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叹,温柔的指尖轻抚上小女人因痛揪锁的眉,“答应我,以后都不要骗我,无论什么事,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我也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不会这样对你,好不好?”
他在跟她商量?这人确实是上邪寒?
“好好睡吧,我守着你!”从未有过的温柔,从未有过的承诺,从未有过的柔情,不经意间淋漓流露。
天渐亮,玉灵蝶却沉沉的睡了过去。上邪寒倚坐在床边,端起女人受伤的掌心看了好久,最后放在自己的腿上。旭日东升,霞光落满窗台,映亮了整间屋,映照着床上那对人。
“宫主?”颜三娘轻拍房门,温柔唤着,上邪寒仍闭着眼,眉头却微微扯动,死女人,动作真是快啊。
“进来!”得到应允,颜三娘压下心中雀悦,推开门,端着水规规矩矩走了进去。
“三娘服侍宫主梳洗!”好个低头垂目、乖巧贤惠的颜三娘,一身黑衣将惹火身姿严实包裹,一头黑发抱起高高的美人髻,往日放浪的桃花眼中一片清明。
颜三娘一动不动,任由心中的神将她打量。痴盼了太久,没想到真会有站在他身边的一天,即使经历那些折磨。
“三颜像是变了个人。”上邪寒似笑非笑的说。颜三娘目光轻举,乖巧应答,是宫主给了她再世为人的机会,过往那个荒淫愚蠢的颜三娘已经死了,如今这个,是要用心服侍宫主,以报宫主不杀之恩的颜三娘。
上邪寒笑声清朗,优雅的伸了个懒腰,“把水放那儿吧,改明让人给你弄些女装回来,穿男人的衣服看着别扭!”
“是,谢宫主体恤!”颜三娘乖巧回道,放好了水盆后,找了个不碍眼的地方候着,她清楚自己服侍的是何人,所以没有他的召唤,她万不能殷勤,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看着上邪寒梳洗更衣,颜三娘只觉自己要激动的晕过去,有几次险些鬼使神差的迈步走过去,一想到他的狠,心莫明颤抖,迈出的脚步赶紧收了回来,对于俊美如神的他,看着也是极大的享受。
身后那道热辣的目光,惹的上邪寒眼底掀起冰冷的风暴,可转过身去,颜三娘看到的是他虽淡却温暖的笑脸。
“三娘去把宫主的早饭端进来?”
“不急,等玉儿醒了,我跟她一起吃!”上邪寒随意道,再次坐在床边,“懒丫头,还不醒,太阳都晒屁股了!”毫不吝啬的温柔宠溺,刺到了颜三娘,死丫头竟然真的认识上邪寒,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幅德行竟跟上邪寒、南宫浩宇这样的男人扯连不断。
颜三娘一边静候,只要上邪寒不赶她出去,她就算站死,也不离开这间屋,不离开他身边。
脸上细细痒痒的折磨,终于扰醒了玉灵蝶,朦胧睡眼睁睁闭闭,无力的嗓音透着浅浅的沙哑。
“我在哪儿?”好一只迷途羔羊,正用怯怯的目光迎视着上邪寒灼热的眼神。上邪寒剑眉微扯,昨晚吓破了胆?鬼才信!
“在我房间!”上邪寒温柔的回道,果不其然,混丫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要不是顾及她有伤在手,他真想把她扯进怀里威吼,昨晚恨不得气死他,现在又跟他装是吧。
“我……不是被宫主扔到水里了吗?”这混女人想起来了,还不怕死的改了称呼,上邪寒明显感觉自己嘴角抽了抽。
“我把你扔水里,又是我把你从水里抱了出来,清理你的伤口,给你喂药,守了你一夜,我是不是自己造孽,自食苦果!”看着他俊美温柔的笑脸,看着他好看的唇喋喋不休,玉灵蝶心里浪花翻涌,脸上依旧畏缩戒备。
“宫主守了我一夜……”话只及一半,玉灵蝶被突然袭来的俊脸吓的禁声。
“再叫我一声宫主试试!”脸上明明笑若春花,眼中目光森寒却是赤果果的威胁,女人不语,渐渐垂下头,不言不语,这样总不会犯错了吧。
男人热辣的气息由她发顶滑入衣领,听他清晰的磨牙声,玉灵蝶的小心莫明的雀悦。
“三娘,再去端盆热水来,让夜狼去木屋把玉儿的衣服拿来!”
三娘?玉灵蝶微抬头,果然看到颜三娘站在门口,换了衣服装容,连先前的浪荡劲都没了。把颜三娘留房间里干吗?服侍她?不可能!那就是服侍他自己了!混蛋男人!
“不用麻烦了,我这就回木屋,以后再不敢进石堡了!”玉灵蝶一时嘴快,待话说出来,自己品品,尤其那幅哀怨的腔调,不太对味啊。
颜三娘驻足,死丫头,不用最好。
“去吧!”上邪寒挥手,颜三娘乖巧的退了出去,门关合,恨的险些咬碎钢牙。
“我都说不用了,我这就走,我……”触及上邪寒吃人的眼神,玉灵蝶乖乖躺了回去。
“你敢走出这间屋半步试试!”不让进石堡是他,不让出石堡也是他,好坏都他说了算,还让不让人活了,玉灵蝶委屈的紧泯着嘴唇,眼中水气莹莹。
“你还跟我装!”上邪寒闷闷的吼道。
装?她确实有在装,可是刚才听到他吼她,有那么瞬间的功夫,她眼中的热辣,心里的酸意,真是在不经意间,似不受控制般,如同受伤的孩子被大人吼,那份委屈是能装的出来吗?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是我让你从水渠那儿钻进石堡的吗?是我拿着鬼槐的毒刺钩破你的掌心吗?是谁口口声声向我保证,会乖乖的在木屋等我,又是谁背地里瞒着我偷入石堡……”上邪寒气息灼热,声声控诉着玉灵蝶种种劣迹,看着玉灵蝶憋着小嘴,上邪寒狠剜了她一眼,话峰轻转,“我罚你一点儿没错,只是错在一时气过头了,竟然忘了你手上有伤,更没想到是鬼槐所致,以至伤口肿胀发炎引起热症,让你受了一夜的罪。不过,我也没舒服,一夜没睡,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