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厌烦的微微点头,便转身看着新月夫妻二人:“我们也走吧,剑儿你就在这,好好的给我反省,哼!”
“是,恭送父亲大人!”
墨剑无奈的恭礼相送,黯然的看着他们离开,眼神紧紧地盯着新月,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从头至尾就不成正眼的瞧过他一下。
顿时,心下怀有几分怨恨,恨新月对他的无情和冷漠,却从不曾想想自己到底对新月做过什么?让她这么厌恶。
直到墨尘扶着新月离开,墨邪那双透亮邪魅的凤眼,都没有离开过她的妩媚身影。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心不自觉的就有些烦躁,刀削的剑眉,微微起皱,看来她对墨尘的情意已深,他现在要如何做才不会引起她的反感了?总不能像大哥这般强硬吧?不行,那样只会得到和大哥一样的结局,刚冒出来的念头立即被否决。
墨剑看着一直愣神的墨邪,微有疑惑,却不敢往下去想,伸手在墨邪的肩头一拍,出声道:“邪,你那暗阁最近怎样?大哥现在不是禁卫军都尉了,那皇帝老儿想都不想就准父亲的提议,是巴不得我被撤职,看来,他是准备对咱们墨家下手了,你可要小心些!”
墨剑被撤禁卫军都尉一职,罚进斗室之时,父亲虽恼怒他的行为,但暗中还是跟他提了此事,明着是惩戒他的过错,暗地里却借用此事,试探老皇帝的对他们墨家的态度。可照如今形势来看,真的不幸被他们的父亲猜中了,那狗皇帝早已经对他们墨家起了异心,看来是准备要对他们墨家下手了。
墨邪一愣,赶紧收回神志,回身道:“大哥,暗阁那我已经早做了防范,你不必担心,那荒淫无度的皇帝老儿,想要对我下手,他还找不到借口,而且,暗阁那些只忠于帝王的人,几乎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现在暗阁已完全被我控制,那皇帝老儿是使不动的,你就放心吧。”
“嗯,这就好!总之,万事小心!”墨剑双手在墨邪肩头紧紧一握。
墨邪郑重的一点头:“大哥,放心,我先去暗阁了,那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你占时就在这待着吧!我走了。”
“嗯!”墨剑无奈的叹了口气,松开墨邪,转身走进斗室内,他那间单独牢房,没他父亲的批准,他哪也别想去。
静轩苑。
“哦?老爷真的就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了老三媳妇新月了?”
老太君挑眉的看着面前找她哭诉的余美玲,这些年,家里那点事她也不太插手,人老了,也赖的动了,那也不想去,只想安安心心的待在她的静轩苑内安度晚年,可看余美玲这架势,不逼她不出面,怕是不肯罢休了。
“婆婆,你看看,儿媳这些年哪里做得不好了吗?您看,老爷这么对儿媳,您是的一家之长,您不能看着不管啊!呜呜……”
余美玲一听,也不知道这老太婆是管还是不管,总得给她表个态吧?这样不冷不热,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又害怕这老太婆真的就放着不管,立马举着袖子状做委屈的呜咽起来。
老太君看着面前娇作的余美玲,有些颦眉不舒服感,她都快入土之人了,还能不明白余美玲的这点心思,不就想她出面,帮她夺回那串钥匙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余美玲这些年把家里里里外外打理的都还可以,为什么儿子会突然收了她的权利?
这突然换人管理,这么大一家子,还有那多的店铺、商面,这新月也不过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娃,她能行吗?她还真的要好好去看看才行!
老太君拂拂一身荣华的锦袍,朝余美玲摆摆手:“好了,我这就陪你去看看,你也就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商量了,非得闹到现在,你后悔了吧?你也是活该!走吧,我这把老骨头就陪你出去走走!”
余美玲大喜,也不在乎这太太是不是说了什么她不喜欢听到的事情,方正只要她出面,这老爷还能不收回库房的钥匙,还给她吗?
擦擦眼泪立即爬起来:“是,儿媳这就扶您过去。”弯着身子,上前恭敬的扶着老太君的右臂,十分孝顺的掺扶着她走出,宁静优雅,奢华富贵的静轩苑。
老太君无奈的摇摇头,这平时还真没瞧见她有这般恭谨,这回,为了那串钥匙,磕头、鬼泣、服软都肯,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是这个儿媳总能这般温顺,何至于夫妻闹到这个份上?
主院。
墨守成一听到下人传报,老太君朝这边过来了,立即放下手中的军务:“尘儿,公孙先生,咱们今天就谈到这吧。”
公孙简总是一袭淡雅的白袍,亲和儒雅的模样,一弯腰,羽扇挥一下,朝前一礼:“那,属下就先告退!”说完就转身出去。
墨尘点头抱拳一礼:“那孩儿也先告辞了!”
“嗯!就先下去吧!”墨守成挥挥手,让墨尘退下。
墨尘和公孙简并肩而行,刚走到院门外,就见到优雅而来的老太君和大夫人余美玲。
公孙简赶紧一行礼:“属下见过老太君!大夫人有礼了!”
墨尘赶紧行礼,温文尔雅道:“孙儿见过祖母,见过母亲!”
老太君只朝墨尘颔首算是回礼,余美玲倒好,直接嗯一声,傲慢不屑的撇开眼眸,看相一旁的白衣翩翩,儒雅飘逸的公孙简,含笑的点头,与对待墨尘时的态度完全是两样。
老太君一见到谦顺有理,温文尔雅的公孙先生,立即大喜,这可是大羽国有名的智者,更是墨家军的智囊,可不能怠慢。
“原来是公孙先生啊!老身回礼了。”老太君一脸笑意的颔首回礼。
公孙简在儒雅的一弯身,回礼道:“老太君客气了,您还要事跟将军谈,晚生就不便打扰了!”
“那就请先生慢走!”
老太君点点头侧身给公孙简让路,余美玲赶紧回礼:“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