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失了控的滑落,绝望和痛苦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心口,她呆滞的望着黑暗下的天空,不知道该怎么逃离他的天罗地网,注定要成为他手中的玩物,供其揉捻。
哭了好久,直到眼睛都红肿了,泪水冲刷过的小脸,微微发凉,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转身开门进去。
她不敢在哭了,怕妹妹回家看到她这狼狈的模样,所以,她只能忍着内心的酸楚和委屈,用冰块在红肿的眼圈中用力的烫着,冰冷刺骨。
晚上十一点,白雪飞一身红色的礼服回到家,美艳的脸上满是失望和低落,她把手包扔在一旁,双手捂住脸,就这样静静的躺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发。
白琉璃在楼上听到车声,赶紧穿了衣服下来,就看见妹妹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飞飞,你回来了?”白琉璃轻声叫唤她。
白雪飞把脸上的手移开,就看见姐姐一身保守的睡衣,用她温暖的目光看着她,她鼻子一酸,眼泪就狂涌而出。
“姐!”白雪飞紧紧的抱住白琉璃,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扑到她的身上哭起来。
白琉璃吓呆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背,关切道:“怎么了?怎么哭了呢?出什么事情了?”
白雪飞摇摇头,良久才低泣道:“姐,你说我还有被爱的机会吗?”
“为什么没有,你那么优秀,那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的男人喜欢你呢!”白琉璃轻声安慰道。
“不,我不要那些粗俗男人爱我,我要凌炎,我要凌炎爱我!”白雪飞可气的叫道。
凌炎?白琉璃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白雪飞没有看见白琉璃脸上的慌乱,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我只想被凌炎爱着,我不奢望能爱他一辈子,我只想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姐,你说,我还有资格去爱他吗?”
“飞飞……”白琉璃的声音变得艰涩,张着唇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安慰:“凌炎,他爱你吗?”
白雪飞松开手,往沙发上一躺,带泪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她得意道:“姐,你知道今天凌总跟我说什么了吗?”
“什么?”
白雪飞难于仰止兴奋的表情说道:“凌总说他最近要娶一个姓白的女人,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我啊?他在暗示什么吗?”
“啊!”白琉璃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凝固的表情瞬间崩溃挖解,只剩下死灰,苍白的像莹白的水晶。
白雪飞见她反映这么大,不由好笑起来:“你也被吓到了是不是?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也吓晕了,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哈哈,难怪这近一段时间,凌总对我特别照顾呢,竟然用公司的名义给我赞助了二千万的珠宝,天啊,二千万的珠宝肯定非常的闪耀!想想就激动!”
白琉璃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替妹妹高兴,又或者,凌炎玩的游戏,越来越残酷了。
白雪飞兴奋过后,忽然想到什么,忙问道:“姐,我都忘了你今天生病住院了,怎么样?我那位朋友对你照顾的不错吧?”
“是啊,你替我谢谢李涛!”白琉璃赶紧说道。
“不用了,这点小事他如果做不好的话,以后还能指望他对你好吗?”白雪飞嘟唇笑起来。
白琉璃大吃一惊,愣愣问道:“对我好?是什么意思啊?”
白雪飞神秘的笑道:“你是傻瓜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李涛对你有意思啊?”
“啊!”白琉璃再一次被吓住,呆呆的看着白雪飞开心的笑容,眼前又一片的黑色,她用力的呼吸了两下,这才找回心跳声。
知道了妹妹不开心的缘由,白琉璃一夜都没有睡着,她抱着膝,看着窗外的夜色,哪坠入黑暗的星辰,渐渐失去了亮色,直到被淹没之尽。
忽然吹来的一阵风,让白琉璃颤抖了一下,意识没来由的慌怕起来,凌炎说要娶的那个姓白的女人,是妹妹?还是指她?
心剧烈的抽痛起来,浓浓的悲哀,让她的呼吸紧窒,她还来不及品偿爱情的甜美,就要被打进无边的灰暗之中吗?
不行,她不能任由凌炎的欺侮,她可以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她可以离开,偷偷的离,凌炎找不到她,应该不会找妹妹的麻烦吧?
这只是天真的想法,还来不及兴奋,就被凌炎那冷酷的话语给捏死在盟芽装态,她不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能逃多远,万一她的离开给妹妹带来更惨痛的代价,那她宁愿留下,背负一生的谴责。
天就快亮了,白琉璃下了床,看着空空的冰箱,她必须赶紧出去购买食物,给妹妹做早餐。
车库里有一辆很普通的小车,这是白雪飞为了方便白琉璃外出买东西准备的,白琉璃拿了车钥匙,开着车离开了家,直奔商场。
本来,白琉璃胆子太小不敢开车的,可是白雪飞选购别墅时,地址有些偏,既没公交车,又没的士,为了能够照顾好妹妹的起居,她下了很大的勇气才把驾照拿下。
她娴熟的挑了妹妹最爱吃的菜和水果,又准备去买些酒水饮料,正在选酒的地方,忽然看到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心猛的一跳,正呆着,那个气质干净的男人转身看到了她,顿时就认出了她:“琉璃?”
“是学长啊,真巧!”白琉璃压住难言的激动,微笑的说道。
这个男人正是在大学里经常给白雪飞写信的那个会计师,叫曾林,白琉璃一直都很欣赏他的才华,所以,有些暗恋情结,特别是今天看着他一身休闲服,忽然回想到大学时他帅气阳光的样子,心便有些加速了。
“你妹妹最近还好吗?我上次看过她一次,她都快成大明星了!”曾林说着,神情有些落寞,他对白雪飞的感情一直都放不下,看着她名气渐响,他更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了,有些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