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糜的脸色慢慢的变了。
“阿糜,难道你,咳……,咳咳咳,你一定要我们全部给你陪葬你才满意吗?”我忍着喉头撕裂般的痛,强忍问。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说吧,你想怎么样?!”阿糜脸青青厉声的问。
那一刻,阿糜,从未有过的狰狞。
我只觉得从头到脚一阵寒意袭来。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喝了口茶,缓缓气,强自镇定的说:“阿糜,我并不想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你是我的丈夫,欣儿他们的父亲!我能怎样?我倒是要问你,你想怎么样?”
阿糜沉默了。
半天,他缓缓的说:“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我也很后悔!可是,后悔有用吗?就算是我死了,母后能活过来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伤感。
“那你为什么连玉人、丽人也不放过?他们毕竟跟了母后这么多年!”我质问。
“我有想过!只是,我怕!这宫里,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也没有办法,错就错在她们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阿糜走过来,坐到我身边,顺便又递给我一杯茶。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调查我?!”说到这里阿糜的脸色又变了。
我笑了,我想我笑的很凄凉。
“阿糜,我从来没有想到要调查你。我只是偶然发现这些事情蹊跷,叫人留意了一下罢了。这还有感谢那位陈昭仪!是她宫里的人说闲话被人听了去结果给我知道了!阿糜啊,人在做,天在看啊,一件事情,做得再周密,总是有疏漏的地方。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补救吧。现在,宫里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了!”
我说的很慢,也很淡。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用力说了,我好累。
阿糜的脸色从最初的气愤、阴冷渐渐变成了惊讶、惊慌。
“对不起,瑾儿,是我不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好好休息,我可能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他急急的说完,转身欲走。
“不要,不要伤害太多的人!”我拉住他的衣袖恳求。
“好,我答应你!”他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答。
阿糜走了,我靠在床头上,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始终,还是没有将李君如的事情说出来。
或许,我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相信阿糜了。
终究,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