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不见吗?”她瘪瘪嘴,站起来,云初见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憋出一句。小禧子推着南陵璿往福儿房间而去,一时,万籁俱静。
南陵璿这才松开她,犹如看着一个偷儿,不怕了!
她静静地趴在南陵璿怀中,被这样的南陵璿吓得瞠目结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她感到他的手臂越来越紧,自己的腰快要被他勒断,才哼出一声,刚推开门,她奇怪地摸摸南陵璿的额头,“你好烫,感风寒了吗?”然,面对南陵璿冒火的目光,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怯弱地低下头。
凝视她怯生生的样子,他心里一动,很想托起她的脸,轻吻她娇嫩的唇,却只能假装看不见,假装淡然地说了句,“起来,拿衣服给我穿!”
“哦!”她很委屈,明明是他把自己拉下去的……
湿漉漉地从浴桶里出来,她给他取来衣服,却突然发现,她绣来送给蓝天的荷包怎么在他的衣内?
掏了出来伸到他面前,福儿就醒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斜了一眼,“我看不见!”
“荷包!我的荷包啊!怎么在你这里?”她气急败坏。
“你的荷包?”他终于开始不装傻,“你人都是我的,何况荷包!”
“你……”云初见气急,将荷包一扔,“这是我绣来送别人的,你凭什么拿啊?”
这话让他心里咯噔一响,送别人?是送给太子吗?
“云初见!”他心中火焰在燃烧,声音却冷如寒冰,“我可告诉你,你的身份是福王妃!别做出让我没脸的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丢脸?云初见黯然神伤,他永远就只会想到他是否丢脸,她更相信他会对她不客气,对她,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他都能做得出来!不过,她,起身小心侍立,丢个他一个白眼,“谢谢你终于记全了我的名字!”语毕便当着他的面脱去湿透的衣服,玲珑春光尽现,如玉的肤色如凝了一层脂,泛着淡淡光晕……
他眯上眸,自觉装瞎这法子有诸多好处,比如,正大光明地偷窥……
然,忽听当啷一响,一块玉从云初见的衣服里掉落在地——一块和他的一模一样的玉,他眯上眼睛,细看玉上的字——芮……
双眼立刻如灼烧般疼痛,喝到,“什么东西?”
云初见被他一惊一乍的声音吓住,“就一块玉啊,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也有吗?”想起他明明赐了玉给她,却又让小禧子给收回去,轻轻推了推云初见,在南陵璿风雨欲来的双眸注视下,她极不情愿地把玉拾起交给他。
他的手在接过玉的时候几乎在颤抖,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摸索着那个芮字,故做镇定,却又紧了喉咙,“哪里来的?”
“这是我的!你拿过来!”云初见伸手去抢,他却拽得紧紧的,手臂一甩,将她掀翻在地。
转身,心里便颇为别扭。
他见自己失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也无法去扶啊,只能尽量让声音柔和下来,“我问你哪里来的?”
云初见屁股跌得生疼,一怒之下站起身就跑,“我不知道!捡的!”
他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竟无恼怒的迹象,这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想从浴桶里出来追问这块玉的详情,提醒她王爷来了。
然,发现自己未着寸屡,便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你给我回来!把我衣服拿过来!”
“自己拿啊!”远远的,她赌气的声音传来。
他呆在水里,暗自思索,这女人,真是宠不得……
最后,还是小禧子进来伺候,拉长着脸,打趣他家爷,“王爷这可是自找的!民间有句话,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云王妃这样被娇纵的女人!王爷,您该!”
“少废话!”南陵璿发现自来了杭州,这一个个的都变了样。在王府,谁敢忤逆他一个字?可如今在这,云初见是存心装睡,平白无故多了封之虞这个情敌,就连小禧子,也敢嘲笑他了?不过有时候他并没感觉这样不好,相反,感觉很亲切……
然,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不然真的个个上房揭瓦去了……“小禧子!你这嘴是越来越贱了!自个摸摸自个的脸!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小禧子的脸正涂着厚厚的药,他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伺候南陵璿更衣就寝,不敢再多言半个字。
夜,深沉,烛火依然摇摆不定。
南陵璿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一番折腾后,他大吼,“小禧子!”
“奴才在!”小禧子从迷蒙中惊醒。
南陵璿没有说话,小禧子正愕然,闭了眼一动不动。
,“云王妃呢?”
“王妃她……去和奴儿睡了……”
“什么玉?拿来给我瞧瞧!”他故意装傻
“把她传来!”
“是……”小禧子虽然不情愿,但主子的命令不敢不从。
然,回来时,小禧子却是垂头丧气的,“王爷,王妃睡着了,奴才唤不醒……”
睡着?装睡吧?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仇的时候到了!他冷笑,“拿个破锣来!”
“是!”
乘着月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