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焰脸色惨白,眼眸紧闭,俊美的容颜感觉不到一丝温度,顺滑光亮的秀发铺散开来,很平静,似乎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轩辕焰,你快点醒来,你母后的仇还没有报。”穆子夜想用轩辕焰坚持二十几年的信念刺激他醒过来,但好像没用。
穆子夜守在床边等着黑夜快点到来,可能苍痕教主冥罂能救活他。脸上似乎有沾沾的东西,她流泪了,怎么可能?就算受大的磨难,她都很坚强,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轩辕焰,我欧子夜竟然为你流泪了,你快醒来,我同意和你生孩子。”穆子夜喃喃的念叨着。
门外吟雪缓缓的走进来,神色焦急,“王妃,你都守了两天了,吃点东西吧,阴公子现在正在努力配药,说不定王爷明天就好了。”吟雪安慰着说道,穆子夜自从回来就没吃过一点东西,以前王妃不是常说绝不亏待自己的王脏庙吗?
吟雪没想到轩辕焰会中毒,而且还这么严重,怎么以前一点迹象都没有,那毒发的时候王爷是怎么过的?她不敢想。
夜越来越深,厢房内只留下疲惫不堪的穆子夜和昏迷的轩辕焰,穆子夜凤眸还不时的瞟向窗外,希望今晚能等到冥罂教主,他不是说还会来找他们?怎么这么多天了还不来?
“冥罂教主,求求你救救轩辕焰,救救我相公。”穆子夜一刻也不敢离开床边,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突然轩辕焰眼角处似乎也出现了泪花,穆子夜想是不是他快醒了,他已经有知觉了。可以叫了半天,还是没反应。
梦中,轩辕焰想努力的睁开眼,可是钻心的疼痛使得他怎么也睁不开,听到穆子夜温柔的叫他,他想笑,什么时候他的王妃这么温柔了,很是不习惯。好像听到她哭了,所以他也跟着哭了。很讨厌为什么醒不过来?毒气好像已经布满了全身,还没和她生孩子,怎么可以死?母妃的仇还没报,怎么可以让太后活得好好的?轩辕焰这个梦做得很长,可是,眼皮依然很沉重。
瞬间,一道黑影窜进厢房内,还是那一身的黑袍,黑袍上用金线绣着的黑色彼岸花,很是耀眼的开着,生生不息。绝美的容颜,冰冷的呼吸,阴沉着脸,使得空气也没有一点温度,顿时厢房犹如进入寒潭深渊,冷如骨髓。
一双阴骜的凤眸看着床边的两人,曾经他也有过爱情,可是他放弃了,为了教主之位,他只留下孤独的一生。不老的容颜,常年的空寂。
穆子夜见冥罂进来,第一次她有向人求救下跪的冲动,她放下了她高傲与自尊,放下了她的与众不同,脱掉了她前世今生自己保护的武器,流着泪哀求着:“冥罂教主,求你救我相公,求你。”
冥罂有些动容,但他是不会轻意救一个人,除非这个人有值得他就的代价,阴沉着脸,冷笑着,“本教凭什么救他?”声音冷得不近人情,似乎他真的是地狱罗刹,幽灵修罗。绝美的容颜,阴冷的气质,让他忘记了世间的人的血是热的,而他不同,他的血是冷的。
“教主如果不愿救他,那教主就不会来。”突然穆子夜气质凛冽起来,她不知道她有什么可以让冥罂利用的,或许他看中了轩辕焰的容貌,想让他做下一任教主,但不管怎么样,一个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活着至少还有希望。
冥罂突然大笑起来,好厉害的女人,有胆势,有气魄,如果陪养她为下一任教主,应该也能在江湖上掀起风浪,倒时就好玩了。
“我可以救他,不过,你得答应我,做我苍痕教下一任教主,帮我完成霸业,这江湖已经很久没有新鲜事可玩了。”
穆子夜一下子,蒙住了,怎么会是她?苍痕教不是只能男人任教主之位吗?不是轩辕焰吗?还是冥罂另有什么打算?穆子夜眼眸闪达一丝阴冷,突然冷沉着脸,冰冷的声音让本就寒凉的空气多加了一分沉冷,“那轩辕焰的毒完全可解?”
冥罂又是一声大笑,很是自信的神情望着床上虚弱的轩辕焰,凤眸又瞟了瞟穆子夜,“当然。”
穆子夜冷着一张脸,“我有条件,必须在一年后。”此话一出,容不得冥罂说半个不字,她还没帮轩辕焰找到烟太后的罪证,皇帝也想方设法的害他,如果可以她会动用贤王给她势力推翻昏君。
冥罂本想说不可能,不过似乎再等一年他也可以等,他倒要看看,这个银国国师测算出来的七星女有何能耐一统七国。“本教主可以陪你玩一年,时间不算长。”
夜空中,仿佛一道白光冲天一击,照亮了整个厢房内,瞬间,厢房内亮如白昼,床前冥罂不知是用了什么功力把轩辕焰的身体整个都悬浮在空中,血液在快速逆流,白皙的皮肤一阵一阵的起伏,冥罂正把轩辕焰身体里的寒毒转移到自己身体里。虽然冥罂百毒不浸,但这种毒也要够他修养好一阵子才能完全恢复。
冥罂心突然一阵绞痛,暗想着:没想到这种毒这么厉害,真不知道这二十多年这个年经人是怎么过的?毅力如此顽强,或许他可以考虑让他来担任下一任教主之位,心里一阵冷笑。瞬间,那阵绞痛消失了,不过也让冥罂耗费了不少功力。
穆子夜看着轩辕焰气色好了许多,但为什么还没醒来?冥罂会不会骗她。眼眸沉冷着:“他要有多久才能醒来?”
“本教帮你救了人,你就这态度?”冥罂玩味的一笑,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算计着什么,不过穆子夜也不想想,何必多此一举,废脑筋。
“我们不是做了交易?没有谁要谢谁。”穆子夜眸光一转,望着这张不老的容颜,让人想着有些生寒,这要经过怎么样的地狱磨练才能练成他这种武功。不过恐怕也是让人最难熬,生不如死的活着。这们算起来,冥罂赚到了,她凭什么要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