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饿死似的,你东家虐待你?”没心肺,却绝对好听的声音飘了过来。
“一夜半天没吃饭,再加上又惊又吓,被摔被掐,你试试!”傻姑头都懒得抬,吃饭皇帝大,自然看不到妖孽眼中闪过的光芒。
“爷好不容易来一次,多住几日吗,让月儿好好服侍爷!”
“月儿要如何服侍?”说话间,妖孽的爪子细细痒痒滑过月儿坦露之处。
“只要爷喜欢的,月儿都……呵呵,爷,昨夜风凉,月儿没睡好,爷陪月儿……”
“现在可不行,她吃食儿呢,爷得亲自看着。”
“咳咳……”
傻姑呛的不轻,死妖孽,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吃食。
“没个女人样!”妖孽一脸的嫌弃,傻姑巴掌抹抹嘴,掌中菜渍就劲蔓到桌布了,女人样能添饱肚子?
“春儿,告诉妈妈换桌新的来,爷还没动呢,脏死了!”狗眼看人低,花月儿脸上媚意荡漾,眼中却闪过浓烈的讥讽、厌恶。
傻姑用筷子头剔着牙,嘴角半咧痞气十足的颠笑起来,“卖肉的,嘴太臭,当心你的爷不敢亲啊!”
“丑八怪,你骂谁是卖肉的!”被踩了痛脚,恼怒的花月儿活脱一斗鸡,高耸的胸脯一颤一颤,呼之欲出。
“谁鬼嚎就说谁,怎样!”傻姑咧着嘴,很气人的摇头晃脑起来。
花月儿不依,满脸哀泣摇着妖孽的胳膊,得来的却是妖孽阴晴不明的笑声。
“伶牙俐齿,也算是可取之处。”妖孽轻拍着花月儿欲哭无泪的媚颜,灼灼眸光却在烘烤着傻姑。
她的这张脸就是不怕被人看,他大爷喜欢看,请便。夜狼拍门时,也丝毫未影响妖孽那对能把人烤化的眸子。
人来了?夜狼只此一句,恭候一旁等着回复。
妖孽嘴角邪扬,在花月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惹得媚娇娘娇喋不依,却极为痛快的从妖孽腿上滑了下来,一双如玉小手揉捏着妖孽肩头。
揉揉鼓起的肚皮,傻姑懂事的站到了夜狼身边。
夜狼那张冰块脸根本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难不成,死妖孽嫌一个妞不够尽兴,准备夜御双娇,傻姑贼贼的偷笑。御的越多越好,累丫的四脚无力,精神恍惚。
人未至,笑先闻,熟悉的笑声,令冰火两重天,瞬间扣到了傻姑发顶。
欧阳笑!做梦都未必能想到,妖孽要见的人竟是欧阳笑。一时激动,仿佛看到了自己逃离虎口时大摇大摆的样子,转瞬间,心又落回谷地。眼前莫名闪过南宫浩宇阴沉冷冽的脸,还有他那把寒光凛凛,杀气逼人的剑。
目光触及,令欧阳笑神色微闪,只是眨眼的功夫,笑意融融朝妖孽抱拳施礼,二人的热络令傻姑的心沉的更深,欧阳笑果然是南宫浩宇的先锋军,入夜时分,瑞亲王南宫浩宇会驾临流光阁,宴请妖孽,不醉不归。
请客的地方多的是,为什么偏选了这么个地方。
当欧阳笑的锦制灰袍消失眼中时,傻姑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南宫浩宇的冷酷狠厉似乎好过妖孽的深不可测,即便如此,她却不愿去挑起他的冷,他的狠。在那个无星无月的夜里,心里的声音已然决定,只要她在王府的一天,就会尽到自己的本份,说成回报似乎更恰当些。
“眉来眼去,难道本宫不如他?!”妖孽的话,听似嘻笑,却暗藏尖利。傻姑剜其一眼,世上越美的东西,越有毒。
时间悄然流逝,等待磨耗人心,花月儿美妙蚀骨的琴声把妖孽听的如痴如醉。
傻姑懒散的趴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敲打着与琴声格格不入的节奏。时高时低,时急时缓,完全的心不在燕,完全的尽收妖孽眼底。
当月攀梢头,华灯耀动时,花街华丽丽的大幕呼啦一下子落了下来,琴乐绕梁,酒香萦绕,楼里楼外,莺燕翩飞。
当傻姑见到了想了一下午的男人时,心平如镜,极为坦然。
今夜的南宫浩宇一袭暗红流云锦袍,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嘴角擒着浅浅的微笑,简直英俊的一塌糊涂。从南宫浩宇进门那一刻起,傻姑的一对眼珠子就掉到了他身上。
如果南宫浩宇红衣俊美如战神,那今夜的妖孽白衣胜雪便如抵仙,她敢打赌,这两男人一定是整个流光阁甚至整条花街上最耀眼的嫖客。这样的人物聚到一起,难免相互美喻一番。
花月儿端着酒壶,扭着水蛇腰,娇笑莺莺的为妖孽斟满杯,正要为南宫浩宇倒酒时,傻姑嗷的一嗓子,从花月儿手中夺下酒壶。
“我来!”傻姑下巴上挑,谁家主子谁侍候。
醉人的酒香令傻姑禁不住深闻了口,惹来南宫浩宇笑斥,“贪杯也不分分场合。”
此话一出,傻姑眸光灵动闪闪,清清楚楚写着,你认我?
南宫浩宇只笑不语,端起酒杯,敬向妖孽。
“瑞亲王认识丑丫头?!”酒杯在手,妖孽却不急于回敬。傻姑冷眼撇来,听他那不屑的口气,认识她很跌份吗!
有了靠山,傻姑的腰板挺的格外直。
清清朗朗的笑声中,南宫浩宇举止优雅到极点,放下酒杯笑道,“让宫主见笑了,没想到令本王好找的人,竟被宫主捡了来!”
“噢,原来傻姑嘴里的东家是瑞亲王!”妖孽那双邪媚的眼从上到下把傻姑重新审看,“一个丑丫头,竟能得王爷如此厚爱,真是让本宫想不到!”
未等南宫浩宇开口,妖孽眉梢轻挑,“不过,半日相处下来,本宫到觉得身边有这么个丑丫头侍候着,也算是一种消遣,就是不知王爷肯不肯割爱呢!”
消遣?割爱?傻姑只觉得自己的嘴角明显不受控制的抽了再抽,丫死男人,她就这么招他待见啊!
“这?”南宫浩宇眉头微微揪锁,神情变的为难。
“如果王爷不舍得,那就算了!”妖孽无所谓的挥手挥,那浪荡的动作,该死的迷人,当然,前提是她是花月儿那种痴迷于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