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父母的姓吗?”沐倾城心里也是一痛,看着少年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少年慎慎的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泪水。
“好,那么以后你跟我姓,可以吗?”跟别人姓,不管怎么样也都得征得当事人的同意。
“谢谢小姐。”当听到沐倾城的话后,少年眼里满是感动,只听‘咚’的一声,少年依然跪在了地上,嘴里说着不华丽,却诚挚的话。
“不用谢,从今天起,你就叫沐涵越,我是你的大师姐,他是你的二师兄,你有师傅有兄姐,有名字,所以你以后不会再是孤身一人了。”回想前世的自己,孤苦伶仃只身一人过了好些年,吃得那些苦,受的那些侮辱,便不由得对这个少年亲近起来。
“沐涵越……沐涵越……”反复多次的念叨着这三个字,活了九年,终于有了名字,那种好奇,那种喜悦,是无法描述的,只觉得心里被什么充斥得慢慢的,喉咙里也哽咽得厉害。
“对,这个就是你以后的名字,我们也都是你的亲人。”从小娇生惯养,自然从未听说过贫民的生活方式。如今乍然听到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儿没有名字,萧莫白心里也止不住的为男孩儿忧伤。
以后你们就是我沐涵越的亲人,我沐涵越的这条命也是你们的。
“这话说得不对,纠正一下,你沐涵越从今尔后是我和白痴的弟弟,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眼里满是宠溺的看着沐涵越,这一世,自己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弟弟,如今一下来给一个,沐倾城心底深处的一角慢慢变得柔软。
“我可以吗?”有些懦怯的咬着嘴唇,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如今突然得了名字,还能够得到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关心,沐涵越怎么都不敢相信。从小他就听父母说过,有钱人家的孩子,永远和自己这个穷人小孩儿是天差地别的。自己的身份地下,他们的血统却是高贵的,所以他们都是高高在上不可偏比的。
“当然可以,涵越,以后师姐就这样叫你了。”在沐涵越可爱的脸蛋上扭了一下,眼里满是喜悦。伊凡,天上的你,看到幸福的我,是否也会开心呢……
“对啊师弟,以后你就叫我二师兄了,师兄师姐还是师傅都会保护你。”不给沐涵越哭泣的机会,萧莫白继续说道:“哭泣的人,永远都是弱者。”这句话他永远都记得,这是自己第一次去定安王府,因为贪玩弄碎了会客厅的一件玉器被母亲大声训斥,心里委屈便躲起来偷偷哭泣,被沐倾城发现了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他被震撼了。回想当时沐倾城那毫无符合年龄的眼神,心里就一阵冷寒升起。
“我不哭,我不是弱者。”小孩子始终都是小孩子,听着沐倾城等人的话,很快就丢掉了胆怯,放松了自己,跟萧莫白顶起了嘴。那双澄澈透明的眼睛里,沉淀着慢慢的倔强和坚强。
从那以后,禅机老人每日都严格的对沐倾城三人进行严格的训练,毫不保留的对几人传授了自己所有武功心法。短时间里,沐倾城三人功力竟然飞一般的上升着。
而在这期间,沐倾城也托了禅机老人帮自己给定案王府捎个信,因为大哥出门拜师学艺了,所以家里就只有自己一个孩子,如果自己几月甚至几年不归,又不给任何音讯,相信那爱女如命的父母肯定把天佑王朝都给翻过来找自己。
时间飞速的从身边流逝,不知不觉,七年时间过去了。七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人和事,例如沐倾城,曾经那个冷淡的身影已然消逝。如今的她,将自己隐得更加的深了。不再冷淡,和几人的相处也算好了很多。身上多了一份冷漠加身,多了一种气质加身,这种气质,高贵神圣让人不可侵犯,很多性子也都让人猜不通透。
萧莫白,七年的历练,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纯真莽撞的少年了,一身白衣的他,恍若嫡仙,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简直就是翩翩佳公子降世。除却他身上天下第一首富飞云山庄少庄主的身份以后,他却丝毫不显落魄。凭着聪颖的天资,灵活的头脑,硬是将禅机老人的绝学学到了七八成,放眼天下,却是找不到几个人能和他对打七招不败。早在三年前,萧莫白就被沐倾城加以任务,早早在江湖上开始闯荡,因行事手法诡异,来无影去无踪,便被江湖上人称为无影公子。而这些也只是他多年来所闯下的名堂之一。
沐涵越,经过七年岁月的历练、洗礼,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怯懦无依的小男孩儿了,如今的他,自信冷傲,一张俊逸却冷酷的脸,足以让天下女子疯狂,一身武功也尽得禅机老人真传,跟萧莫白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如今也是沐倾城的得力助手。
七年时间,沐倾城不仅一丝不留的学会了禅机老人所有武功,更是在这期间了解了各国的所有局势,乘机也在各国建立起了自己的人际网和势力网。七年时间,不多不少,却刚好让沐倾城将自己手中的版图扩张完成,如今要做的,就应该是如何更加完善的管理好这些势力了。
葱翠笼率的竹林,时刻听着鸟儿鸣翠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
“老大,你明天就要出去探视我们的产业吗?”一身白衣,浊世佳公子一枚,又有谁知道,如今的他毫无坐像,如痞子一般的翘着腿坐在玉竹所编制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啃着。
“是啊。”随意的看了一眼萧莫白,沐倾城很喜欢这种随意好不拘束的感觉。一身绿衣,仿若融入了这漫天绿竹里,美丽有些不真实。可是唯独让人遗憾的是,沐倾城的脸上多了一只面具,遮盖住了她的半边脸。包括萧莫白三人在内都不清楚沐倾城的用意,但是她没有提过,他们便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