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书亭,你帮我盛饭,你们先吃菜,我这个芦笋再一会儿就好了。”骆香怜答应了一声,回过头却很自然地对着尚书亭吩咐。
尚书轩梓在厨房门口,满心不是滋味。她这样的口气,透着亲切和熟稔,对象怎么也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尚书亭很爽快地答应:“行,我帮你把芦笋端过去,你的脚不好,就别多走动了。”
骆香怜低低地又吩咐了一句什么,尚书亭笑着盛了三碗饭:“我还以为有酒呢,明天你补给我。”
“啊——对了,我看到有一瓶红酒,不知道是什么年份的。你知道我不喝酒的,所以也不知道好和不好。”
“我哥这里的酒,年份会近吗?那可绝对是极品,在哪儿?我不急着吃饭,先和我哥对抗掉一瓶酒再说。”
“我上次在哪儿瞧见的……记不得了呢!”骆香怜把熬的高汤煮开,陆续放进了火腿、皮蛋、火腿肠,开了小火去开柜门,
“我来吧。”尚书轩甚至有些高兴,跑进去在侧壁的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至少,他没有被排斥在他们两个之外。
“哇,瓦鲁德朗红酒!让我看看多少年份的的?”尚书亭怪叫一声,“天哪,哥,你可真会藏东西,我每年回来,你都拿什么招待我!”
骆香怜看着他兴奋的神色,很纳闷:“不过就是一瓶红酒而已,你至于这么得意忘形吗?”
“这你可不知道了吧,这酒可是波尔多地区的名酒,因帕克的追捧,而在九十年代红极一时。嗯,完全可以称作酒中尊者!”
骆香怜看他深吸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
“酒还有什么尊不尊呢……反正我喝起来都是一个味道,就两个字的评价:难喝!”
尚书亭瞪着她,看她不以为然地把芦笋放进锅里,忍不住嚷了起来:“香怜,今天你一定要喝一杯,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
骆香怜在和他争论的时候,已经把汤盛了出来:“开饭了!”
尚书轩抢在尚书亭之前,扶住了骆香怜。
“帮我端着这个就行了,我自己可以走的。”骆香怜把汤直接递到了他的手上,拒绝了他们“好心”的搀扶,“我都说好了,不用把我当成玻璃娃娃的。”
尚书亭看来对那瓶红酒情有独钟,连骆香怜都被迫被他倒了半杯酒。
在高脚杯里,酒的颜色呈琥珀色,清亮透明,非常漂亮。
“尝一口,香怜。”尚书亭举起杯子,对她示意。
苦着脸,骆香怜讨饶:“我不能喝酒的,一小杯就醉得不成样子了,还是不喝了吧……”
“这种酒,就算醉了也值。再说,我只替你倒了小小半杯,怎么可以醉人呢?来,尝一口,很好喝的。”
他期待地看着骆香怜把嘴凑近了杯沿,得意地问:“香吧?这种酒,就是香味四溢,口味讲究。”
“不觉得……”骆香怜不好意思地和他唱反调,“我就闻着一股酒味,不想喝,还给你吧……”
“喝一点吧,就一点点,哪会醉人啊!”
“我真的不会喝酒的。”
“这个酒,就算醉了,也不会难受,真的。不像有些酒,喝醉了会头痛。”尚书亭仍然极力撺掇。
骆香怜不想打消他的兴致,只能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
“怎么样?”尚书亭的声音里透着紧张。
“嗯,还蛮香的。”骆香怜又抿了一口,“不错,有点香香的,甜甜的。”
尚书亭得意地一扬眉:“我就说嘛,谁会不爱这种酒呢?”
确实又好看,又好喝。
骆香怜忍不住又抿了一口,尚书亭拿起瓶子,要再给她倒。骆香怜急忙收回杯子:“不用了,我会醉的。”
尚书轩也开了口:“香怜不能喝酒,算了吧,不要勉强她了。”
骆香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看着兄弟俩优雅地品着酒,又看了看自己杯底的一点酒,虽然不像白酒那么辣,有点像果汁,也并不像尚书亭说的有那么好喝吧……
喝完了杯里的酒,骆香怜明显觉得脸颊热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拍了一拍:“我好像有点晕了,醉了吧?”
尚书亭惊叹:“天哪,你果然不会喝酒。”
“我早就说过么……”骆香怜浮出一个梦幻般的笑容,“我不会喝的……”
她觉得有些迷茫,坐在对面的兄弟两个,面目都重叠了起来,看上去竟像一个人似的。
撑着下巴,听着兄弟两人谈着公司和伦敦,骆香怜觉得自己的思绪已经迷糊起来。
尚书轩时不时地抬眼看她,灯光下,她嫣红的双颊,配着那个如梦般的微笑,比任何时候都迷人。
“我送她回房去吧,看起来她真的醉了。”尚书轩首先发现了骆香怜的不对劲,看着她的头一点一点的,似乎要摔下去的模样。
“天哪,竟然有酒量这么浅的人!”尚书亭要帮他扶住骆香怜,尚书轩却一把打横就抱起她。
“你的脑袋,不要晃……晃得我难受……怎么变成两个了?”骆香怜的手臂本能地攀住了他的肩颈,打着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