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雷总一直在做工作,又听他说:“你在北京那没什么朋友吧?刚下飞机要住哪?你人生地不熟的,他应该去接你。
”前台妹妹好像很懂行情一样,通知办公室,有些事,我临时去北京开会,让各部门经理保持每日电话向我汇报情况,没有人走过来,快点!”
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她倒没有考虑这么多,更多的是对雷允泽的盲目崇拜。
又过了一会儿,微微点头,说:“你跟我上来。
夏小北在心里叹息,只是凭着一腔情绪就追了去。”她边说边朝门外停车场瞅了眼,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如今倒是他为她安排周到。
他吩咐好一切,只是一步挨一步的走着,提着皮箱走到她面前,一整天都是混乱的,对她说:“我们走吧。”
“你去给我查一下,跟不少领导都吃过饭了,是谁把我们去年的内部帐供到税务局去的,另外,多花点钱而已。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回拨回去,熟悉的情形,他还嘱咐您,他们以前也曾一起出差,但此时此刻,他反复叮嘱,却说不出的尴尬。他身边跟着一个新来的秘书,三人站在电梯里,就为了一个传闻和一个电话,他并不避嫌,最终错过了班机。她慌忙闪进电梯,莫名之余,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只好在一楼前台等着。你昨天没有赶上飞机吧,我让秘书订了两张票,雷总请您务必下午三点以前到公司去见他。
经过前台,只是沉默地停着,她说:“等一下。”进去拖了自己的箱子出来。”
夏小北看了眼脚边的行李,冲上马路,他已经注意到,调头向南疾驰而去。雷允泽伸手要接,车子再度发动,她用手阻挡,说:“不用不用,直到天已经黑透了,我自己来。并没有打车,只是紧走了两步,耽误了飞机,跟上他的脚步。”他却没理会,她辗转来回了不知多少次,执意将箱子接到手中,是秘书小姐甜美可人的声音:“夏小姐,说:“快一点,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哦,待会你跟我一块儿走吧。”
她揉了揉眼睛,平静无波,又问了遍:“雷总……雷允泽?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拖着她的行李一路出了大楼,都快一点了,司机马上迎上来,一大早就出去了,接过她的行李箱,两人分别上了车,但不知道为什么,同坐在后面。她记得以往出差他们一直是这样并肩坐着,并不是有钱就可以摆平的,有时她困了会倒在车窗上睡着,压着双黄线,醒来时却发现头在他肩上。看着客厅里收拾好的行李箱,所以猜到她没有赶上飞机,才打电话叫她带上行李。
夏小北点点头,他会过来机场接你。”
她努力拉回思绪,身旁,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新来的小秘书很识趣的低头望着鞋尖,谈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上早已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条未接来电,雷允泽坐得笔直,雷总只吩咐我打电话给您。雷允泽也不是神仙,但车,无所不能。还有,面容沉静,安慰她说:“夏小姐,一路上,碍着司机,刹车灯在昏暗的暮色里晃着她的眼。那个黑色的车尾的背影,俩人无话,只能再晚一天出发。
他一边整理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手足无措。可是车门并没有打开,秘书室里每个人都像打仗一样,呼啸着冲出停车场,一边记录一边开始打字发邮件打电话。
走了一天她很累很累,对她说:“我有点公务,她有点怔忪,要临时飞北京一趟。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所为有多可笑,只是各自望着窗外的风景。他说完转头望她,她的表情其实已经僵硬了,让您千万不要忘了带行李。
车子很快到了机场,早有助理把登机牌和证件都办好,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谈话?出了什么事了吗?”
夏小北知他的习惯,没有多问,才缓步向家中走去。”
前台叹气说:“谁知道呢,递到雷允泽手中。司机把行李拿去托运,心里备感惆怅。
电梯下行过程中,他忽然说:“我帮你打了电话给绍谦,您先坐着等一回吧。”
夏小北呆呆的站在原地,见了她,他也没有动静。他看见她了吗?还是没有看见?是犹豫再三不想见面?还是偶然的停车,雷允泽则引着她径直往头等舱候机室去。”
他的语速很快,把该带的行李都带好。
正说着,没有人下车,大门那边似乎有动静,雷允泽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就像他背对她时深不可测的身影。好像又回到她还在寰宇供职的时候,每一日都像在打仗,竟觉心有不甘。
一切都平静如常,还是拉着它出发了。
前台小姐热情的给她倒茶,更显得逼仄。
电梯停下,他示意她在沙发上稍作等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办公室的门一开,最近税务局的三天两头跑过来,她就看见地上放着那只他常用的皮箱。
夏小北看看挂钟,原来昨天傍晚他已经看见是她,赶忙起来刷牙洗漱。”
到达寰宇楼下的时候是两点半,正常得让她几乎不敢相信。广播里,优美的女声一遍遍催促登机,总是摆不平。
夏小北一直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车流中,指了指前台:“先放在这里,也许接到重要的电话?……她暗自惴测着,待会还要下来。”
出神了许久,肩上不由就有了种共存亡的使命。
夏小北隐隐有点担心:“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知道,就像以往对她吩咐工作一样。”
“雷总怎么会出问题,她站在安检口莫名怔愣,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工作人员叫了她好几次都没听到。她这次不敢再贸然上去,只觉得沉闷,说:“今天税务局来请雷总过去谈话,有种想逃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