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您不能进去。”小雨在余美玲的面前屈膝一福,挡在余美玲的的身前,不让她进去。
余美玲此时,哪里还理会的什么面子,伸手就是一推:“让开,贱婢。”
她身后的几个贴身丫头,立即一拥而上,将小雨和鱼儿拉住。
小雨和鱼儿立即拼命在挣扎,紧张的大叫:“大夫人,你不可以上前,老太君有吩咐,任何人不可以在三少奶奶算账期间上去打扰。”
余美玲回头,突然冷笑,看小雨和小鱼儿的紧张,不会真有鬼吧?立即,快步的冲上帐房二楼的阁楼。
“吱呀!”“嘭!”阁楼上,房门被余美玲用力一推,大门立时敞开。
新月顿时从账簿上抬起头来。
“母亲?您怎么回来?儿媳记得,还没到第七天,母亲这事何意?”新月顿时,眉头紧皱,抬起的小脸一是一脸苍白,眼窝也有些凹陷下去,似多日未曾睡好过的样子,虚弱不堪。
余美玲顿时疑惑,难道刚才的丫头说了假话?瞧眼前这个商新月的模样,狼狈不堪,哪里像做事顺利的模样,明明就是快被折磨的不行的样子。
“没什么,母亲就是过来瞧瞧,你这账算得如何了,顺便提醒你,可别错过了时间哟。”说着,就不顾新月阻止的眼神,依然的走到书桌前。
余美玲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就想大笑,瞧着一边一堆的帐薄,感情都差不多的样子,不会还在算到一半吧?
想着就拿过一本,翻来一看:“呵呵……新月儿媳啊,你可要加油啊,这估计还有一两百本吧?这么多,今晚要是算不完,你可就惨了,到时候,可别怪做母亲的不帮你啊!哈哈……”
新月顿时羞愧难道,低首,从怀里拿出脏兮兮一条手巾,就往脸上抹,一瞧这手巾,估计已经是擦过好多会眼泪了,瞧,还湿漉漉的样子。
余美玲顿时觉得是自己多疑了,放下手中的帐薄,面上是无法掩饰的喜悦,做作的一笑,状似心疼的道:“儿媳呀,你放心,明日一早,要是你还算不完,母亲一定会求老太君,还有老爷他们手下留情,不会真的为难你的。”
“真的?”新月一下便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希翼的望着余美玲。
余美玲顿时笑足颜开,满脸笑意道:“放心,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母亲又怎么会真的舍得让他们这些下人打你了?你就安心的算账吧,母亲就走了,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抬首挺胸,傲然无视的离开账房,这来得快,离开的也快。
一回到浩然轩,余美玲再也止不住的大笑。
站在一旁的清儿,立即上前就溜须拍马道:“夫人,这下那商新月要倒大霉了,明天啦,咱们就能看到她被打的哭爹叫娘了,呵呵……”
“哼!敢和本夫人做对,看我不整死她,就不叫余美玲。哈哈……”
双臂舒展,旋身一转,翩然的坐到上首,徐老半娘的美好容颜上,此时,看起来似乎年轻了十岁。
眉眼弯弯,笑容如花,余美玲坐在上首,看着空旷的大厅,顿觉的美好无比,好久没让她这么开心了,明天她就要重掌墨家,看到时候还有谁会反对她,就算是老爷也不能反对了。
余美玲广袖一拂,玉手搭在榻上的扶手上,看着面前的丫头清儿,开心道:“去,给本夫人那些酒菜来,本夫人,要喝几杯。”
第二天,一大早。
小雨和鱼儿忙碌着,命人将所有的账册整理好,让下人抬着放到前厅等候在新月的出现。
一夜好眠,新月起身沐浴,一身红衫着身,翩然的走了出来:“小雨,鱼儿,我们走吧!”
小雨她们一听到新月的声音,立即回身,顿时,集体愣住,被面前的美人惊住,谁天天相见,可是,新月此刻,一袭红衣照体,艳光四溢,似与宝石争辉,迷刹人眼。
“呃?”
半天,新月已经翩然走到了大门处,身后依然没有动静,回身凝眉诧异道:“你们干什么?还愣着,快走啊!”
“哦,是,是。”
小雨和鱼儿这才回过身来,小雨对着那些还傻愣愣的下人,立时大声道:“好了,三少奶奶岂是尔等可以窥觑的,快给我收回眼,不然,挖了你们的眼珠,快太好账册,走。”
那些下人,顿时一惊,赶紧老老实实低下头,抬着账册的箱子,往前厅走去。
刚到门口,墨尘正好从善堂赶过来接新月,正好在墨月轩外的拱形院门外两人迎面碰上。
霎那间,墨尘愣住。
看着面前翩然而来的新月,一袭嫣红的锦缎,外罩绫罗羽纱长裙,下摆绣着繁花锦簇的牡丹暗纹,荷叶的裙衣长长的拽地。
一双晶亮的杏眸,明镜清澈,灿若繁星,对着墨尘甜甜一笑,绝美的杏眼完成一轮月牙儿,含笑带俏,如樱花瓣的殷红朱唇,微微一张,露出一丝洁白的贝齿。
“夫君。”新月幸福地双袖张开,飞似的像墨尘走来,好似山野火红的精灵,向他投奔而来。
再次让墨尘想到,他们初次相识的那一目,妖魅、惊艳、是火红的精灵,又是绝美的仙子,由天际坠落凡间。
墨尘不自觉的张开双臂,将绝美的新月纳入怀中,轻轻地在她的额际一吻:“走吧!”
“嗯!”
今天可是大日子,是她恶整恶人的好日子。还有,她要将一位神秘的人物也请出来的大日子,她要让墨家所有人记住,由今日开始,她商新月就是墨家的主母,墨家今后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到!”
还在回廊之外,就有下人高声迎接,墨尘和新月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迈开大步,信步往大厅走去。
才过多久,她们夫妻二人便已经联手爬了上来,地位已经由一个不被重视的庶出,成为了墨家最重要的一份子。
当新月和墨尘再次来到象征权势的正厅,再也不是想当初那般,像蝼蚁一样被人藐视,被人看不起,就连进门也需要站在门外等候半天,才会有人迟迟同意她们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