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欢苹果喜欢生鱼片擅长化妆,最大的梦想是进入承安做一名优秀的化妆师……”
他一个劲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女生脸上越来越暗的表情——原来他早就喜欢上了姐姐呢。
她渐渐松开他的手,刚才还甜蜜的心口突然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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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的表情很奇怪呢,他一回到家就焦躁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
仆人们接过他的外套,恭恭敬敬地叫道:“二少爷!”
“炯熙,你怎么看起很心烦气躁呢?”这时从房间走出来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哥,我已经帮你向尹希妍表白了,她也答应了……”
“谢谢了,可是炯熙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我没关系,刚才外面有点热。”他说着就去花园里的游泳池边,换上泳衣跳进了水里。
静静地浮在水池中央,他想起今天下午她手心中的微凉,有点小可爱呢……
哎,车炯宇,你在想什么!你只不过答应了哥帮助表白,怎么能动私心呢!斥责着自己,他又将整个身子潜进了冰冷的水里。
自从父母离异后,跟着爸爸的他常在外地,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这双同胞兄弟。外表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性格完全不同。
哥哥从小跟着妈妈,性格有些内敛,而这回难得他开口请求他帮忙,向一个叫尹希妍的女生表白……可是该死的是经过这些日子,对那个女生,自己似乎也有点动心呢……
“炯熙!你还好吧?你在水里泡里很久了,该上来了……”
“好了,就来……”一浮出水面,面前立刻出现女生的笑容,他再次将头扎进水里。
“哥,帮你约了尹希妍明天上午九点在游乐场见,你不要迟到喔。”
“好的,谢谢炯熙。”车炯宇现在就开始紧张,准备明天约会的衣物。
她会发现么,发现后她会怪他么?车炯熙的心又开始疼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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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姐姐下个星期就会回来了,就最后一次与他见面吧。临出门的时候,希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希佑,你要记住,他喜欢的是姐姐!
“嗨,这么早啊!”,两个人见面,突然生疏了起来,浑身别扭着,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坐海盗船吧?”希佑提议。
“好啊。”车炯宇忙忙附和道,希佑讶异地望他一眼,呃,他今天怎么好说话呢。
两人坐海盗船。
啊啊!!希佑高声尖叫着,突然发现他今天竟然一句都没喊呢,于是她也强忍着惊恐,将尖叫硬压抑到喉咙口。
而不远处的车里,一双漆黑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海盗船上的两个人,脸上悲喜不明。看样子,他们玩得很开心呢。
将车子渐渐远……
一池淡蓝的水清澈见底,风一吹过,碧波粼粼,小池边的绿树如茵,城堡般白色的房子倒映在人江湖里,美仑美奂。
而池边的人却是恹恹地走神了,周围的人小声地提醒了几次,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二少爷!二少爷!”侍仆垂着头。
“嗯。大小爷回来了吗?”
“回二少爷,还没有。该用晚餐了!”
“哦。”失落地再次走神,他们果然谈得投机呢,而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而街上,街灯渐次亮起,两个缓缓地走回家。
“希妍……”
“嗯。”
“希妍很喜欢彩妆的哦……?”
无语地望天,盼了这么久就盼出了这么个问题,这次车炯宇是怎么啦,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这么沉闷无趣呢!
是不是因为交往的缘故,突然变性了?那姐姐以后可有的受了。想着,希佑走神的老毛病又犯了。
但是望着他那张英俊的脸还是会心痛的难已呼吸。只希望他会和姐姐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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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佑!”
“姐”机场长相一模一样的漂亮女孩亲热的相互拥抱着,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希佑……”希妍有些内疚地看着妹妹略显清瘦的脸。
“没什么啦,只要姐姐能完全康复就好了!”希佑开心地笑着,忽然又忧郁了起来:“姐,有个男生很早以前就很喜欢姐呢……”
“哦,谁呀?”希妍漫不经心地问。
“车炯宇。”
“他?”尹希妍打开车门的动作明显得慢了一拍。
看样子,那人在姐的心里还是有点份量呢,希佑想,心里既高兴又失落着。
一年后,新加坡。
“姐,你和车炯宇现在怎么样了啊?”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万物发亮。干净的街道留着可爱短发的女孩一边轻快地走着,一边在通电话。
“挺好的呀,呵呵,他很有爱哦,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温顺得像个女生。”电话那头,可以听见尹希妍幸福的笑声。
啊,难道车炯宇的交往迟钝症事隔一年还没消退吗?不过跟慢性子的姐姐倒很搭,可他明明看似很霸道的一个人啊,难道是随着与姐姐的交往而改变的性情吗,那他们是注定相配的一对呢。
尹希佑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吻,心里还是有点隐隐作疼,不知道这一年来他有没有察觉到他身边的那个尹希妍有些不一样呢?那么他又会怎么想,是包容着还是更喜欢?
但是姐姐他们幸福了,不是很好么?唉,事已至此,尹希佑,你不能再想了!!
她叹了声气,望着玻璃橱窗里似曾相识的男装发呆,那是车炯宇曾经穿过的相类似的款式。
“嗨,在想什么呢?”
