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才的人,一定要审时度势,善于利用语境。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首相丘吉尔前往华盛顿会见美国总统罗斯福,请求共同抗击德国***并提供物资援助。他下榻在白宫。一天清晨,当丘吉尔洗完澡正裸着身子,抽着他那特大号雪茄在浴室踱步时,有人敲了浴室的门。门一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美国总统罗斯福。罗斯福看到丘吉尔一丝不挂,便十分尴尬地想退出去。丘吉尔连忙丢掉烟头,以幽默的口吻说:“进来吧!总统先生,大不列颠的首相是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对美国总统隐瞒的。”说罢,这两位世界名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丘吉尔利用当时的环境,不仅掩饰了他一丝不挂的窘态,还表达了联袂抗敌的坦诚。正是由于丘吉尔的巧言妙语给罗斯福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增进了彼此的了解和信任,创造了和谐的气氛,使得后来的会谈取得了完满的成功。
为了使口才表达取得成功,有时还应精心设计,善于创造一种交谈的具体场景和气氛。
改善演讲的辞藻
一个英国人,失了业又没钱,走在费城街道上找工作。他走进当地一位大商人保罗·吉彭斯的办公室,要求与吉彭斯先生见面。吉彭斯先生以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这位陌生人。他的外表显然对他不利。他衣衫褴褛,衣袖底部已经磨光,全身上下到处显出寒酸样。吉彭斯先生一半出于好奇心,一半出于同情,答应接见他。一开始,吉彭斯只打算听对方说几秒钟,但这几秒钟却变成几分钟,几分钟又变成一个小时,而谈话仍然继续着。谈话结束之后,吉彭斯先生打电话给狄龙出版公司的费城经理罗兰·泰勒;而泰勒先生——他是费城的大资本家之一——则邀请这位陌生人共进午餐,并为他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工作。这个外表潦倒的男子,怎么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影响了如此重要的两位人物?
秘诀是他的英语表达能力。事实上,他是牛津大学的毕业生,到美国来执行一项商业任务;不幸的是,这项任务失败,他被困在美国,有家不能归,既没有钱,也没有朋友。但他的母语说得既标准,又漂亮,使得听他说话的人立刻忘掉了他那双沾满泥巴的皮鞋,他褴褛的外衣,他那满是胡须的面孔。他的谴词能力立即成为他进入商界最高层的护照。
这个故事多少有点不寻常,但它说明了一个广泛而基本的真理,那就是:我们的言谈,随时会被别人当成判断我们的依据。我们说的话,显示我们的修养程度;它似能让听者知道我们究竟是何出身;它们是受教育水平与文化程度的证明。
在这个世界上,全新的事物实在太少了。即使是伟大的演讲者,也要借助于阅读的灵感和得自书本的资料。作为领导人物,想要增加及扩大词汇储存量,必须经常让自己的头脑接受文学的洗礼。
其实,我们——你和我——和这个世界只以四种方式接触。别人会根据四件事情评估我们,并将我们分类:我们做什么,我们看起来什么样子,我们说些什么,我们怎么说。然而,有很多人糊里糊涂地度过一生,在离开学校后,不晓得努力增加自己的词汇、掌握各种字义、正确而肯定地说话。他变得习惯于使用那些已在街头和办公室使用过度和意义虚幻的辞句。难怪他的谈话缺乏明确性及特点。难怪他经常发音错误,或是弄错文法。
艾略特博士在担任哈佛大学校长1/3世纪之久后宣称:“我认为,在一位淑女或绅士的教育中,只有一项必修的心理技能,那就是明确而优雅地使用他(她)的本国语言。”这是一句意义深远的话,值得各位深思。
我们怎样才能和语言建立亲密的关系,以美丽而且正确的方式把它们说出来?林肯的演讲获得了惊人的成就。除他之外,还没其他任何一位美国人曾经把语言编织得如此美丽,或是说出具有如此难以超越的像音乐般的短句:“怨恨无人,博爱众生。”谁是他的语言老师?父母?启蒙老师?不,显然都不是。
