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的狼爪子……”
“长夜漫漫,不找些有趣的事打发,要怎么过啊!这张小嘴不肯说故事给我听,那就一起点了,可惜身处云霄欲仙欲死时,听不到它醉人的吟声了。”
“停停,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好像有些晚啊,我现在想……”
“不晚,一点儿都不晚,离尘精心照顾了我五年!”玉灵蝶赶紧爆料,终于制止了上邪寒点火的魔掌。
“你从我身上先下来,我好好说给你听!”玉灵蝶诱哄,上邪寒寻思了好一会儿,言道,这买卖有做头。
挨千刀的,这种时候也做买卖。
可为防女人用戏言骗他,上邪寒将女人揽在了怀里,就枕着他的胳膊说,必要时,他即刻吃人,吃的干干净净!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欺负人这么理直气壮、卑鄙无耻的。
头枕在祸害的臂弯,身子紧贴着祸害的胸膛,玉灵蝶,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心跳那么快干吗,全当不花钱找了个人模狗样的小馆暖床。
“怎么还不说?不会后悔……”
“催什么催,我不得想想怎么说你才能听明白啊!”玉灵蝶瓮声瓮气,邪恶男人温热的大掌又缠了上来。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不中用听不明白你说什么,不如你先验验!”说话间,上邪寒的手不安份起来,结着厚茧的掌心抚上玉灵蝶的小脸,啧啧轻叹,没想到手感这么好,嫩滑的能不能捏出水来?
“哈哈,倘若我现在给你把刀,你会不会砍了我?”看着恶瞪他的小女人,上邪寒媚眼闪烁,唇角飞扬,眼底尽是戏虐。
会,姑奶奶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玉灵蝶心里发狠,脸上却扯出亲腻的微笑。
“我怎么舍得呢!”
“不舍又怎么得!”上邪寒轻语,飘逸的嗓音与此时的暧昧格格不入,仿佛有魔力般平复着玉灵蝶狂跳的心。祸害感慨什么,这男人比女人还善变。
“不舍,不得,可惜世上没几人精通此道。知道离尘为什么叫我傻姑吗?”娇言柔语,恍惚间,玉灵蝶似又回到了那片云遮雾缠,翠柏芳菲之地。
上邪寒轻笑,“你以前不会是个傻子吧?”
玉灵蝶淡然轻叹,“以前的我何止是个傻子,根本是个无心的痴儿,十六年前,若不是无心大师将我捡回寺中,我真如离尘所说,早就在野狼腹中重新投胎了。我长到三岁时,不会说话不会走路,长到五岁时,走起路来磕磕绊绊,仍是不会说话,却知道见人痴笑。六岁那年,离尘来了,却是个襁褓之儿。师傅养大了傻姑,也养大了离尘。离尘长到五岁,自然而然接下了我这个负担,喂吃喂喝,整日看着我傻跑傻笑。那时候,只要看到离尘,眨眼的功夫就会看到傻姑;只要傻姑一出现,不用三个数,离尘紧随其后……”
轻言柔语道不尽往日温馨,玉灵蝶似乎忘却了此时身隐之地,樱唇轻扬,目光莹笑,整个人沉浸在过往美好的回忆中。那时离尘是哥哥,而大离尘六岁的她却成了傻妹妹。
“你,没爹娘?”上邪寒嗓音很轻很柔,不细听便会错过。
“谁无爹娘?没爹娘我又是从哪儿来的,一定是因为刚出生的我奇丑无比,像个不祥的怪婴,所以弃了,弃在野兽出没的紫霞坳,呵呵,他们还是好心,让我忍野兽啃咬撕扯这一时之痛,省了日后一世之痛。”
“他们该死!”相比上邪寒的激动、阴冷,玉灵蝶平静淡然的很,前世今世她注定是无根之命,既然习惯了,何必去做无意义的追穷,相反,她到能休量生下傻姑的那对人,生个了怪胎让他们怎能在人前直起腰杆,唯一能做的,唯一最想做的,扔了吧,扔个一了百了,扔了大家都解脱了。
“屁话,因为长的丑就弃了,他们这对猪狗不如的东西才真真的该死!”上邪寒咒骂,玉灵蝶竟笑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被扔的是你不是我啊,你这人,上来一阵真让人看不懂!”
“你还笑!”
“我为什么不笑,我还得感谢他们不要我,否则,我怎能有幸被大师收养,怎能有幸被离尘照顾。”
“怎能有幸遇上我!”上邪寒很合时机的打断玉灵蝶的话,一脸的臭美。
“你如果是那对人,面对世人的嘲讽讥笑,你又该如何自处,又该让你的孩子如何长大成人,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不如一笑置之!”
“你还真是大肚啊,活该你被扔!”上邪寒嘴上斥骂,有力的大掌在玉灵蝶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女人因痛闷哼,非但没惹来怜悯,反被上邪寒狠剜了眼,怒她的无所谓,怒她的假释然,怒她将本不该她承受的苦痛默默吞下。
“倘若有朝一日,我如果能有自己的孩子,即便他长了个猪头鬼脸,我也要把他当宝养着,我不但要他接掌幽冥宫,我还要让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光天化日下,行走的世人眼前,天底下只有他瞧不起的人,没人敢瞧不起他!”
玉灵蝶半张着小嘴,目光莹莹仰望着上邪寒俊美无双的脸,她丝毫不怀疑有朝一日上邪寒做爹时,会是何等的护犊,如果有人不小心碰了他儿子一根头发,他定会烧了人家的祖坟吧?此等壮举有待日后验证。
想至此,玉灵蝶低头笑了起来,脑中闪现着上邪寒浑身炸毛的样子。
“笑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笑笑!”幽沉的声音透出不经意流露的诱惑,腾出的手挑起女人的小脸,目光中流露出不容拒绝、回避的强势。
“我在想,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你这幅相貌,什么样的女人敢做你孩子的娘……”
“不敢做我儿子的娘,我是野兽吗!一幅皮囊,没人经得起日久天长。有脸笑我,你呢,什么人愿意娶你这样的女人!”
“为什么不敢娶,我是怪物吗!本小姐千娇百媚,温柔休贴,上得大床,下得厨房,没人敢,那是那些男人没长眼!要笑就尽情笑,省得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