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上邪寒怯怯的叫着,玉灵蝶眼刀狠厉噼叭射来,娘子?管她叫娘都没用。小人,小人!再跟小人说一句话,她就不叫玉灵蝶!
“娘子,你真的不理为夫了?娘子?娘子……喂,真生气了,我可是哄着你玩呢……”任上邪寒费尽口舌,玉灵蝶的嘴跟上了锁一般。
女人心海底针,一旦女人发起狠来,绝对够再邪再混的男人喝了一大壶。
上邪寒推算着离尘的行程,在这个林中小村歇了三天后,幽冥宫的车队朝废城奔去。
“颜三娘还活着吧?”上邪寒问道,眼角余光瞟向身旁的女人,闭目盘膝跟高僧打坐似的,身子随着马车摇晃,已经五天了,除了跟夜狼嗯了两声外,看都不看他一眼,这女人,真是狠心。
“活着,等候宫主处置!”夜狼回禀,上邪寒笑了笑,活着就好,颜三娘不是口口声声有天葵的解药吗,幽冥宫不差颜三娘那碗饭。夜狼点头,其实他清楚主子把颜三娘带回宫中要解药只是其一,主子真正用意,是要揪出鬼教埋在幽冥宫中的暗线,借颜三娘之手,回一份大礼给鬼教。
车厢再次静寂,窗外的马蹄声,车轮声显得格外清晰。上邪寒掏出贴身收着的血玉,放在掌心细细审看。
“它真能解天葵之毒吗?”上邪寒虽是自言自语,夜狼却听的清清楚楚,玉灵蝶又不聋,自然也清楚明白。
“如果无用,天葵真就成了世间不解之毒,命不由人,我已经尽力了,我已经做到人之义尽了。”轻言沉语,透着无尽的疲惫酸楚。
玉灵蝶眉头微动,血玉是离尘送给这混蛋的礼物,天葵又是什么?什么叫血玉能解天葵之毒?混蛋男人要救谁,天底下还有这混蛋要救的人?玉灵蝶仍没出声,装哑巴也不错,混蛋男人老实多了。
玉灵蝶装聋作哑直到半月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上邪寒激动险些涕零。
旧地重游不免让玉灵蝶心生感慨,许久前,是南宫浩宇把她带到了这里,如今身旁这个混蛋牵着她的手走在废城的大街上,因为是白天的原因,大街仍如往夕萧条的毫无生气,可是到了晚了,便如僵硬之虫瞬间活了过来,舞动千足,活力无限。
一进废城夜狼便亲自去打听,近些时日可有一队人马在此歇息,这队人中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生的俊俏可爱,却俱生人莫近的威势。店中伙计看了玉灵蝶跟上邪寒好一会儿,碍于夜狼浑身冷冽肃杀,吞吐言明,半月前确有一队人马打废城过,那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被那些人称为主子。
玉灵蝶笑颜轻展,幸灾乐祸道,“离尘在前面等着向你讨债呢,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得瑟的起来!”
上邪寒眸光生辉,溢动着醉惑人心的笑,“今晚你再不开口跟我说话,我可准备……”
“准备什么?”玉灵蝶眉梢挑动,危险的信号在眼中蠢蠢欲动,上邪寒笑轻扬,璀璨夺目,同床共枕,狼嚎虎啸啊。
“上……”
“嘘,我们在逃难,当心被坏人发现!”
“你还有怕的人?你这张脸早就轰动废城了。”玉灵蝶哪壶不开提哪壶,惹的上邪寒脸色阴沉,冷厉寒光扫向四座。
兴许因为幽冥宫主的美名被个假货在废城好一番败坏,上邪寒对此地的嫌弃厌恶清清楚楚写在脸上,只歇了一夜,天放亮时,马队继续南行。拜上邪寒同床共枕所赐,混男人虽然没有不规矩,但玉灵蝶还是一夜不得安生,此时迷迷糊糊的任由上邪寒牵着拖着,抱上了车。
由废城入苍月国境,这条路让玉灵蝶忍不住想起了南宫浩宇。
“你既然躲着离尘,不如我们去……”边城二字还未说出,上邪寒一句想都别想,把玉灵蝶的心思堵了回去,若是让她知道南宫浩宇就在雪尘,还与她擦肩而过,不知女人心会是何种滋味。上邪寒自然不会说,有个轩辕离尘在前面等着跟他算帐,他可不想让南宫浩宇成为跟在身后讨债的。
日行夜宿,几乎是沿着离尘所经之处在走,上邪寒这混蛋男人,想想真是可恨。
置身苍月国内,吃饭住客时,免不了听些闲言碎语,有大有小。大的上至皇上跟太子,小的能小到赵屠夫那个骠悍的女儿又被婆家赶了回来。
“听说太子暗通幽冥宫,花重金雇幽冥宫的杀手刺杀自己的亲兄弟呢!”
“这有什么稀罕的,我可听说太子已经不上朝了,正在府中闭门思过呢!”
“你们说皇上是不是要废太子另立啊?”
食客私语,惹来上邪寒冷哼。
“不乐意听就把耳朵堵上,你哼什么,跟你没关系哈。”被玉灵蝶数落,上邪寒眼刀飞来,看把她机灵的,恨不得长对兔子耳朵。苍月有南宫浩宇,早晚变天。
“他不该得到自己想要的吗!”玉灵蝶力言,理所当然的气势摆明偏帮南宫浩宇,看着对面俊美的脸上黑云涌动。
上邪寒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利,似要将玉灵蝶整个人穿透。
她的言语、神色无不在偏帮南宫浩宇,上邪寒的眸光愈加冷利,眉宇间凝聚着久久不散的阴郁,令玉灵蝶一目了然。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找南宫浩宇?”上邪寒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莫明其妙,更何况是玉灵蝶,不是她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而是他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我如果现在就让你走呢?”上邪寒说道,他到底跟谁在赌气,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跟南宫浩宇?还是跟他自己?夜狼低首垂目,静静的吃着饭菜,此时的风云变似乎跟他一点儿关系没有。
“那我也得跟着你啊,离尘可去了月泽你的老窝!”玉灵蝶笑道,不想啪的一声闷响,再看,上邪寒手中的筷子已没进了桌面。看着神色冷然,突然拒人于千里的上邪寒,玉灵蝶的心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揪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