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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别墅女人(2)

陈芳站在窗前。今天晚上她几次站到窗前。一辆小车从路上开上山。两道车灯很亮,把山里的别墅全照亮了。月光岩有二十来幢别墅,当年发疯似的争着买,赛着买,朋友一见面就问:“买月光岩的别墅了?”见了人也爱说:“我住月光岩第十五幢。”挺神气的,挺光荣的,挺体面的。打电话送菜、送牛奶、送煤气罐、送家具:“月光岩十五幢。”对方口气连同喘气都软软的,总是“马上马上”。三年下来,别墅里全是老人女人了,还有保姆,到了夏天才热闹几个月。平时没人来。不是图清静,是怕清静。一清静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心里没着没落的,就指望每天打打牌。她不像姜艾雯,几天要去一趟“花样年华美容美体沙龙”。不像林虹,爱看《时装》、《时尚》,几天不上时装店就丢了魂。不像夏菊,夏菊爱吃,爱吃带壳的东西,吃带壳的东西有节奏地打发时间。她有母亲在身边,有个亲人。夏菊今天肯定让人弄了,喝了酒,醉了或装醉了,开钟点房,再洗个桑拿,三个钟头足够了,这时候回来。

夜里有雾。灯光里的别墅个个像鸟笼似的。陈芳眼睛发涩,哭过。她从“筠谷”回来不想吃饭,给上海去电话,他还说开业务会。她说人都快死了谈什么业务,他笑了笑电话挂了。等了一晚上也不见回电,尽管假惺惺的也该打电话问一声,假关怀也是一种姿态,比不关怀强,夫妻间假关怀的事多着呢。刚才再去电话,他第一句就问:“还活着?”没良心,绝情绝义。男人一到手就不把你当回事。她说我偏不去死,就缠着你,先缠死你。他说她是闲的,闲出病来了,神经病。她说她不闲干什么,她要去跳舞了,给他戴那个青春颜色的帽子了,他这才说,让他姐姐来看看她,陪她去医院。再凶的男人也怕吓,再好的男人也怕比。

是不是真的去跳舞?保龄球打过了,抓不住球,总是扔到“阴沟”里,有一次还掉到身后。跳舞让不是老公的男人搂着也犯不着。她太善良了,太守妇道了,太不开放了。她的身体没有让别的男人看过摸过。她是不是提前来更年期了?如果有一例三十四岁的女人来更年期,她准是。

这时候,姜艾雯在做梦。她家的狗叫了几声。这只英国寻血犬总是带头叫,别的狗叫了它就不出声了。领袖气魄,持重威严。

今天晚上没好电视。二十几个频道全按遍了,一遍一遍地按,最后还是看足球赛。她小时候练体操,练舞蹈,是个球迷,世界杯连夜看,现在有点淡漠了,贝利、马拉多纳只剩下新闻价值,美男子巴乔、比埃霍夫退出绿茵场了,大门牙罗纳尔多老是受伤,不用说新上来的球星太多记不住,意甲英超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陌生强队更让人有自卑感。是不是老了,记忆力衰退了?是不是对体育比赛的热情与年龄增长成反比?她原来记外国名字很有一手。一个黑白相间的皮球踢来踢去,看烦了就睡觉。睡觉就做梦。

她每天都做梦。乱七八糟,莫名其妙。枕头底下有一本《周公释梦》,翻几次就丢在一边。两千多年前的周公怎么能把梦见坐飞机、玩电脑都说出个祸福?简直是对现代人智商的亵渎!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想一想做了什么梦,努力理出个头绪,然后打电话告诉远在万里的老公,讲梦。一讲又忘了许多,逊色许多,不得不杜撰一些,讲上十几分钟二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她成了“白日说梦”的高手,竟然有成就感。一般在早上七点整,丈夫刚起床。他按下“免提”听她讲。有时他不在听,她故意问:梦见棺材是不是发财?哈尔滨没声音。她宽容,也许上卫生间了,也许在刷牙满嘴牙膏泡沫。她讲她的,自得其乐。别墅里的女人都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刚才她梦见脱光身子在床上,手一摸,身旁躺了个男人,也是光身子,胸毛黑乎乎的,肚脐下一路黑乎乎的卷曲的粗毛,脸孔像唐人街和夏菊一起的男青年,身体不是,粗壮,外国电影里的警察或是杀手。他对她笑了笑。她惊醒了,一睁眼,窗上闪过灯光,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她知道一定是夏菊回来,不会有人这时候来月光岩的。寻血犬叫布克,忠诚的布克。布克已经跑到院子里了,发出低嚎,头伏在地上。布克有着和雄伟身躯不相称的忧郁表情,皱着眉,垂着大耳朵,眼睛充血。

