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听到秦梦然中毒的事情,心底深处的那番柔软深情顿时翻涌了出来,再也截止不住了。
不一会,管家再次进来:“老爷?”
见墨守成没有反应,管家不得已再次提高嗓音:“老爷!”
“呃?”埋首陷入沉思的墨守成,这才一回神,惊讶道:“什么事?”
管家拱手,凝重的看着墨守成,沉声道:“老爷,是三少爷那边派人来了,就在门外,说是抓到了下毒之人。”隐遁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哦?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过去!”墨守成说完就站起身来。
“是!”
管家立即跟在墨守成身后往外走去。
“大夫人,不好了,冬梅姐被三少抓走了……”
一小丫头匆匆的跑进大夫人的厢房,还没站稳,就嚎嚎的大叫。
“什么?现在人在哪里?”
余美玲大惊,猛地站起身来,身上那身绣牡丹金丝的暗红锦袍,也因为她的激动跟着抖颤起来。
余美玲一把抓住那丫头的双臂:“你说冬梅被抓了?那人现在在哪里?”
那丫头顿时被余美玲抓的疼得直皱眉头,却又不敢发作,哀怨道:“大夫人,冬梅姐被三少爷关进了斗室。”
“关进了斗室?”余美玲默然的松开手,低头不安的走动,口中碎念着:“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猛抬头,余美玲狠声道:“你去将冬梅的妹妹带到这来,快去!”
“呃?是!”那丫头赶紧退下。
不多久,余美玲也赶到了斗室,一走下斗室的暗梯,就进室内早已挤满了人。
老爷墨守成、新月、墨尘、墨邪、就连关在斗室内另一侧墨剑都被叫过来了,还包括前段时间被禁足的杜姨娘也来了,一家子大大小小被新月全叫了过来。
墨守成一见余美玲来了,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偏过头不想再瞧她。
当余美玲撞上新月冰冷杏目中的那到寒光,愕然的一悸,目光一下心虚的避开,快步的走到墨守成的面前,福身行了一礼:“老爷!”
“嗯!”
墨守成冷冷的应了一声,低沉着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来人,就将人带上来吧!”
不多时,冬梅就被两名侍卫架着押了出来,在众人面前一推,大喝一声:“跪下!”将她摁到在地。
冬梅吃痛,害怕的大呼:“老爷饶命!夫人救奴婢!救救奴婢!”说着还想余美玲爬去。
“住嘴!”身旁的侍卫大喝,摁住冬梅,让她不能动弹,冬梅被压制着跪着瑟瑟发抖。
墨守成冷声道:“说吧?为什么要在秦姨娘的燕窝中下毒的?是否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要老实交代!”
余美玲顿时身心一颤,偏头就是一句:“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冬梅是妾身的丫头,难道老爷以为会是妾身要她下毒的吗?”
紧接着就上前一跪:“老爷,妾身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请老爷一定要相信妾身啊!”一下就呜呜的怂拉起肩膀,双手拿着手帕,不停的开始擦泪,好像谁冤枉了她似的。
墨剑顿时不忍,上前就是单膝一跪:“父亲,孩儿相信,母亲绝不会这么做的,此事定与母亲无关!”
墨邪紧跟着上前,单膝跪下:“孩儿也不相信此事跟母亲有关,请父亲明察!”
一旁,一直逮不着机会恶整余美玲的杜秀娥,抿嘴鄙夷的轻笑:“老爷,这是不是大夫人下的毒,问问不就清楚了,还是说,二位少爷,要我们这些人当成瞎子不是?”
站在最后的张柳兰这才,扭着纤腰丰臀走上来,不紧不慢道:“杜姨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母亲了,这不是还没有查出来是谁给的毒药吗?怎么能就证明说是母亲给的了?”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墨剑顿时剑眉一束,凤眸一冷,狠狠地射向张柳兰。这个蠢女人,没人说是母亲给的,可她这么一点,谁都会认为是了,真是蠢死了。
张柳兰一听这话,就来火:“什么吗?我这不是在帮咱母亲吗?”
“让你闭嘴,没听到吗?蠢女人!”
墨剑顿时被气的大怒的厉声一喝,张柳兰这才害怕的一缩,赶紧退回去,闭嘴不言。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冬梅不过是一个丫头,她那有那个胆子去下毒杀人啊?背后无人指使,她敢嘛?
墨守成眼神透着无奈,毕竟余美玲跟他有二十多载的夫妻情分,再加上她为他生下了剑儿和邪儿,想想梦然也已经服下解药平安无事,心下一软,再看着自己两个出色的儿子,隐有不忍之意,希望能再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一旁的新月,一瞧墨守成射过来的目光,便已明白,他定是隐隐不想再追究大夫人的责任了,若此时,墨尘也因为他父亲的关系,放弃追查的话,那就代表了她们这房的示弱,就永远会被她们压在头上欺负,新月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新月一袭淡蓝色拖地长裙,宽大的广袖上绣着几只翩翩彩蝶,如玉柔嫣的无骨玉手,轻轻在发上一拂,状似无意的轻移侧身,恰巧挡住了墨守成眼神射向她夫君的目光,背对着墨守成。
她就不信,当着众人的面他还能当作没事发生,将事情的真相掩盖吗?
一切都不能怪她心狠,她也只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希望她们再继续受到伤害和威胁!毕竟,像这样毫无人性,下毒杀人的恶人只有用最严厉的惩罚,才能制止她们继续伤害他人,也可以借此立下威信。
墨守成一愣,新月轻巧侧身,这一档也不知道是她无意还是有意?总之,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不追查到底。
再往深想,梦然是他心头最深爱过的女子,为她讨回公道也是应该,大夫人和一些得他势的姨娘,这些年,背地里做过些什么,他偶有所闻,只是,梦然也从未服软来求过他一次,他也就放着没有过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