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宫浩宇竟抱拳敬来,替傻姑谢宫主抬爱,更谢宫主不为难于他。
“浩宇受恩人所托照顾傻姑,今日侍卫来禀,说傻姑的马车被弃在离皇城不足半里的路上,寻找无果时,浩宇甚是懊恼,心中愧疚,有负恩人信任、重托!”南宫浩宇神情郑重,字字句句说是真切。
妖孽耳朵在听,一双眼却徘徊南宫浩宇跟傻姑的身上。
“王爷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本宫好奇,能为王爷恩人者,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妖孽眸光微敛,其中光芒越来浓烈。
南宫浩宇微摇摇头,感叹道,“当年浩宇也如宫主所想,奈何恩人不愿透露,浩宇也不便再追问下去。”
“世外高人皆是如此!”妖孽一幅很确定的腔调。
“宫主见多识广,若能见到浩宇的恩人,定能看出恩人身家底细!来,浩宇敬宫主,谢宫主帮忙找到傻姑!”话落,南宫浩宇举起酒杯。
“我与王爷一见如故,王爷,请!”妖孽迎之,杯沾唇边,轻许而尽。
傲骨天生,威然霸势的南宫浩宇,竟在妖孽跟前自称名号,对于妖孽更是口口声声唤做宫主,傻姑虽在为南宫浩宇斟酒,心思却飘在了妖孽神秘的身份上。
傻姑无聊的趴在窗棱上,看着楼下追抱笑骂,恍惚间,似有一道透明的墙横在中间,明明看在眼中,明明伸手可及,却格格不入。
赶走她跟花月儿,男人之间的话题才应该真正开始。隔壁房门紧闭的雅间,一只笑面虎,一只冷面豹,不用担心有人敢打扰。
流光阁的生意确实红火,前来寻香买肉之人不乏达官富贵,看一个个偷摸遮掩,有胆来,没胆认。想起半老婆娘的话,傻姑坏笑了起来,她若出手,一定搅黄流光阁一半的生意。
随着房门被人从推开,好听的笑声随之涌了进来,傻姑懒散的回头看去,再次惊叹,南宫浩宇的暗红锦袍真的配他。
“不早了,我们回家!”淡雅的声音,轻浅的笑意,说话间,南宫浩宇朝她伸出手来,而她毫不犹豫站起身,走了过去。
手不自觉的放入了南宫浩宇的掌心,瞬间触碰,如电流经手传向全身,南宫浩宇的手凉凉的。
“丑丫头到底哪儿惹得王爷厚爱!”妖孽醉惑人心的声音,惹得傻姑邪眼剜去,死妖孽,南宫浩宇的理由还没令他满意?!
“女人吗,如果看的不顺眼,就算天仙下凡,也懒得多瞧一眼,王爷说是吧?”
“哈哈,宫主阅女无数,自然说的在理。”
“王爷身边的红颜知己比本宫少不了多少吧,本宫听说,当年相府千金可非王爷不嫁啊,可惜天不遂人愿!”
南宫浩宇的手猛然收紧,薄如刀削的唇却绽放起俊美的微笑,“市井谣言,岂能当真。”
妖孽无言语,却笑的高深莫测。
真真假假,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南宫浩宇轻微的异动,傻姑心中已猜到七分,如果没有此事,他何必在意。
任由南宫浩宇牵引,傻姑乖巧的跟着,与妖孽错身之际,左手被其握住。
“下次见到本宫时,再敢大呼小叫的,看本宫如何罚你!”热热的气息夹带着独属于妖孽的味道,扑袭着傻姑耳畔,人不由打了个颤,即便隔着衣袖,她仍能感觉到妖孽掌心的热度。
“嘶……”傻姑啮着满嘴小白牙,发出蛇吐红信子时声音,他还能当着南宫浩宇的面掐死她不成。
故意挑衅,妖孽竟然不恼,眸光中耀动着明暗不清的光芒。
狼,最记仇,无论时间多久,当初惹他的,早晚有一天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当那一天到来时,某女才恍然,当初是自挖坑,留着埋自己呢。
出了流光阁,傻姑深吸了口大气。
“怎么了?”南宫浩宫关切的问道。
傻姑咧嘴笑道,“楼里乱七八糟的味混在一起,闻久了头痛。”话音未尽,南宫浩宇倾身过来,竟在傻姑身上闻了闻。
“回家把这身衣服扔了!”
“这是婆婆给我新做的!”
“再做一套一模一样的!”一句话而已,傻姑又见到了南宫浩宇久违的冷傲霸气,这不由得让她对妖孽的身份耿耿于怀。
南宫浩宇上了马车,欧阳笑二话不说将愣神的傻姑抱上马车,花街龙蛇混杂,不是说话的地儿。
马鞭挥起,尖利的鞭声催着马儿快快走,花街的流光异彩被远远抛在了身后。
许久沉默,傻姑好奇的问道,“那祸害到底什么人?”
“祸害?你说他是祸害?若让他听到?哈哈……”南宫浩宇笑了起来。
“男人能长成那样,不是祸害是什么。干吗这么看我,如果我认识他,就不会麻烦王爷您了!我总该知道绑我的恶人是谁吧,再见到他时,我好提前折着脚走啊!”傻姑说的够实在。
“他能助我,也能害我,不知道也好。”既然是大人物,还怕被人知道底细?南宫浩宇不肯说,她不便追问,心里莫名窜起种感觉,将来的某一天,她还会再撞见那祸害。
“你真有派人找我?见到我跟祸害在一起时,你都不怀疑我可能是祸害身边的人?”傻姑接连数问,这些南宫浩宇能回答上吧。
南宫浩宇记得当晚约定,天明时就派人前往思园接她,却在路上看到了王府的马车被弃路边,车身有明显撞痕,地面留下了深深的蹄印跟车辙印,却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为求稳妥,欧阳笑亲自前往查看,不但证明了侍卫所说,还从守城的军士嘴中得到了很意思的消息。城门刚开,一辆周身漆黑的马车第一个进城,赶车的是个面如罗刹的汉子,至于车内坐着什么人,不得而知。
“那时候你就想我可能在那辆马车上,而车的主人就是祸害?”傻姑面无表情的问道。
“本王可没那么神,只是命人留意罢了。”南宫浩宇很随意的回道。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