太。借据上写着:港币三十万元整。
汤臣太太看过借据,不假思索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丈夫生前从未向我提及此事,要是他真的欠了你的钱,我当然会替丈夫还给你,但你这张借据是假的,要是你仍在纠缠,我就报警,抓你这骗子!”
陌生人一听,吓得急忙逃走了。请问,你知道借据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春雷之夜
这是个低气压增强、春天里少见的雷鸣之夜。当独身生活的推理小说作家在公寓的房间里写作时,被人突然从背后刺了一刀而身亡。
第二天,尸体被发现时,写字台上的荧光台灯还亮着。这是一台没有启动器的简易日光灯。但奇怪的是,写字台上放着的一只手电筒也是亮着的。
“昨天夜里从十点钟起,这座公寓停了大约三十分钟的电。大概是变电所遭了雷击。所以,被害人一定是在停电期间借着手电筒光写小说时被害的。”公寓的管理员这样说。
“不,被害事件的发生是来电之后。凶手是伪装成停电时作的案,才故意将手电筒打开,然后逃走的。”刑警只是扫了一眼现场就作出了判断。那么,证据何在?
抢劫运钞车
这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发生在美国的一桩真实的案件。
一辆由两人押送的载有二十五万美元的运钞车在押送途中离奇地失踪了。六个星期后,两名押送人员的尸体在附近的湖底被打捞起来。经过长达一年多的侦破,种种线索指向了一对兄弟。五年后,FBI以抢劫、绑架和谋杀罪起诉两兄弟,2000年,两兄弟被处以极刑。
现在有两个问题:
一、两名押送人是全副武装的,而且在途中押送人也不会轻易下车,但事后发现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请问狡猾的凶手是如何作案的?
二、当时检察官起诉时面临的一大问题是证明在尸体被投入湖中时疑犯也在当地。控方找到证人可证明两兄弟在湖边停留的时间,但由于尸体是在六周后发现的,辩方声称尸体可能是在六周当中任何时候被投入湖中。请问控方是如何证明尸体被投入湖中的准确时间的?
电影院杀人事件
我不是警察,但我曾协助警探张景天破获了一些案子,所以他很尊敬我。而我没事的时候也乐得跟他一起,因为我对破案很有兴趣。下面是我很久以前经历的一件比较简单的小案件。
星期一中午十二点二十分,在打雷闪电之间,李优在电影院等电影上映时被人刺杀死去。尸体躺在铺盖着地毯的血泊中。很快,警方赶到现场。我跟警探张景天也闻讯赶到。
我们开始质问疑犯,首先由售票员王禁九开始。
“当李优进来买票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当时他进来,雨伞还滴着水。他买了票就进了电影院。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直到我发现他在里面被人刺死。”王禁九答道。
“王先生,你目击到凶案的发生吗?”张景天疑问道。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没有看见。”王禁九抗议道。
“谢谢你的合作,王先生,暂时就这么多了。当时不是还有一个人也在看戏的吗?”我问道。
“是的,”王禁九回答道,“她正在候听室等着被查问。要我把她叫进来吗?”
“好的,麻烦你。”我点点头道。
一会儿,另一个疑犯张小梅走进了这暂时的工作间。她在房间角落的椅子镇定地坐下来。
“张小姐,”张景天开始发问,“李优被人刺死的时候,你是在现场的,对吗?”
“是的。”张小梅答道。
“那么,张小姐,你当时看见了什么?”张景天问道。
“事实上,我没看见什么。”张小梅答道。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你是想告诉我们你没有看见就坐在你隔壁的人被刺死吗?”
“嗯,可以这样说,”张小梅开始解释,“当时戏还没有上映,我在埋头看今天报纸的股票价格,我实在没想到会有凶杀发生的。”
“张小姐,谢谢你。暂时就这么多了。”就在张小梅离开时,我转头问张景天,“联络到李优的妻子了吗?”
“联络到了,她正在候听室等着被问话。她也是疑犯吗?”张景天问道。
“每个人都是疑犯,叫她进来吧。”我沉声道。
李女士走了进来,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表现得很悲痛。
“李女士,你跟你先生近来有问题吗?”张景天劈头问道。
“什么?你是怀疑我杀死了我的丈夫吗?”李女士怒道。
“李女士,我们不排除它的可能性。”
“不,不是我做的!”她怒不可遏地叫道。
“好了,李女士,暂时就这么多了。”张景天结束了问话。
等李女士离开后,我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么?”张景天问道,“你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是的。”我回答道。
究竟是哪一个疑犯杀死李优的呢?
月夜朦胧的惊叫声
江都最有名气的侦探钱形银次,在一个月色朦胧的阴森夜晚,信步走到汤岛天神像下面。突然,他听到陡坡处发出一声撕裂夜空的惊叫,他吃惊地赶过去一看,一个女子倒在高高的台阶下死去,背后直直地插着一支箭。旁边有个公子打扮的人,他脸色发青地站在那儿。当银次问他原委时,那个人这样回答说:“我正要上台阶的时候,突然从台阶上面的神宫院内传来惊叫声,这个姑娘从上边滚了下来,把我惊呆了。一定是什么人从神宫院内的什么地方射的箭,可是因为天很黑,我又在台阶下面,没看见那个坏蛋的影子。”
但钱形银次不相信这个家伙的话,反倒将他作为坏蛋逮捕了。
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