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的一天,女盗梅姑应团侦探之邀来到侦探事务所。一进屋,见屋子中间摆着三个新型保险柜,感到有些吃惊。这是三个完全一样的保险柜。
“啊,梅姑,你来得正好。都说你是开保险柜的能人,那么请你在十分钟之内,不许用电钻和煤气灯,能打开吗?”团侦探问道。
“三个用十分钟吗?”
“不,一个用十分钟。”
“要是这样的话,没什么问题。”梅姑很自信地说,“可是,这保险柜里装的什么?”
“里面是空的。”
“唉……”
“实际上,这是一个保险柜生产厂家准备在今春上市的新产品,并计划推出这样的广告宣传词‘连女盗梅姑也望尘莫及’。为慎重起见,保险柜生产厂家特地委托我请你给试验一下,并且提出无论成功与否,都要用摄像机录下来送还厂方。”
团侦探安装好摄像机的三角架。“还没我打不开的保险柜呢,可如果十分钟内打开了怎么办?”
“可以得到厂家一笔可观的酬金。还是快开始吧,我用这个沙漏给你计时。”
团侦探把一个十分钟用的沙漏倒放在保险柜上面。梅姑也跟着开始开柜。她将听诊器贴在保险柜的密码盘上,慢慢拨动着号码,以便通过微弱的手感找出保险柜密码。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沙漏里的沙子在静静地往下流。
“梅姑小姐,已经九分钟了,还没打开吗?只剩最后一分钟了。”“别急嘛,新型保险柜,指尖对它还不熟悉。”
梅姑瞥了一眼沙漏,全神贯注在指尖上,终于找出了密码。因为是六位数的复杂组合,所以颇费些工夫。
“好啦,开了。”梅姑打开保险柜时,沙漏里的沙子还差一点儿就全到下面去了。
“可真不赖,正好在十分钟之内。那么再开第二个吧。不过,号码与方才的可不同啊。”团侦探说着把沙漏倒过来。
第二个保险柜,梅姑也在规定时间打开了。沙漏上边玻璃瓶中的沙子还有好多呢。
“真是个能工巧匠啊,趁着兴头,接着开第三个吧。”
“如果是一样的保险柜。再开几个也是一样。”
“但三个保险柜都要在规定时间内打开,否则就拿不到酬金。实话告诉你吧,酬金就在第三个保险柜里面。”
“那好,请你把炉火再调旺些,这么冷手都木了,手感太迟钝。”梅姑说。
团侦探赶紧将煤油炉的火苗调大了一点,并将炉子挪至保险柜前。梅姑将手放在炉火上,烤了烤指尖。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开始吧。”团侦探将沙漏一倒过来,梅姑就接着开第三个保险柜。
然而,这次沙漏中的沙子都流到了下面,十分钟已过,但保险柜还未打开。
“梅姑小姐,怎么搞的?十分钟已经过了呀。”
“怪了,怎么会打不开呢,可……”梅姑瞥了一眼煤油炉旁的沙漏。
“团侦探,这个保险柜没做什么手脚吧?我肯定是做了手脚。”
梅姑有些焦急,额头沁出了汗珠,可依然聚精会神地开锁。约莫过了一分钟,她终于把保险柜打开了。柜中放着一个装有酬金的信封。
“这就怪了,与前两次都是一样的干法,这次怎么会慢了呢?”她歪着头,感到纳闷儿。忽然,她注意到了什么,“我差一点儿被你蒙骗了,我就是在规定时间内打开的保险柜,酬金该归我了!”
“哈哈哈……还是被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怪盗哇,还真骗不了你。”团侦探乖乖地将酬金交给了梅姑。
那么,他是用什么手段做的手脚呢?
寻找被害人
推理作家赤坂京太郎正在赶写一篇书稿,虽然交稿日期就要到了,可他被刚才的一则赛马消息吸引住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的菊花奖得主会是谁。
正在此时,老朋友小西警部突然来了,他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态,无精打采。
“警部,看你那副样子,一定又遇上了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吧?”
“嗯,就是那件焚尸案。”
“啊,是那件案子啊,难道凶手还没抓到吗?”
“别说凶手,就连死者的身份还没搞清呢,真难办呀。”小西警部诉苦说。
焚尸案说的是星期日早晨,在郊区的杂木林里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男尸。凶手杀人后为了不让人知道死者身份而在深夜移尸到此,浇上灯油焚烧了。
“全身都烧焦了,漆黑一团,一点儿线索也没留下。可奇怪得很,上衣口袋里装着十几块方糖,因压在尸体身下没烧化。”
“方糖?奇怪,被害人身上带方糖做什么?那么,在离家出走或去向不明的人中,有没有类似的人?”
“有三个人。”
“什么,有三个人?”
“一个是卖马票的酒店老板林田次郎,星期六的夜里,在酒吧喝了酒之后去向不明。据说当时他身上还带着一百万日元的现金。”
“那么,是图财害命喽。”
“另一个是南川伸一,一个年轻能干的公司职员。据说从大学时代就喜欢骑马。说是星期六中午去骑马俱乐部练习,离开职员宿舍后,再也没见回来。”
“失踪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也许是被恨他的女人杀了。”
“第三个人是谁?”赤坂京太郎递过来一罐啤酒,感兴趣地问道。
“叫北原正也,是赛马报记者,星期六没去采访,而是一大早就钻进了麻将馆,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钟,说是去洗桑拿浴,走后便去向不明。”
“有被干掉的动机吗?”
