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骗我的人!你说我该惩罚骗我的人,掐死?还是借着这伤口一点点扒皮……抽筋……撕肉……断骨!”听着上邪寒嘴里血淋淋的惩罚,玉灵蝶不由打了个冷颤。
“你知道了?”如果他不知道又怎会如此阴沉狠厉,只是她有些糊涂,她到底在哪儿露了底?
真服了这女人,生死关头也敢神游,那就别怪燃着熊熊烈火的上邪寒下手无情。伤口被狠厉挤压,玉灵蝶终忍不住痛喊出声来。
“你敢骗我,你竟敢骗我!玉灵蝶,你好,你好的很啊!”咬牙切齿之时,上邪寒猛然起身,“你给我起来!”
“痛,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做你最巴望的事!”话落,上邪寒劲力袭来,玉灵蝶只觉乾坤颠倒,待稳下来时,她已被上邪寒扛在了肩头。疯了,真是疯了,要杀要剐总得给她个辨解的机会吧。上邪寒冷笑声起,想辨解?晚了!
“上邪寒,你冤枉……嗯!”死男人又来老一套,玉灵蝶嘴里发出呜呜的声。
玉灵蝶自己都不太确定最巴望做什么,直到被扛进石堡,直到走在她熟悉的甬道上时才恍然大悟,嗯嗯……玉灵蝶嘴里呜噜的更响,混蛋男人,她没巴望进石堡,她只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
嘭的一声,上邪寒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湿润的气息瞬间袭来,倒空着的小女人眼睁睁的看着上邪寒又是狠厉一脚,夜狼止步于门外。若大的浴室就剩她跟发疯的上邪寒,坏了,没好了。
她离开时,银池里可没水啊!由不得玉灵蝶多想,又是一次头晕花眼,那狠心的男人竟把她扔到了,屁股又痛又麻,可怜她落地时什么姿势,现在仍保持着。
“嗯嗯……”上邪寒,你个王八蛋,等姑奶奶能动了,一准不会放过你。
“嗯?啊……”
“叫,使劲的叫,看哪个进来救你!”杀千刀的,要打要杀也不用脱她的衣服吧。
“我真是疯了带你去温泉谷地,我让你算计我,让你骗我!”越说越气,越气下手越狠,起先衣服还用解的,现在直接扯碎撕烂。
在他鼻子底下进进出出,他却像个傻瓜似的想着她挂着她。血玉百般琢磨却找不出其中玄妙之处,疲惫烦躁时,只要想到她,心似被莫明的力量平抚。可是,他在想她时,她都做了些什么!
眼看着自己的裙衫成了残片,被疯子抛到一边,只着肚兜里裤的她又被眼前的疯子抱了起来,疯子直奔银池,她不得不深吸口大气,嘭的一声,重物落水溅起一米多高的水柱,不但冲到了白玉地面,更浇到了站在池边的疯子身上。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个王八蛋心黑手狠,没想到能黑成这样,把她扔水里嫌不够,还要点了穴道,扒个半光。随着气泡咕噜咕噜的吐出,玉灵蝶好不容易从池底浮了起来,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惨过,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上邪寒,你给姑奶奶等着,此仇不报,你姑奶奶就不叫玉灵蝶。
火光耀动,映在玛瑙石上,使得浴室迷离而玄妙。银池中,玲珑身影静静的飘浮着,火红的肚兜格外惹眼。伤口在温热水中浸泡着,痛意变的模糊,掌心似没了感觉。
想到上邪寒就站在池边看着她,由着她自生自灭,玉灵蝶心里腾然火起,这点小伤,这点变态的小招式,她忍,等她忍无可忍时,加倍跟他讨回来。眼一闭,心一横,跟块浮木般飘在水面上。
死女人,死女人,只要你喊一声哪怕哼一声,我就把你捞上来。可是他等来的是什么,是她的若无其事,不知悔改,舒服自在,上邪寒的拳头咔咔做响。
这道是,王八对水龟,看哪个嘴硬,哪谁能犟过谁。
上邪寒愤恨而去,石门重重摔合,池中的女人睁开眼,愤愤的锁着眉头。
轻幽的灯火,温热的池水,静寂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玉灵蝶只觉眼皮越来越沉……当头渐渐下沉,水瞬间涌入口鼻,玉灵蝶突然惊醒,本能的伸出手拍打着水面,穴道竟然开了。不禁失笑,她竟能睡得着,还做了梦。
浴室中平和安逸,那间奢华的宫主卧房中却是风卷残云,夕日的宝贝在上邪寒的盛怒下粉身碎骨。
“死女人,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上邪寒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桌面,“什么事!”阴云密布的上邪寒终于看到了已站了两个多时辰的夜狼。
夜狼有些犹豫,他的话如同火上浇油。
“知道她都去哪儿了!”夜狼的犹豫令上邪寒的脸色更加铁青,“说!”
夜狼剑眉轻触,沉声道,“去了石屋!”
“废话,这里哪间屋不是石头的!”上邪寒恶吼,死女人真是有人缘,连夜狼都在帮她。
“去……见了老主子!”夜狼虽有些吞吐,对于上邪寒却如晴天霹雳。
“该死,该死,没用的全都该死!”上邪寒幽深的黑眸中尽染浓浓杀意,若换往前,夜狼绝不会有顶点忤逆,定会将失职的夜叉严惩不待,可是此时,夜狼却纹丝不动,迎视着自己主子冷酷的逼视。
“好,真是好啊!”一个算计欺骗他的女人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要背叛他生死兄弟,上邪寒突然大笑了起来。
“主子息怒!此事不能算到夜叉头上,主子带回来的人,主子最清楚她的脾气能耐。定是她跟老主子说了什么,使老主子跟以前大不一样,老主子有话要说!”
“有话要说?他跟我还有话要说?哈哈……可惜,我没话跟他说!”
“那主子就听老主子是如何说的!”
“夜狼!”上邪寒吼道,夜狼神色依然。
“十年了,没人比夜狼最清楚主子的痛,没人比夜狼最清楚主子为那个痛恨的人都做了些什么。痛了十年,恨了十年,主子还嫌不够?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将心结带进彼此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