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芮子沫瞪眼表示自己的不满,“***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到底是谁的女人?”芮子沫的话差点呛死展皓宸,他庆幸自己还没有喝酒,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必须按照我的想法来。”
“我去,你要真把我当你女人,就不会给我说什么预备全职太太,我一点都不稀罕。”吼,说到她是他女人这个事情,她就无名火起,什么男人啊,尽给她来个出其不意。
“不稀罕?OK,我知道了,既然不稀罕,那就不做好了,做床伴也一样。”耸肩,展皓宸拿起杯子,拧开木塞,给两个杯子里倒上了红酒。暗红的液体侵染玻璃酒杯杯壁,丝丝滑落,点点相连,液体翻滚,荡起波动的涟漪,就像某人此刻的心潮一样,澎湃激昂。
“……”没有接话,芮子沫愣愣的站在不远处,展皓宸嘴角的弧度没有逃过她的眼睛,那抹弧度太过诡异,“我……我先回房间了,你自己慢慢吃吧。”天,撤退撤退,芮子沫只觉得自己的脚好软,就像不是自己的腿一样使不出力气。展皓宸的笑意谁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有允许你可以回房间吗?”
冰冷的语调从展皓宸冰薄的唇瓣之间发出,冷得人直打哆嗦。这是什么人啊,一会儿无赖的要死,一会儿又冷得要死,世上有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祸害人间。
抱着双臂,芮子沫只感觉背后冷得发寒,她弄不懂展皓宸,也不想去弄懂。就算他再霸道,在无赖,再莫名其妙,她也不想多跟他说什么。说多了会心伤,不说会憋死。与其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倒不如放弃来得干脆。
“对不起,我想回房间休息了。”
咚——
酒杯撞击桌子的声音,惊得芮子沫瞬间转身。
“……”
默然,桌子上的酒杯居然被他给杵断了杯脚,酒杯杯身形如残骸,在桌子上晃荡了几下才缓缓停了下来。
“杯,杯子……”芮子沫结结巴巴的含糊了一句,手指指着坏掉的玻璃酒杯,眼光落在了展皓宸的手指上,“啊……”紧捂了嘴,鲜红的血液顺着展皓宸的指纹滴落在了桌子上,“你不知道疼吗?”
“我在你手掌心划一刀试试,看你疼不疼。MD,站在那里装雕塑啊,不知道拿药酒来么?”靠,展皓宸唏嘘了一声,手掌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异常的疼痛,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Shit!”
芮子沫没有因展皓宸的话而有所行动,反而仍旧是站立不动,看得展皓宸只出气不吸气。TMD,他实在是对她没话可说。不知道笨蛋女人在想什么,他是不是非要死了她才高兴?
“芮子沫!”展皓宸提高十万分贝,怒吼出声,“给你三秒,滚去给我拿药酒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默默的走去拿药酒,再默默的走回来。抿了抿唇,芮子沫看见展皓宸手掌血珠凝聚在伤口上,红得刺眼。艰难地吞了吞唾液,小声的说道,“我帮你擦药酒。”
“废话!”展皓宸气结,真怀疑芮子沫脑子进水了,她不给他包扎难道还要他自己来?说她是白痴一点都没有说错。
芮子沫拧开酒精瓶盖,从药箱里拿出棉签,沾了少许,握住展皓宸的手掌,盯着伤口发呆,不敢涂抹酒精消毒。
可能是展皓宸实在看不下去了,恶毒的话语从嘴里蹦了出来,他才不管芮子沫受的还是受不得,只管说就是了:“你丫白痴啊,喂,我真怀疑你是神经大条还是欠揍,你拿着棉签不擦伤口干嘛?你不知道酒精挥发了就没有效果了么?我拜托你,做事懂电脑子,不要一根肠子通到底,让人超没语言行不行?靠,幸亏你不是医生,你要是医生我他妈死了千百回了恐怕都没有人知道。”
“我是怕你痛!”芮子沫为自己辩驳,她要真的是医生,遇到这样的患者,她会毫不客气一巴掌拍飞他,“你以为我真不敢么?像你这种烂人,最好死掉,免得祸害人民群众。口无遮拦地只知道你他妈我他妈的,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难道你爸爸没有教过你做人要学会礼貌吗?我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玩具,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不要总认为你是对的别人就是错的!”
“……”
厉害!展皓宸瘪嘴,这女人的嘴巴啊,有多久没有这么能说会道了?好像有段时间了吧。不仅如此,而且她还那么可恶的爱哭了,哭得他心慌。
“忍着点。”芮子沫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才慢慢的用棉签擦拭展皓宸手掌上的伤口。她每擦一下,展皓宸的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一下。
当她将棉签移到伤口最深的位置时,展皓宸终于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随之是愤怒的吼叫:“轻点,白痴!”
不跟他争辩,芮子沫轻轻呼气,以此给他的伤口减轻灼痛感。手上的动作亦是变得很是温柔,擦药酒,包扎伤口,每个动作,每个步骤都做得很轻很完美。
展皓宸的喉结不经意间蠕动了两下,发干的紧,这女人真他妈的不是人,居然在这个时候也能挑起他的本能反应。靠,鄙视,N1的鄙视。
“好了。”芮子沫处理完一切之后微微吐气,“呼,真热。”没办法,给展皓宸处理伤口简直就像在伺候少爷,每一步都不敢有太大动作,弄疼他了他的那张烂嘴又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恶毒的话语了。
“嗯。”迷离的眸子注视在眼前收拾药箱的女人,他发誓他还没有喝一口酒,但是呢,他现在比喝了酒还晕头转向。腰身前倾,双手一伸,再坐回位置,怀里就多了具娇躯,芮子沫惊叫出声:“你干嘛?”
下巴放在芮子沫的肩头上,丝丝香味传入鼻翼,更是让展皓宸忍不住某处的燥热而发出了闷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