“上个月,他发表了A赛马场的比赛舞弊事件的报道,所以可能被人怀恨在心干掉的。”
“三个人全是单身生活吗?”
“是的。所以,无法详细了解他们的私生活情况,也就没有办法确认尸体的身份,因此感到很棘手。三个人的年龄、身高几乎相同,血型也一样。”
“从齿型无法辨认吗?”
“死者的牙没有在近十年接受过治疗的痕迹。”
“那指纹呢?”
“也不行了,两只手的十个指头全部都烧化了。”
“什么办法都不行啊,可是,三个人都和马有关,真是奇妙的巧合啊。”
“我觉得你是推理作家,又是赛马迷,一定会有什么好主意,才抱着很大希望来找你的。”小西警部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想尽快听到这位好友的高见。
赤坂京太郎对记下的三个人的名单看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原来如此,明白了,死者就是他。”说着便指给小西看。
那么,死者究竟是谁呢?
田径教练被杀案
在一个建有体育中心的公园里,田径教练身穿运动服倒在运动场的跑道上,是头部被击致死。发现尸体的是当日早晨和团侦探一起散步的青年医生。
“尸体还有体温,看来被害的时间不长。”医生摸了摸尸体说道。
“被害时间是从现在算起二十一分三十六秒前。”团侦探很肯定地说。“什么?尽管您是位名侦探,可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准确呢?莫非是您目击到了作案现场?”医生非常吃惊地问。
那么,团侦探是如何推测得如此精确呢?
塑料大棚起火案
植物学家R博士,在自家院子里盖起透明塑料大棚栽培稀有花草,可是在一个晴朗的冬日中午,大棚发生火灾,所有的花草付之一炬。经警察鉴定,是大棚中的枯草碰到了火引燃的。
然而奇怪的是,透明大棚里没有一点儿火源,也没有放火的迹象,大棚外面的地面因昨晚下过一场雨湿湿的,所以如果有人来此纵火,照理会留下足迹的,可周围没发现任何足迹。
警察找不出起火原因,便请小福尔摩斯出马查个究竟。小福尔摩斯过来,详细查看了现场。
“昨晚的雨量有多大?”
“我院子里雨量表上显示的是约二十七毫米,可今天一大早起就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呀!”
“阳光直射塑料大棚,里面会产生多高的温度?”
“冬季是十七八度,可这个温度是不会自燃起火的。”
“没有取暖设施吗?”
“是的,没有。”
“半球形棚也是用这种透明的塑料建的吧?”
“是的。”
“果然如此……”
那这火是怎么起的呢?
日本刀杀人案
一天早晨,侦探在自家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时,发现空地中央处仰面躺着一个年轻女子。人已经死了,其左胸上插着一把细长的没有护手的日本刀。大概被刺中后没走几步便气绝身亡了。
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以尸体为中心半径二十五米范围内,只留有被害人高跟皮鞋的鞋印,却不见凶手的足迹。因刚刚下过雨,地面仍湿漉漉的,松软的地面上清晰地留着被害人的高跟鞋印。因空地外面是草坪和杂草,所以没留下脚印。
四处找不到刀鞘,既不能认为是被害人自己拿着一把明晃晃没有刀鞘的日本刀刺进自己的胸膛自杀,也不能认为是凶手把刀拴在二十五米长的竹杆或木棒一端行刺的。如果拿那么长的棒子,被害人会及时发现逃脱的。
那么,凶手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行刺的呢?这个案子就连老谋深算的侦探也思考了良久。当他注意到日本刀没有护手时才恍然大悟,进而识破了凶手巧妙的作案手段。
那么,侦探的推理是怎样的?
自杀还是他杀
某富豪的太太死在池塘的石桥上,是被手枪击中头部当即死亡的。因尸体旁边没留下凶器手枪,所以警察断定是他杀。
可是,大侦探福尔摩斯发现石桥的扶手上有一块伤痕,便断定此案为自杀。
“这位太太是伪装成他杀的自杀。她将手枪藏起来就是证据。因为如果尸体旁没有凶器,就会被认作是他杀。”
“那么,她是怎样把手枪藏起来的呢?头部中弹一瞬间就会死的,她是不可能自己再将手枪藏起来的。”助手华生感到很纳闷。
“喂,你瞧瞧这石桥护栏上的痕迹,是被什么硬物碰撞过,护拦边被碰掉了一块角。是太太将手枪拴上一根长长的绳子,另一端拴上一块比手枪重得多的石头,挂在石桥护栏上。这样扣动扳机后,从手中脱开的手枪就会被石头拉着沉入池塘底部,这时手枪撞击到石桥护栏边上留下了痕迹。”福尔摩斯回答说。
派人潜入池塘水底一找,果然不出福尔摩斯所料,发现一个长长的绳子拴着手枪沉在池塘水底,另一端拴着一块大石头。
以上就是《苏阿桥》中的作案手段。然而在科学搜查日趋发达的今天,这种手段已不再适用。即使尸体旁边没留下凶器手枪,桥护栏上也没留下撞击的伤痕,也会判明这个太太是自杀的。
那么,理由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