林肯在伊里诺伊州第八司法区所结识的那些农夫、商人、律师及诉讼当事人,都没有特殊或神奇的语言才能。但林肯并未把他的时间全部浪费在这些才能与他相等或比他低的同伴身上。他和一些头脑最好的人物——各个时代最著名的歌手、诗人——结成好朋友。他可以把柏恩斯、拜伦、布朗宁的诗集整本背诵出来。他曾写过一篇评论柏恩斯的演讲稿。他在办公室放了一本拜伦的诗集,另外,又准备了一本放在家里。办公室的那一本,由于经常翻阅,只要一拿起来,就会自动翻到《唐璜》那一页。当他进入白宫之后,内战消磨了他的精力,在他的脸上刻下深深皱纹。但他仍然经常抽空拿本英国诗人胡德的诗集躺在床上翻阅。有时候他在深夜醒来,随手翻开这本诗集,会凑巧看到对他有特别启示或令他感到高兴的一些诗。他会立刻起床,仅穿着睡衣和拖鞋,悄悄到白宫各个房间一一寻找:找到他的秘书,然后把一首又一首的诗念给他的秘书听。他在白宫时,还会抽空复习他早已背熟了的莎士比亚名著,也会批评一些演员对莎剧的念法,并提出他自己独到的见解。
林肯热爱诗句。罗宾森在他的著作《林肯的文学修养》一书中写道:“这位自修成功的人物,用真正的文化素材把他的思想包装起来,可以称之为天才或才子。他成功的过程,和艾默顿教授描述文艺复兴运动领导者之一的伊拉斯莫的教育情形一样:他已离开学校,但他以惟一的一种教育方法来教育他自己,并获得成功。这个方法就是他永不停止地研究与练习。”
林肯这位举止笨拙的拓荒者,年轻时候经常在印第安纳州鸽子的农场里剥玉米叶子和杀猪,赚取一天3角1分钱的微薄工资;但后来,却在盖茨堡发表了人类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篇演讲。曾有17万大军在盖茨堡进行大战,7000人在当地阵亡。名演讲家索姆奈在林肯死后不久曾说过:当这次战斗的记忆从人们脑中消失之后,林肯的演讲仍然活生生地刻在人们脑中;而且,如果这次战斗再度被人们记起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人们想到了林肯的这次演讲。有谁能够否认这个预言的正确性呢?
林肯的盖茨堡演讲全文被刻印在一块不会腐朽的铜板上,陈列于牛津大学的图书馆,作为英语文字的典范。
“87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在这块大陆上创建了一个新的国家,孕育了自由,并且献身给一种理论:就是人人生而平等。现在,我们正从事一次伟大的内战。我们在试验,究竟这个国家,或任何一个有这种主张和这种信仰的国家,是否能长久存在。我们在那场战争的一个伟大的战场上集会。我们来这里奉献那个战场上的一部分土地,作为那些为在这里的那个国家的生存而牺牲了自己生命的人的长眠之所。我们这样做,十分合适和正当。可是,在更广泛的意义上,我们不能奉献这片土地——我们不能使之神圣——我们不能使之尊严。那些在这里奋斗的勇敢的人们,活着的和死去的,已经使得这块土地神圣,远非我们的能力所能增减。世界上的人们不大会注意,更不会长久记得我们在此地所说的话。然而,他们将永远不能忘记这些人在这里所做的事。相反的,我们活着的人应该献身于在此作战的人们曾如此勇敢地推进而尚未完成的工作——由于他们的光荣牺牲,我们更坚定地致力于完成他们曾为之奉献全部的事业——我们在此下定决心,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一定要使这个国家在上帝庇佑之下,得到自由的新生——使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在地球上永存。”
但是,这篇演讲稿结尾的那个不朽的句子是林肯想出来的吗?林肯的律师伙伴贺恩登在盖茨堡演讲的几年前,曾送给林肯一本巴克尔的演讲全集给林肯。林肯读完了全书,并且记下书中的这句话:“民主就是直接自治,由全民治理,属于全体人民,由全体人民分享。”而巴克尔的这句话可能借自韦伯斯特,韦伯斯特则可能借自门罗总统;门罗总统在早韦氏的1/3世纪前发表过相同的看法。而门罗总统又该感谢谁呢?在门罗出生的500年前,英国宗教改革家威克利夫在圣经的英译本前文中说:“这本圣经是为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所翻译的。”远在威克利夫之前,在耶稣基督诞生的400多年前,克莱翁在向古雅典市民发表演讲时,也曾谈及一位统治者是“民有、民治及民享”。而克莱翁究竟是从哪位祖先那儿获得这个观念,那已是不可考的了。
