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剑的疼叫声吓了余美玲一跳,赶紧上前查看,见墨剑没什么大碍,这才回头怒视着张柳兰:“你,有你这么和婆婆说话的吗?你,哼,我先不和你计较,一会在跟你谈。”
转身问向张柳兰身边的丫头:“你们叫大夫没有?”
那丫头赶紧屈身恭敬的回答:“回大夫人,已经派人叫来了安大夫,马上就到。”
那丫头刚一说完,就见一名身着灰黑色衣服,背着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一见大夫人余美玲在场,赶紧上前行礼道:“小的拜见大夫人,见过大公子和大少奶奶。”
余美玲不耐烦的一摆手,焦急的道:“行了,安大夫快看看,我的剑儿伤势如何了?”
“是,小的这就为大少爷医治,还请大夫人让让。”安大夫低着头,上前为墨剑查看伤势。
余美玲焦急的坐回桌边等待安大夫诊治的结果。
安大夫经过一般仔细检查,帮墨剑上好伤药,这才站起来。
“怎样?我的剑儿伤的怎样?”余美玲不急大夫说话,就急急的问起来。
安大夫拱手道:“回大夫人的话,公子的身体硬朗,伤势经过处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按时吃药换药,休息些十日即可痊愈,大夫人敬请放心。”
余美玲一听,紧悬着的心,这才放心了下来,挥挥手道:“哦,那就好,剑儿的伤势就有劳安大夫了,冬梅到帐房拿些银子给他,送安大夫出去。”
“多谢夫人,小的这就去给大公子开药方,小的就先下去了。”说完就随着冬梅的身后退了出去。
余美玲上前坐到墨剑的身旁,心疼的看着墨剑,伸手拂过他脸庞的碎发:“剑儿,你说说这好端端的,为什么你父亲要这么重罚你?难道真是因为那个庶子的媳妇商新月?她怎么可以把你害成这样,娘一定不会放过她。”
墨剑闭目,闷闷的道:“娘,你就别再问了,剑儿这点小伤没事,您也别去为难她,不管她的事。”
余美玲气到:“什么不关她的事?20军棍啦!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没事吗?哼!都是那些贱人惹的祸,娘亲一定会为你讨回来的。”
坐在桌边的张柳兰不爽,嘟嘴讥笑道:“哼!娘,儿媳看啦,不是那些贱人惹祸,倒是某人怕是后悔了当初甩开那个狐狸精,现在又想夺回来,结果反被人家摆了一道吧!哼!”眼神里溢着怒火,怨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墨剑。
余美玲顿恼:“你,住嘴,你好歹也是剑儿的媳妇,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丈夫了?你的妇德都习到哪里去了,啊?不想做娘的给你难堪,你就好好的伺候着你的丈夫,别整天有事没事就只会吃醋,像什么样子。”
“诶!我……”
张柳兰还想争辩,身边她的丫头倒是懂事,赶紧拉了拉张柳兰的衣袖,小声的提醒道:“大少奶奶,不可以这么和主母说话。”
张柳兰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墨剑的母亲,还是这将军府里头的当家主母,不再是她们的尚书府,若是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于是站起身来,走到余美玲的面前福了一礼,嚇嚇的扯起虚假的笑容圆场道:“娘,儿媳这还不是在乎夫君嘛!你就别和儿媳计较了,儿媳知错了还不行吗?娘……”
余美玲狠狠的烦了一眼张柳兰,不悦的说道:“嗯,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就不要总是和自己的夫君吵吵闹闹的了,要好好的过知道吗?我们墨家可是四大家之首,不能这么没规矩。”
张柳兰眼神发狠,嘟起嘴,不服,却又不敢再放肆,只能闷闷道:“是,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余美玲是什么人,她还能看不出这张柳兰心里在想什么吗?看在张柳兰身后是张尚书的份上,她也不能真正的拿她怎样,既然张柳兰主动认错,她便算了。
现在她还有要事要办,懒得和这个笨儿媳胡扯,于是对着墨剑道:“剑儿,你好好的养伤,兰儿啦,好好的伺候你夫君知道吗?娘先走了。”
张柳兰站起身来,老实的福礼:“是,恭送娘亲。”
墨剑躺在床上对着余美玲道:“娘,您慢走,孩儿这您不必担心,没什么大碍的,过几天就好了。”
余美玲点头道:“嗯,剑儿你就好好养伤吧,娘先走了。”说完,站起身来,带着冬梅等丫头走了出去。
回廊上,余美玲越想越气,这个商新月,竟然敢暗害她的剑儿,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们这些贱人。
哼!敢伤害她的儿子,本夫人就拿你们的姨娘出气,看谁斗得过谁?
抿嘴阴险的一笑:“冬梅,走,我们去西苑,本夫人也该去关心关心那些个姨娘们了,可别让别人家说我这将军府的主母善妒,容不得人。”
冬梅立即会意,瘪嘴嗤笑:“是,夫人。”
余美玲就带着和她同样恶毒的丫头冬梅,匆匆向西苑秦姨娘的住所走去。
刚夸进院门,小桃一见,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夫人,吓得赶紧上前跪在地上行礼:“拜见大夫人。”
“嗯,你家主子到哪去了?怎么不见她出来见我?难道本夫人来看她,还避不相见吗?”余美玲阴沉的脸色,扭着她的肥臀走进秦姨娘的二进小院里。
小桃伏在地上不敢出声,直到余美玲傲慢的带人从她面前走过,这才赶紧爬起来跟在后面兢兢战战地走进去。
一进屋子,就有一股刺鼻的药味传来,余美玲嫌弃的拿出锦帕捂住鼻口:“这什么怪味啊?难闻死了!”
屋内躺着的秦姨娘,听见异响,赶忙撑起身来,撩开帐幔,虚弱道:“小桃儿,谁来了?”
跟在后头的小桃,低着头的走进卧房,伸手将秦梦然扶起,看着一脸倦容的姨娘低声道:“秦姨娘,是大夫人来了。”
顿时秦梦然眉头一皱低语道:“她怎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