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幅?”刘谦重复道。
南宫清远得意的冷笑了起来,“绝色红颜谁人不想独得,别说是烈火绝喜好美色,难道龙青云就不想要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佳人,还是凤栖的皇甫傲峰不想要,哈哈,红颜可是会引来国之祸水的,本王还真想看到,一怒为红颜的那种惨烈呢!此事速速办成!”
南宫清远为自己的高明计谋放肆的大笑着,而在养心殿,雪儿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
“一定是一路行来着凉了,来人啊!”
“别叫,我没事,只是打几个喷嚏而已,兴许是师傅念叨我了呢!明日一早,我就去看师傅!”
“哼,大深夜的不睡觉念叨什么,叫太医过来看看,小病也不可轻视!”
“不要,人家好着呢,不信你摸,一点儿都不热,喂,你的手在哪儿!”雪儿娇娇柔柔的警告道。
南宫俊逸不正经的笑了起来,更是痞痞的回道,“当然在该在地方了!”沙哑的声音刚落,桌上本就昏暗隐耀的灯光,被其挥手熄灭,珍惜良宵苦短时啊!
而在轩云阁,皇甫傲峰折腾了一夜,不但丝毫没有睡意,更烦乱的很,大早便推门走出轩云阁,再想下去,非把自己逼疯了不可。
天翔的冬天还真是冷了,不觉紧紧了自己的棉袍,在内侍的跟随下,缓步而行。
“前面是可是养心殿?”皇甫傲峰声音低沉的问向宫中内侍。
“回皇子殿下,正是,此时,皇上应该上早朝了!”
南宫俊逸上早朝了,那她呢,想至此,脚下的步子不觉加快,心也随之欢快了起来。
“雪儿?”未等走近养心殿,便看到一娇美的身影在侍卫的护送下,正要往外走。
声音止住了雪儿的脚步,随声望去,轻展娇颜,微笑迎之,“早啊,你要去哪儿?”雪儿还算客气的问道。
虽然不怎么亲热,皇甫傲峰也受用的很。
“你去哪儿?”皇甫傲峰反问道。
“我去看师傅!”
“我也去!”
仔细看着对面急急行来的皇甫傲峰,雪儿轻声呢喃道,“赖皮风就是赖皮风!”
“走啊,我还要陪帝师祖一起用早饭呢,走了!”皇甫傲峰话未说话,又毫不客气的拉起了雪儿的小手,拖着就走。
那柔弱无骨的玉手,热着皇甫傲峰的大掌,更热着他的心,其实天翔的冬天并不冷。
可是这份温暖只持续了转瞬,便被雪儿无情的将手夺了回来,狠狠的瞪了皇甫傲峰一眼,大步行在前。
心里又酸又涩,想他皇甫傲峰一直以来,是被众星捧月的主,可是在雪儿眼前,他一文不值,在雪儿眼里,他只是赖皮风,甚至不让她喜欢的赖皮风。默默跟在雪儿身后,与之相识的一幕幕重新理顺着,他到底是从何时起得罪了佳人,让她如此对待他,而南宫俊逸又是如何得到佳人芳心,能让雪儿满眼满心的全是他。
对于皇甫傲峰的到来,神算子了然,满意的笑更挂于脸上,可是皇甫傲峰却碍于雪儿在跟前,始终有话问不出。
直到临近午时,“师傅,雪儿要回去了,逸该下朝了!”雪儿已起身说道。
“去吧,师傅与三皇子再聊会儿!”神算子宠溺的说道。
懒得理会皇甫傲峰不满的哼声,雪儿步子轻盈而去。
望着那俏皮的身影消失于眼前,神算子轻抚白须看向那将眼神丢失于门外之人。
“有什么话,三皇子但说无妨!”神算子声音轻幽的问道,终将皇甫傲峰的心神扯了回来。
稍顺气息,梳理心绪,皇甫傲峰将心中围绕雪儿的所有疑惑全数倾倒了出来。恭敬的等待着神算子为其解惑答疑。
一阵沉默,一声轻笑,仍是轻抚长须,眼神却越来幽深,深得好似要将皇甫傲峰紧紧吸入,让其自寻答案一般。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三皇子与雪儿有相识之缘,仅此而已。如若过于强求些命中注定不属于自己的缘份,结果会很可怕的,三皇子切记便好。雪儿本是绝美仙容,而这份娇颜只有遇到命里的那个人才会破茧成蝶,破丑颜而展露仙家绝美之貌。”
“难道这世间只有南宫俊逸才是雪儿命令中人?为什么是他!”皇甫傲峰极不心甘的吼道。
引来神算子一阵轻笑,“没有为什么,而是只能是他,只能是星帝转世的南宫俊逸才配得起天凤玉雪!”
“天凤玉雪?天凤玉雪,是雪儿?她叫天凤,玉雪?”终于在今天才知道雪儿真名的皇甫傲峰,对这个奇怪的名字反复轻喃着。
“天凤与星帝的缘份早由上天注定,无人能改,更无人敢改,妄想逆天而行,妄动天凤之人,必遭炼狱恶火吞食,必遭天谴永世不得轮回,直到灰飞烟灭。”神算子突然表情极为严肃的说道,那飘浮的眼神,绝非对皇甫傲峰,而是飘得好远好远。
稍静片刻,神算子看向皇甫傲峰,语重心长的劝解道,“三皇子之心,老夫明了。相识一场,老夫劝三皇子眼要向远看,看大局,看大势所趋。总有一天,这天下间的格局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三皇子到那时又会处于何种立场,请慎思再行!”
回宫途中,皇甫傲峰闭眼深思着,神算子半明半暗的话里,不仅仅是要说,天凤与星帝缘份天定,更能让他嗅出另一种别样的味道,总有一天,天下间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皇甫傲峰敢肯定,神算子这话蕴含着另一层深意,眼下看,扰乱时局的是龙悦与烈炎,而将彻底改变这片天地的却是神算子口中的星帝与天凤。而他,又将在这一场浩劫中充当保种角色呢,他的确需要好好思量。
试问,世间有几人能看得清,理得顺。如若真能一切淡然、无贪无争,就不会出现眼下的局面。
烈炎国中,一队黑衣人匆匆的急赶着,一路畅通直达那威严森冷的帝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