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下一个月,距离西御瑾来南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言厉本来打算要立即安排若非进入言家军的,可被她以心情还未平稳为由又给推后了,而今天,她又得知了西御瑾的启程日期,于是便开始以生病为由,闭门不出。
找来暗阁中的人假扮自己呆在房里,而她却骑着一匹快马,赶往了南蜀边境。
马蹄扬起一阵飞尘,头上是烈日当空照,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疾风,若非的腿紧紧的夹着马肚子,神经绷得很紧。
这几年她有在刻意的锻炼自己骑马的功夫,可即便是那样,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能适应这古代的交通方式,这马跑起来,是在是颠的她的胃难受。
“吁……!!”马儿长吁一声,前蹄高高的扬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路边的凉茶棚里,若非刚喝了一口凉茶便听得身后的人在说着一些有些刺耳的话。
“唉?你们听说没有,听说大皇子已经快有一个月不出门了,听说是染上了重病!”
“嘘!!我告诉你们说啊,我听我一在皇城的朋友说啊,说是因为诅咒,大皇子才会那样的!?”
“诅咒??是谁这么歹毒?大皇子可是多好的一人啊!前年林州发大水,多少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若不是大皇子拿出自己的奉银,为灾民们修屋造房,还派人施粥,指不定会死多少人呢!”
“嘘,我听说啊!不过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听说诅咒的人就是前不久才从西御回来的二皇子,听说是二皇子要夺皇位,所以命人诅咒大皇子的!”
“又是那个二皇子!!我听说二皇子出生那天天象异常,自从他出生以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不仅害死了自己受宠万分的母妃,还差点害死当今的皇上,现在又要害好心的大皇子!如果是我的儿子,我早就将他给撵出去了!”
“你想死啊!你竟然说这种话!!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难道不是吗?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把他从西御接回来,还不如就让他留在西御,克死西御那边才好!”
声音越到后来越小声,可若非却听得分明的清楚,手中的茶杯越捏越紧,最后终于汇集成了地上的碎片,若非另一只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力道之大,竟然将桌子拍碎了。
茶棚里的人惊异的看着若非,大气都不敢出,也忘记了逃跑。
若非走到说闲话的那两人面前,阴沉这一张脸,语气十分不善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你们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
刚才说得义愤填膺的那位此刻的双腿不停的在桌子下打着颤,恐惧的而看着黑脸的若非,结结巴巴的道:“到……到处都在这么说,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好不容易将话说完,那人又赶紧滚到了地上,鬼在若非的面前,不住的磕头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小人不该说二皇子的坏话,不该议论皇家之事,请少侠放过小的吧!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出生不到半岁的小孩儿,请少侠放我一条生路吧!!”
若非皱了皱眉,然后以极其不耐烦的声音说道:“今天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如果我下次再听到有人继续散布这种莫须有的巫蛊之说,我一定不会将他抓到皇上面前,让皇上来处置他!”
若非一边说着,一边环顾这小小的茶棚四周,说完又对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人道:“现在,你可以滚了,滚的越远越好,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第二次!”
若非的特赦令刚一下达,面前跪着的那人赶紧连滚带爬的出了茶棚,上了自己的马车。快马加鞭的远去了。
等若非回过头来的时候,茶棚里的客人早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茶棚老板一个人躲在一张桌子后面,畏惧的看着若非,也不敢开口。
看了一眼被自己损坏的桌子,若非有些歉疚的看向茶棚老板问道:“桌子多少银子?我赔给你!”
茶棚老板赶紧用力的摇了摇头,又摇了摇手道:“不,不要你的银子!!”
若非瘪了瘪嘴,本想解释一下,最后还是作罢,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甩在桌子上,便骑着自己的马儿离开了。
良久之后,茶棚老板终于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捡起桌上的银子,迅速的离开了茶棚,并自此决定,他再也不要在这儿开茶棚了!
若非骑着马,一边跑着一边思考着刚才那人所说的话,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现在到处都在流传着这样的流言蜚语,那么对于南君离来说,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要顺利地当上皇帝,民心是最重要的,现在,民心所向的都是大皇子,根本就没人回愿意支持阿离的,她现在还得想办法破除这谣言,帮阿离收拢民心才好!
以现在的形势,阿离要当上太子的话,是不太可能的,可是她也绝不能就让大皇子当上了太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以后阿离就算当上了皇帝,也得背负一个弑兄夺位的骂名。
若非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个遍,最终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然后左手一扬鞭,重重的一挥,马儿吃痛,跑得更快了。
若非后来才知道,她今天所做的一切,竟然为以后的南君离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只是她后来仍旧笑着说,她不曾后悔,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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