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因有小时独自流浪的日子,更容易体会黛玉对亲情的渴望。笑道:“好妹妹,来了这里还不是到了家一样吗!快不用想着这些了,要是妹妹还有气,这样你看谁不顺眼你说,姐姐派人替你把他杀了给你出气!”
黛玉见妙玉说的好像杀人狂魔的样子,不由的笑了。黛玉又和妙玉谈了一会,心情舒畅多了。
见天色不早了,就跟妙玉告辞回了“潇湘馆”。
妙玉把黛玉送出了门,见黛玉走远了。刚才还挂着微笑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厉声对跟在身后的小道姑说:“让‘风羽堂’元丰堂主把这府里头,凡是有嫌疑的人都给我监视起来,敢对咱们‘飞羽令’的主人下手。就要有死的觉悟!”此时的妙玉,浑身充满了浓重的杀气,配上这一身的道装,更让人不敢轻视。
“飞羽令”的人对贾府中人的探查先不说。
黛玉回到房中,雪雁和紫鹃也听说了药被下毒之事,也都气氛难当。紫鹃见黛玉心情不好,安慰道:“姑娘,一来没准是谁弄错了,也说不定。再来这制药的也可能道行不够。不说别人,兰少爷这病了都要小半年的时间了,成天的吃着药业不见好!”
紫鹃这一说,倒是提醒了黛玉,贾兰可不是病了有小半年了。贾敏在家时常提起,贾珠的好,让黛玉对贾珠也不由得好奇几分。见了李纨,虽然人沉默了些,但是一心扑在孩子身上的那份母爱,让黛玉看了动心。
看了看天色,料想贾母房中已经传过饭了,就对春纤道:“我现在也没胃口吃饭,你和我去趟大嫂子那里,我不方便出手,你去看看这兰儿有什么毛病,也是省的他一个小孩子家的受这份罪了。”
春纤对这府里的人,是一个都看不上,但是对黛玉的话从来都是服从。今个也不例外,二话没说,就随着黛玉,来道了李纨母子住的“稻香村”。
李纨见是黛玉来了,很是差异。
黛玉来贾府这几年,就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过来送些东西给贾兰,平日里没来过。
黛玉道:“怎么嫂子不欢迎我进来吗?”黛玉难得的和李纨说句逗笑的话。
“快,快请!哪能不欢迎呢!平日里我们这里难得来个人。快进来!”李纨把黛玉让了进来。
“嫂子,我听说兰儿病了!可好些了?”
李纨目光有些闪躲,无力的说道:“哎!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不见坏也不见好。大夫也找了几个了,药也换了不少还是那样!”说的很悲切,但是语气之中却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黛玉也没细想,说道:“我去看看可行?”
“随我来!”李纨前头带路,来到了贾兰屋中。
贾兰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身型消瘦,面色蜡黄,见李纨和黛玉进来,忙起身行礼:“见过母亲,见过林姑姑!”
“快快起来,你身子不好呢!怎么不好好歇着,还看书呀!”黛玉快走几步上前扶起贾兰。黛玉看向贾兰的面色,微微一怔!
“林姑姑快坐。”刚刚十二岁的贾兰彬彬有礼,可见李纨教育的好!
黛玉看向李纨说道:“嫂子这因我自幼身体不好,春纤是我父特意找来照顾我的,她会些个医术,让她给兰儿看看可好?”屋中只有李纨母子和黛玉、春纤,黛玉也就直说了。
李纨有些为难,又有些期待看向贾兰问道:“兰儿你说呢!”
“林姑姑,不是贾兰信不过姑姑的人,可是我这病,估计是来自我父亲的,是看不好了!”贾兰看这李纨,一语双关的回答道。
刚才李纨说话的语气,黛玉就觉得不对劲。此时贾兰的话更让黛玉疑惑了。
黛玉笑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平白的惹你母亲生气。她一心的对你,还不是盼着你能有所建树,日后能光宗耀祖。”
李纨听了黛玉的话有些难过,又对贾兰说道:“儿呀!给你看看又何妨,你何苦扯出这许多的话来。”
贾兰苦笑了下道:“母亲不必难过,我让看就是了。”说完,往桌前一坐,伸出左手放到桌上,等着春纤诊脉。
在黛玉的示意下,春纤上前伸手按在了贾兰的手腕处。开始春纤还没觉得什么异样,不一会春纤的眉头皱了起来,又让贾兰换了手仔细的诊视一番后。对李纨道:“大奶奶,能让我看看兰大爷吃药的药渣吗?”
李纨苦笑了下道:“这药都是太太屋里熬好了送来的,这那里有药渣呀!”
黛玉觉出了不对,这王夫人不喜欢李纨母子是众所周知的,要不也不会借了凤姐来,夺了李纨管家的权利。这“稻香村”的下人数量,也就宝玉屋里的一半。怎么对贾兰的病如此上心,再说这上心的也不太是地方呀!送补品,找大夫,都是正常的。这熬药?王夫人还住在原来的地方,离着“稻香村”好远的路呢!这还没出了正月,天还冷着呢!从王夫人那走到“稻香村”药怕是要凉了罢。
黛玉疑惑个看了看贾兰,又看了看李纨。问春纤道:“你直说吧!兰儿是怎么了?”
春纤又看了看贾兰道:“兰大爷不是病,是中毒了!”
本该让人惊讶的结果,奇怪的是,李纨和贾兰一丝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道是有一份了然。
黛玉肯定的问道:“你们知道是中毒,兰儿的毒是谁下的?”
李纨有些慌乱的说道:“不……不……我不知道是中毒,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李纨的慌乱明显的就告诉了黛玉,这里面的事绝对不简单。
黛玉准问道:“大嫂子你这样只会害了兰儿,你难道不想救他吗。明知道他中了毒,也不救吗?”
“我……”李纨满面痛苦的吐出一个字来,就被贾兰的喊声给打断了。
“你知道什么,你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想知道,好,你去问问二太太,不就都清楚了吗!你们满府的人没一个好心的,你们害死了我……”贾兰刚要说后面的话,被李纨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