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悸,始终拽着护卫做挡箭牌,对南陵璿警惕极了,“四弟,没看出来啊!残了功夫仍不减当年!不过,我告诉你,我和初儿从小情投意合,你抢了我的女人,迟早我要把她抢回来!”
南陵璿不说话,只是脸色铁青,继续挥出一把钢针,太子把护卫往前一推,挡住钢针,自己逃出门外,临了,撂下一句话,“四弟,你刺杀太子,罪名不小!初儿方才累着了,若你不为难她,我或者可以不究。”
“出去!”太子的话并没有恐吓住南陵璿,他盯着云初见潮红的脸,吩咐手下。
“是。”众人退出。
南陵璿眸子里的光彩前所未有的集中,再不是平日的茫然,只见他掀开被子,云初见裸身酣睡的模样安详甜美,他眸中如寒刃穿透,手颤抖着伸向她绝美的颈项,却在触到她如脂肌肤时凝住,终不忍下手,枕边一封信落入他眼帘。
信封上的字迹他太熟悉了,从小一起在上书房念书,这不是太子的字是谁?
他展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初儿:
自你出嫁,我每日大醉,酒后必去丞相府寻你的踪迹,却再也不见芳踪。父皇寿宴短聚,对你愈加惦念,可否于今日午时来凤清轩一见?不见不散。
落款是止。
南陵璿盛怒之下将信撕得粉碎,想起刚才太子刚才所说,她累着了,便可想象她如何妖娆地在太子身下承欢,而每每自己要宠幸她,她却苦苦哀求不要……
他不得不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她嫁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甚至于,她两年前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切都让他极怒至疯狂,大喝一声,“来人!叫凤仙儿来!”
凤仙儿乃凤清轩的老鸨,已是二十七八半老徐娘的年龄,却依然风姿绰约,听得南陵璿传,立即脚不沾地地来了。
凤仙儿手里捧着一杯茶,陪着笑脸道,“王爷请息怒,先喝杯茶压压火,这可是上好的龙井,不比宫里的差!”
南陵璿接在手里,冷哼一声,朝着云初见脸上泼去,“此贱人既喜欢在青楼里会男人,就让她在这见识各种各样的男人吧!小凤仙儿,这女人可是国色天香,以你的手腕完全可以把她捧成艳冠京城的头牌!”
云初见原本只是中了迷药,用水泼就会醒,南陵璿一杯茶倒在她脸上,她便悠悠醒转,只是仍然觉得迷糊,但却清清楚楚听见了南陵璿的话,他竟要把她扔在青楼里接/客……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在陌生的地方,南陵璿一袭白衣,就在她身旁,她急忙抓住南陵璿的衣袖,“南陵璿,我不要!不要啊!”
他绝情地挥开她,转瞬又恢复了瞎子的模样,两目茫然,“独孤舞!来扶我!”
“是!王爷!”独孤舞进屋后,先对云初见道,“王妃,真没有想到,王妃竟然以我为幌子,出来设计我,害我受伤,与男人私会,王妃,我很伤心。”
云初见不知道事情为何变成这样,为何连独孤舞也不信她了?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不,独孤舞,不是这样的!我们都中了迷药,我们……”她隐约记得自己是喝酒时晕倒的,她的酒量不可能这么小……
独孤舞却冷笑,“王妃,这个解释就太牵强了,迷药?迷药会迷翻号称毒仙的我?”
“够了!”南陵璿打断他们的话,“独孤舞,别和她废话,走!”
“是!”独孤舞推着南陵璿往外走去,胸口膨胀着疼痛,只能默念,初儿,真的对不起,不过,以后,我会补偿的,一定会……
云初见看着南陵璿和独孤舞消失在过道里,绝望到了极点,大声哭喊,“南陵璿!独孤舞!不要走!我怕!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
“南陵璿!我爱你!我那么爱你!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匍匐在颜色香艳得俗气的榻上,哭得肝肠寸断。
她第一次大声地呼出自己的心事,可是,他却听不见了……
老鸨凤仙儿挑起她的脸,啧啧称赞,“还真是个惹人怜爱的模样,这梨花带雨的,别说男人了,就连我,也心疼得心尖儿都是酸的!”
云初见恼怒地拂开她的手,“把你的脏手拿开!”
凤仙儿大笑,“脏?进了我这凤清轩还装什么清高!不过,你得庆幸,我这凤清轩是京城一等一的风月之地,光顾者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皇亲国戚,断不是那些俗人能来之地,瞧你这脸蛋,这身段,生来就是当头牌的料!洗洗,换上衣服,今晚就准备接客吧!”
“不!”她严词拒绝,“让我接客,除非我死!”
“死?”凤仙儿哈哈大笑,“干我们这行的,一开始都这样,但我这老鸨有的是本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一个个乖乖给咱挣银子去!”
云初见听了这话,起身便欲撞墙自尽,却发现自己未着寸屡,羞愤不宜,据说咬舌能死,便狠狠咬自己的舌根,然咬出了血,却没咬断,反被凤仙儿掐住脖子,“想死?我说过,没门!你也别死性子了,男人是用来享受的,这凤清轩亦是快活之所,你慢慢儿就知道了,来啊,给她沐浴更衣,准备上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