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若非与修月一起来到了怜儿夫人的坟墓之前。
修月手执铁锹,使劲的刨着土,而若非因为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只呆在一边,看着修月动手。
灯笼的微光在树林深处照射出来,身穿白衣的修月虽然在刨土,可是竟然没有将泥土沾上自己身上的白衣分毫。
若非在一边找不到事情做,只好不断地催促着修月动作快些,那副神态像极了恶劣的地主婆。可修月不和她计较,反而看着她安慰道:“我知道你很无聊,不如你唱首歌来听!”
若非用力的挥出拳头,朝着停下来的修月道:“还给我偷懒,还不快给我挖!还想听小曲儿,你当我卖艺的啊!”
话虽如此说,可当修月略带失望的重新挖坟去的时候,若非还是唱起了歌来。
歌声很悲凉,混和着夜风被吹得很远很远,若非唱着唱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可是歌声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她还是唱着,一遍又一遍,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怜儿夫人的棺木出现在她眼前。
如果那一晚,你不小心半夜从城郊的一处树林走过,或许你就能看到一座坟墓之后,一团白色的影子手拿着铁锹,一下又一下的在掘坟,而一边还有似有若无的点点微光漂浮在半空中,树林间,耳边,满是凄凉悲转的歌声,那声音有着巨大的魔力,能摄人心魄,让你在歌声中迷失自我,满心凄凉。
“挖到了!”随着修月的一声惊呼,若非的歌声停止了,抹了抹眼泪,提着灯笼靠近怜儿夫人的坟墓,看着坑里的那方简陋的棺材,甚至都没有有过一层漆。
若非看着那口棺材,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那里面躺着的是她的娘亲,一个待她极好的人,若非慢慢的跪了下来,朝着坑中的那口棺材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直起腰来,看着怜儿夫人的棺材道:“娘亲,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你保佑女儿能为你报的杀身之仇吧!”
说完,若非看向修月,递了一个颜色,修月接令,拿出所准备好的一切工具,部分吹灰之力便打开了怜儿夫人的棺木。
可棺材盖刚被掀开,修月的脸色瞬间便变了,一脸惊恐的看着若非,而若非也同样一脸惊恐的看着修月。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若非赶紧跳下坟坑,提起灯笼在棺材上方照了又照,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修月没有回话,而是重新将视线调回了棺材里的尸体,取出一根细小而又纤长的一根银线,探向棺材中的怜儿夫人。
棺材中的怜儿夫人的失身,已经化作了一推白骨,而且就连骨头都发黑,这是若非从来没有见过的尸体,明明只下葬了半年的时间,为何会腐烂的如此之快,她原本想象的画面全都被打碎了,这一切让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修月取回银线,小心的递给若非道:“你看,就连这根银线显示出来的颜色都比寻常毒物的颜色更深!”
若非结果银线一看,果真如此,平时若是中毒,银线会变黑,但是却不是顶尖的黑,而这一次,如同消失在了黑暗中一样!
“这代表了什么?”若非手拿着那根银线,微微侧目看向一脸严肃的修月,也极其认真的回道。
“是‘笑美人’!一定是的!它重现江湖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笑美人’可以让毒侵入骨血,即使死后也不会放过,而且会让人的尸身在半个月之内便腐烂掉!”
若非听着修月的解释,若非的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是谁,要这样恶毒的对待她的娘亲,对她用这么狠毒的毒药,就算是尸体也不愿意放过。
忽然,若非的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脑子里光芒一闪,连忙问着修月道:“这‘笑美人’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说的那天下剧毒?”
修月点了点头道:“没想到,‘笑美人’真的已经重出江湖了,而且还有人因此而死了!”
若非听修月这么一说,赶紧又问道:“制成这天下剧毒‘笑美人’的是不是一种叫做‘美人笑’的花?”
修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若非,问道:“你怎么知道?‘笑美人’的确是从‘美人笑’里边提炼出来的天下剧毒,这件事情除了我师父,已经没人知道了!”
“还记得我当初给你看的那一瓶‘笑美人’吗?那是北溟煜送给我的,除了那瓶‘笑美人’,他还送了一朵干枯的‘美人笑’给我!”若非解释着完,然后又追问道:“这‘笑美人’既然是你师父提炼出来的,那你一定知道怎么解了是不是?”
修月闻言,摇了摇头道:“师父当初刚刚研制好‘笑美人’他便过世了,根本还没来得及配制解药,不过我有遵从他老人家的遗命,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研制解药,前不久刚好制成一粒解药,但不知能不能解得了!”
“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我们现在赶快回去,解开淑儿姐姐身上的余毒,然后追查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若非用力的握紧手中的灯笼,狠狠的说道。
“好!”
两人刚一出坟坑,迎面就飞来三个暗器,若非和修月险险的翻身躲过,刚一翻身定好身形,三个黑衣蒙面手执长剑的人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三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半个字,直接使着手上的长剑向两人攻来,而若非的伤还未痊愈,根本使不上力气帮忙,于是三个人的进攻只能被修月一个人挡下。
若非眼见着自己帮不上忙还只能当修月的拖油瓶,正准备让他先走,另外三道身影又从若非的身后迎向了先前那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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