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偏头温暖地一笑:“娘子,我们进去吧!”
只见,大门外,一黑一红两道绝世无双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大厅内顿时,静止无声,所有的目光齐齐向他们看来。
墨尘一袭黑色紫金锦缎长袍,黑发如墨飞扬,美如冠玉的俊逸脸庞上,眉如刀栽,那双迷人的凤眸,流淌着黑曜石一般翼翼地光泽,风采俊朗的伟岸身形,透露着几分傲然,几分出尘。
他在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刻意隐藏光芒的庶子,在不是那个处处谨慎小心,害怕到不敢前行的男子,此时的他,处处都溢出自信的光彩,似魅世重生,华莲再世。
再看,身旁一袭艳红锦缎,肤如凝脂,美若皓月,长发飘飘的新月,翩然而来。
一双晶亮的杏眸,明镜清澈,灿若繁星,外罩绫罗羽纱长裙,修长的洁白玉颈下,肤如凝脂挺翘的丰盈,微露一丝沟壑,极具诱惑,纤腰一束,不及盈盈一握,修长贴身的绫罗羽纱缎群,下摆绣着繁花锦簇的牡丹暗纹,荷叶的裙衣长长的拽地。
曲线分明,寂夜即逝月华残,烟纱难掩倾城颜,就是她此刻倾城的写照,美的倾城却留下远远的距离,让人不能侵犯的高贵。
墨尘看着面前已经傻了的众人,正声道:“咳,尘儿见过主母,父亲,母亲!”温文俊雅的抱拳,给上首的三人一行礼。
新月微微屈膝,淡雅福身:“见过,奶奶,父亲,母亲。”
老太君微笑着,盈盈的一扶:“孙儿、孙媳,快快请起。”
墨尘从容的抬起头,站直身子,恭敬道:“是,谢主母,父亲,母亲。”
“是,谢奶奶,父亲、母亲。”新月亦盈盈一笑,嘴角弯成唯美的幅度。
墨守成微笑着伸手一指,墨剑和墨邪的位置旁两个空位:“坐吧!”
新月虽说,名义上已是当家主母,理应坐在上首。
但是,长辈在场,便要有长幼秩序,而且,墨尘亦是墨剑、墨邪的三弟,更是庶出,这个年代夫为妻纲,自然是要随夫坐在下首,墨尘的身旁。
只有当新月,真正成为墨家之主时,才是夫随妻贵,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因为,墨尘是庶出,自然要以妻位为尊了,只有当墨尘的位置高过新月的地位之时,那时候才是,妇随夫位。
墨剑现在后悔无门,他便不呆,亦不傻,自然看得出,现在的新月,全身心都给了墨尘,眼里再无他的半丝影子,真是后悔不迭。
墨邪亦是内心泛出丝丝醋意,内心隐隐有些沉闷,他和新月的一切就像是镜花水月罢了,能看到却摸不到,更得不到。
坐在客席之位上的皇甫千夜,今日总算是看清楚了,原来,这名绝色美人便是,大羽国前段时日,传的沸沸扬扬的商新月,是那个曾被大哥抛弃过的大羽国国都第一美人,后还被无情的赐给了作为庶子的三弟。
谁曾想,昔日的侮辱,却造就了今日的一双连城璧人,男子伟岸不凡,成了墨家军的骑郎将,女子一跃成了墨家家主,如此天下无双的一对,又岂是愚人口中那弱懦无能,可以任人欺凌的主?
新月随墨尘坐到末首,静静地等着前天几位长着发话。
今日在场的,可都是为了她那五百本账册而来,瞧,上首余美玲那副得瑟的样子,新月忍不住暗笑,待会还看你怎么得瑟!
“母亲,您老人家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余美玲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眼神大刺刺地盯着新月手里的那窜钥匙,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将它抢到自己的手上。
老太君对新月今日的神色很有信心,她一早便已猜出,新月定是已经全然算出,而且肯定算对了。
老太君一点头,对着在场的每一人说道:“那就开始吧!”
此时,新月见前天门外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她今日特地请过来之人。
新月黛眉一扫,杏眸星意流转,端庄起身,朝上首的众人一福:“慢着,奶奶,父亲、母亲,恕新月不敬,未经各位同意,私下请了一个人过来,还请奶奶和父亲,能同意让她进来。”
知道来着究竟是何人了?老太君和墨守成相视一对,墨守成微微一点头,老太君倒是和礼貌上的问道:“儿媳以为如何?”
余美玲此时,只想要拿回金库的钥匙,来过少人都不在她眼里,随意道:“母亲和老爷做主便是。”
老太君见余美玲此时,只注重利益,对其它一切都不以为意,顿时,心下有些不满,面色却如常色,朝墨守成一点头。
墨守成明白,出声向外道:“让来人进来吧。”
一会,前厅的门口,出现了一位女子,顿时,让在场之人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只见来人,面若芙蓉,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身着一袭暗红色锦缎紫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一身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莲步轻移,被一身着绿装的二等丫头搀扶着,款款而来。
道,此女子,究竟是谁了?
新月微笑看着缓缓而来的女子,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一袭暗红锦缎紫纱衬底长裙,衬得她高贵大方,加上颈项上那一串金黄镶红宝石的吊坠,更显得雍容华贵,三十好几的年纪,容颜却依旧清丽无双,姿色婀娜,更显出成熟的女人风韵,纤细的柳腰,没有一丝赘肉,哪像余美玲她们,一个个略显福态。
和墨尘双眸一对,新月那双绝美的杏眸流动着熠熠光泽,朝墨尘调皮的那么一眨。
墨尘顿时只能无奈的摇头,新月居然将他的姨娘叫了来,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好是坏?不禁担忧起来。
却不知,此时坐在上首的墨守成早已经惊呆,秦梦然突然的出现,让他的眼神直直盯着来人的方向,无法移开视线,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形,步履竟似沉重无比,像被突然电击,衣袂竟然微微地抖颤,缓缓而行,高大伟岸的身影,不自不觉便走到那女子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