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面对着母亲那因为愤怒而狰狞了的面容呜咽的不敢大声的哭着说:“学校就剩下我一个人没有交学费了,老师说如果我明天再不交的话就把父母叫去,要是你们破产了我就不用来上学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母亲这时才少许的平静了些,她威胁清雨说:“这是最后一次,你给我记住无论在任何场所对任何人都不许告诉他们我是你的母亲,要是你还敢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扔掉成为流落街头的弃儿,听清楚没有!”
清雨满脸的眼泪吓得直点头。
天亮了,清雨一直靠在床上没有闭眼。她歪着头侧向窗帘的缝隙处,从那安伦遗留下来的一丝空隙中看着窗外的黑暗是怎样一点一点的变幻成又有了颜色的白昼,可外边那所有的生机在她面前似乎都显得苍白而无意义。
安伦还在熟睡着,他实在是太累了。此时天已经大亮,走廊里开始有了人来人往的走动声,清雨起身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跌落在地。
清雨刚一起身就一阵头晕跌落在地,安伦被清雨跌倒的声响惊醒,他快速的掀起被子跳下床抱起清雨。
安伦惊叫着:“清雨,醒醒。你怎么了?”
清雨睁开了眼睛说:“你干什么这么紧张,我只是一时的低血糖眼前一黑就坐在了地上而已,你别大惊小怪的。”
安伦直摇头不放心,他把清雨又抱上了床然后自己快速的穿好衣服就带着清雨往医院走。
从酒店到出租车上安伦的手一直紧紧的牵着清雨,清雨看的出他此时的紧张和焦急,因为这一次她的手是紧紧的被安伦攥在手里的。
出租车上的清雨脸看向车外,她仍旧和以前一样的表情淡漠的冷冷的,可心里却徜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流使她躁动难安。
经过了医生的诊断和检查清雨并没有什么大碍,安伦反复的跟医生询问确定着以至于医生被他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清雨此时就安静的呆站安伦的身后,没有以前的抗议刁难和不满,就只是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为自己紧张担心的样子,她竟看的有些着迷。
最终安伦还是不放心,于是他又牵着清雨的手坐上出租车走进另一家医院,安伦要得到医生的再次确诊后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