一个异常熟悉朝思慕想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喜地回过头,却发现空荡荡的车道,除了来往的陌生行人和车辆,什么也没有。唉,又是幻觉,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再次落空。
女孩失落地转过头再看橱窗里的男装,这是分明地看见那个异常熟悉朝思慕想的人影。
“车炯宇!”急忙推开玻璃门,跑进去。
男子同样惊喜地回过头:“希妍!”
“我是炯熙,这一年,你跟我哥还好么?”他问。
“炯熙?难道?”希佑惊呼,她接下来的话也把炯熙给震晕了,“呃,其实我也不是希妍,我是希佑……”
“嗯?”
……
啊,原来他(她)也是双生啊!于是两人惊喜欢的发现:爱神对待自己并不是那么严酷的,兜兜转转后真心爱着的心终究会相遇。
“尹希佑小姐!我事郑重地向你宣布!”炯熙突然一本正经地。
“呃?”
“从今天起,我绝对不会再把你的手放开!”男生霸道地揽过女孩的腰,一个吻迅速铺天盖地而下。
“啊,不要,好多人!!!……”女生的挣扎变成弱弱的呢喃声~~
亲亲你的右脸颊
文/箫千重
章静搬到我们宿舍的第一天,宿舍里除了我的另外两个女生全都换寝室了。
她在电脑前,搔首弄姿,同各色异性网友视频。女生宿舍内部向来不避嫌的女孩们穿着内衣来回走动。章静没有提醒她们她便开着视频。
女孩们突然发现了,于是尖叫以及激烈的争吵便持续上演了。
传闻章静是从女子中学升上来的,特立独行是她给我们的仅有印象,这一点她在搬到我们宿舍后展露的淋漓尽致。
在同两个女生的争吵过程中,她一直心平气和,无丝毫脸红气粗的迹象。而两个女生被她冷漠淡然的语气给彻底激怒了,又不能影响到她分毫,所以冷颜搬家是她们最后能做的沉默抗议。
我想她们与我是一样的懦弱,深入肌理的。因为家境窘迫,我每天早出晚归的做兼职,勉强维持生活和学费。宿舍里的情景剧,我看在眼里,却不再有力气参与。
所以我沉默。而章静似是很欣赏我的沉默,自从那两个女生搬出宿舍后,她有意无意开始对我关心起来。
不再有女生搬到我们宿舍里来,在班上女生间流传着各种关于章静的蜚言。所以,其实是我轻看了女生所谓的懦弱。
夜宵店的工作常常做到十一二点,从某天起,我回到宿舍,洗手间里我的桶子已装好了热水,上面用脸盆罩着。
九月初的天气忽而炎热忽而酷寒。为了节省热水卡的钱,我常常是不顾天热天寒,用冷水洗澡。如今,章静已为我准备一切。
极热的夜晚,她将风扇开到最大档,对着我们吹,自己身上盖被子,为了让我吹到风。
她从没有对我说什么,只让我暗暗感动与愧疚。因为我表面沉默,却一直在心里反感她与那些老少男人们的视屏情景。
她嗲着声音对他们说:“亲爱的,我也爱你……,亲亲你的右脸颊,晚安!”
“亲亲你的右脸颊”是她的网名和网聊结束语,而她的那些网友们一个个惊艳于她的姿色,网名取得万紫千红:“初夜献给左手”,“床单夜夜红”……如此种种。
她跟他们戏说爱情,用爱情讨价还价,说一句:“我爱你”嗲几声摆几个动作,借一百块到一千不等,乐意奉陪者便是她的长期聊友,反之是陌生人,她搭理与否看心情。
我不知道这是否叫堕落,比起那些我在夜宵店看到的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与豆寇年华的女子,这一种显然要纯情的多。必竟她从未给人家透露过真实地址,从未与他们见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与原则,我无权干预他人,于是几个月下来,我与章静都相安无事,直到那个寒冷的深夜。
这时我还在从夜班回学校的路上,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妈妈在车间里晕倒了,正送去医院。
我一下子差点也倒了。父母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为生活所迫,为了让我顺利上大学,他们才远赴他乡,做磨时间和生命的流水工。
寒风肆意地吹,我想起体弱多病的母亲那单薄的身影,止不住地泪流满面。不知道怎么回到宿舍,我几乎全身瘫软,好几次绊到椅子。
刺耳的铁皮与地板磨擦的声响不断撕碎寂静的夜,床铺上的章静睡眼惺忪地从床沿边探出头来问:
“安佑宁,你怎么啦?”
她知道我有事,平日里的我都那么小心翼翼,从没打扰到她。
我颤抖着嘴皮,只含着泪望着她不说话。
她一下子焦急了,立地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我身前关切的望着我,我看着她眼里柔和的光芒,不禁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我妈妈在车间加班晕倒了!”
夜是这样的冷,因为悲伤,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章静难过地不停的搓着我的双臂。
我哭得很汹涌,不停地抽搐,然后浑身散架般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章静开始用一只手缓缓地拍打着我的背,另一只手安抚我的肩。
然后她将我慢慢搂入怀,抱着我入睡。她的怀抱异常的馨香与柔软,眼睫还挂着泪的我疲倦地进入睡眠。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后,我的右脸颊突然感觉到她那冰凉而柔软的嘴唇。
最后我听到,“宝贝,晚安……”,她说。温暖的气息在我的耳畔化开,倏地,一种奇异的麻酥感觉淹没我。
妈妈晕倒是因加班过度,她很快休息好了,又开始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