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冬梅已经慌了手脚,快步的冲到衣柜边上,伸手将柜子打开,拿出抽屉放到地上,伸手就在柜角里面一顿乱摸,一会就拿出一个瓷瓶来。
隔着窗花的小雨一见,顿时兴奋,没想到这解药竟然在冬梅的身上,就见冬梅将瓷瓶往袖口一揣,转身就往外跑。
窗外的小雨,伸手朝后一摆,不远处一小丫头,立即转身离开。
小雨跟着冬梅离去。
此时,墨月轩。
墨尘刚刚回来,看过姨娘之后,新月简单的问了一下墨守成找他的事情,无非是安慰,加天下的局势。
这会正和墨尘商量着姨娘的事情,就见刚刚离开小雨的丫头,走了进来,原来这丫头正是之前散布谣言的绿儿。
绿儿上前就是一福身:“奴婢见过三少奶奶、三少爷!”
新月赶紧问道:“绿儿不必多礼,怎样?”
绿儿抬头道:“小雨姐发现了解药就在冬梅的手上,此时,冬梅正拿着解药往后院去。”
新月和墨尘相视一对,不好!冬梅怕是要销毁解药,二人立即牵手,朝后院飞速而去。
傻傻的冬梅再次来到后院荷塘边,顾左右一瞧,似乎没人,慌慌张张的快速从袖内拿住瓷瓶,想把解药扔进塘中销毁。
“冬梅姐,你在干嘛?”
冬梅一惊,猛一回头:“你……你怎么在这?”眼神骇然的看着鱼儿,手一抖,悄悄的将瓷瓶收回袖内想要藏起来。
还不等鱼儿说话,冬梅的身后就传来一声冰冷极具磁性迷人的嗓音:“你又怎么会在这!”
“啊!三少爷……三……少奶奶,奴婢……”
冬梅吓得牙齿打架,眼神惊恐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墨尘和新月,频频后退。
“三……少爷……”
冬梅吓得嘴唇微抖,额际瞬间冒出汗水,紧握瓷瓶的手因为紧张的关系,手心顿时溢满了汗水,瓷瓶一松掉向了地面。
墨尘眼尖,衣袂一飘,闪过冬梅的身旁,瓷瓶瞬间就出现在了墨尘的手上。
新月大喜,莲步速移走到墨尘的身旁接过瓷瓶:“太好了,姨娘有救了。”偏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冬梅。
墨尘为了保险起见,眼神阴霾的看着冬梅:“这是解药没错吧!”
冬梅早已经吓傻了,因为她现在看见的不紧紧是新月和墨尘,还看见了刚刚被她推下荷塘的冬香,被小雨扶着湿漉漉的安坐在地上,虚弱的身影正好被鱼儿挡在身后。
大骇的脚下一滑,跌跪地上:“求三少爷饶命,奴婢是逼不得已的!”
墨尘大手一挥:“哼!留到老爷面前去说吧!来人!将她押下,关进斗室,速去通知老爷!”
主院内。
墨守成正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查阅墨家军的事务,一袭白色软袍,用银丝及墨线勾勒出几笔清浅的墨画,腰间系一根镶玛瑙石腰带,一双深邃的眼眸透露着傲世的风华,眼神专注的看着面前的宗卷,如不是发鬓上那几缕星白,谁能相信,他已是正值中年之人。
由此可见,当年的墨守成也定是风华绝代的人物,也只有像他这般风姿卓越的人物,才能生出像墨尘,墨邪他们那样绝世无双的子嗣。
管家走进墨守成的书房,站到墨守成的面前,一抱拳恭谨的道:“老爷。”
墨守成从案台上抬起头来了:“管家有事?”顺手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这……是,老奴有事禀报!”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墨守成,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个秦姨娘是老爷当年心头的隐痛。
墨守成看相欲言又止的管家,奇怪道:“管家,你在我墨家多少年了?”
管家不知道老爷此一问是何意,只恭敬道:“老奴在墨府,算来已近三十年了。”
墨守成点点头,微笑的看着管家:“三十年,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如今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们也老了。”顿有迟暮之感。
管家一笑:“老爷哪里话,您如今看来仍像是只有三十而立之人,哪里老了?”
墨守成一听心情顿好,爽朗大笑:“哈哈……管家就不要在夸老夫了,老爷我已是四十好几,近五十之人,哪里会那么年轻,哈哈……说吧!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管家知道,要是再矫情下去,老爷也照样会追问,还是说了吧,反正迟早也会知道。
于是,沉声道:“老爷,前日……秦姨娘被人下毒暗害了……”
“什么?”
管家还没来得急说完,墨守成便震惊的站了起来,满脸惊讶的看着管家:“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她现在怎样了?”
说完墨守成就绕过桌子,快步的朝房门处走去。
“老爷,秦姨娘目前还在昏迷当中!老爷!”
管家一见墨守成心急如焚,赶紧跟上,墨守成却又一愣,回身,差点被管家给撞上。
“老爷?”
“我……还是等等再去吧!尘儿那有什么动静吗?”
墨守成顿时,似老了十岁一般,萎靡不正的走回书桌,一个踉跄,伸手就扶住桌子,颓废的坐下。
管家一惊:“老爷,您没事吧?”
墨守成只朝管家摆摆手,低头沉默不语。
管家明了,老爷定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看来老爷对秦姨娘的情意仍在,只怕是积得越久,这情是积得越深吧!再看了一眼墨守成便静静地退了出去。
墨守成静静地坐回上等楠木做成的椅子上,低头忆起多年前的往事。
当年,他最心爱的女子就是清新可人姨娘秦梦然。
还记得当年,他出征打战回来,没想到当时尘儿才五个月大,秦梦然居然会不守妇道,他吝惜尘儿幼小,再加上当年的情分,就没有赶她出门,只将她送进了西苑。
如今她在西苑一待,就是二十年了,现在想来,说不定当年的梦然也许真是被人冤枉的也不一定,只是当时他年轻气盛,这时间越久,他就越没有勇气去面对曾今心爱之人,害怕揭开那层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