口才是事业成功的关键
卡耐基认为:作为领导人物,在交谈时,不要过分强调自己思想与观点的正确性,也不过分把自己的个人喜好强加给别人。我们所处的世界,实在是太广大、太丰富了,人与人之间存在着个性、志趣、信仰、口味等等许多方面的差异,同时生活是多种多样、多姿多彩的,不可能只有一个“惟一正确”的模式,所以,我们也不可能迫使每个朋友都与我们各方面保持一致,应该容忍别人“百花齐放”。
当然,我们也不是主张为了不至于与他人出现分歧而一味去迎合他人口味,欺骗自己。如果我们遇到的人所感兴趣的东西是我们不喜欢的,也不必强装喜欢,只要我们避开这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谈,一定会找到一些我们双方都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不是很好地丰富了谈话的内容,大大地增加了与对方谈话的信心吗?总之,只要我们掌握了一些要领,且运用得当,碰到了什么样的陌生人,都可以与之开怀畅谈。
说话越简明越好。如果在叙述一件事情时说了很多话,但还是无法把他的意思表达出来;听者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仍然不知道他想说明什么东西。有这种毛病的人,在说话之前,先在脑子里作一个初步的计划,然后再把计划要说的东西讲出来。另外,用语不要过多重叠。有时的确要使用叠句来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者加强语气。但是,如果滥用叠句,就会显得累赘。还有的人答应别人一件事情的时候,常常说:“好好好……”,一连说上好几个。其实,说一个“好”就足够了。而且,同样的言词不可用得太频繁。一般地说,听者总希望说者的语言丰富多彩。虽然不必像某些名人所说的那样,每说一事都要创造一个新词汇,但也应该在许可的范围内尽量使表达多样化,不要把一个名词用得太频繁。即使是一个非常新奇的词,如果你在几分钟之内就把它复述了好几次或十几次,那么人们对它的新奇感也会丧失,并对它产生一种厌倦感。
有些领导在交谈中非常爱说口头禅。诸如“我以为”“俨然”“绝对的”“没问题”一类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管这些话是否与所说的内容有关联,这类的口头禅说多了,不仅影响说话的效果,而且还很容易被别人当作笑柄。
“言语是一个人学问品格的衣冠”。一个相貌堂堂、看上去高贵华丽的人,如果一开口就说出粗俗不堪的话,那么别人对他敬慕之心就会马上烟消云散。在交谈中,我们一定要下决心改掉这种坏习惯。在陌生人面前,你说了粗俗的话,他不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习惯问题,而可能会认为你是一个修养不足、不可交往的人。满口诸如“一元论”“二元论”“沙文主义”“哀的美敦书”等术语,不懂的人认为你在炫耀才学,而听得懂的人则认为你非常浅薄。
因此,粗俗的词不可用,太深奥的词如专用术语也不可多用。如果不是同一个学者讨论学术问题或不得不用,过多地使用专业术语,即使你使用得很恰当,也会给别人以故弄玄虚的感觉。
说话时能措词简洁、生动、高雅而又贴切,就可能会成为一位交际明星、说话好手。
事业的成功与失败,有时往往决定于你的口才,决定于你在社会生活中所说的话,有时还会决定于某一次的谈话。这可不是夸张,是从实际生活的经验总结而来的。富兰克林在自传中有这样一段话:“我在约束我自己的言行的时候,在使我日趋成熟,日趋合乎情理的时候,我曾经有一张言行约束检查表。当初那张表上只列着十二项美德。后来,有一位朋友告诉我,我有些骄傲,说到这种骄傲,经常在谈话中表现出来,使人觉得盛气凌人。于是,我立刻注意到这位友人给我的忠告,意识到并相信这样足以影响我的发展前途。随后我在表上特别注明列上虚心一项专门注意,我所说的话,我决定竭力避免一切直接触犯伤害别人情感的话,甚至我自我禁止使用一切确定的词句,如:‘当然’、‘一定’,等等,而用‘也许’、‘我想’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