她没有借车给夏菊。夏菊驾驶技术太臭,那天她开车到巷子里倒不出来了,打手机来求援。她的执照是花钱买的。她承认也不乐意促成她与小青年的好事,明摆着图钱。夏菊的五官还端正,但不吸引男人,腰粗,萝卜腿,腋毛又长又浓,夹着胳臂露出一丛,像是石缝里长出的荒草。

一会儿她又睡着了,继续做她的梦。她的梦有时像电视连续剧,醒了再睡接着梦,原班人马,情节连贯。今天不,有点可惜。

4

第二天牌桌气氛仍然不佳。

早晨夏菊来电话有事不来了。女人不吸引女人。她说让母亲来,夏母也没来,她不承担义务。只得让林虹的保姆上桌。保姆刚学会,兴致很高。保姆输牌林虹付钱,赢牌归她,心情能不好吗?边打边哼歌,五音不全,还十分投入。她们三人都像是陪保姆玩牌了。

林虹终于说:“不玩了吧?”

小保姆赢了五十元,说:“怎么了?才十点半呀!”

她们三个人都站起来,保姆才慌慌忙忙开始理牌。

林虹记得昨天放风筝好玩。于是又上阳台。好风,纸鸢一溜顺地上升,一个线轱辘很快就放完了。一只黑乎乎的纸鹰停在天空,俯视群山。间或有点摇摆,牵牵线,立即稳住。就这么高,还干什么?一会儿她就乏味了,一想起她可以放几个小时,几天,就这么样她看风筝,风筝看她,乏味透了。古人放风筝,有个东西上天,觉得有意思。我们现代人都上天了,坐飞机,坐气球,还上到没有空气的宇宙,到宇宙去呆几个月几年,放个风筝算什么?

有钱了,有闲了,却没有心思了,这才叫可悲。林虹想,就像睡多久都行,却睡不着一样难受。

她靠在栏杆上,收线。她明白,这辈子不会再玩风筝了。决定下午进城。

姜艾雯下午进城去“花样年华”。林虹没有约她同路,以前都是互通电话:“一起走吧!”忽然都有了独立精神,要单独行动。姜艾雯开她的白别克,林虹开她的蓝本田。

叶有根原先在闹市区有个“城市丽人”时装店,生意红火。后来在北京西单开店了,“城市丽人”交给林虹。林虹当老板兢兢业业,一二年买下一个大店面。叶有根向匈牙利发展,北京的店面卖了。“城市丽人”也盘给人,留下店面收租金,每月两万元,月租足够林虹和女儿日常开销。女儿在上海读小学,上海买了小套房,让老师带她住。每月寄五千元,足够了。

林虹开车到乘凉桥,有点心跳。泊了车,站在路口远远望去。她知道“城市丽人”已换名“卡丽梦”,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个地方!脚印没有了,三十岁没有了,这个地方还在。当初,也就是一年前,中午她和员工一起吃盒饭,啃鸡腿,晚上在云天楼包饭。早上九点开门,夜晚十点关门,一天有这么长时间在店里,租的房就是睡觉。叶有根不在家,“城市丽人”是她全部的生活。开这个店,她高兴了一夜,盘掉这个店,她哭了一夜。她还是房东,从老板变成房东了。每月收一次房租,她三个月没过来,就是怕受刺激。

她站在路口,扶着栏杆,轻轻告诫自己:“放松点,不就是过去看看吗?”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来,不是有意的,不缺钱花,放着的钱不用就是没用的钱。别以为她是来要房租的,别以为她是让他们打折买时装。果然,见了她全忙碌起来,老板给她端茶拿椅子,服务员围着她问长问短。店面新装修过了,富丽堂皇。新买的男女塑胶模特是顶尖品位,优雅,时尚。光线有层次,变化色调。

“生意好吧?”

“一般,一般。生意特静。”老板说,是个稳重的中年人。他不说生意不好,说“静”,是温州人的习惯。她笑了笑。在女装店里男老板有一种另类感。

高档时装店,两天卖一件,一件吃三天。打三折够成本。

“人手不够,生意还能差?”她笑着指指店门口挂着的牌:“招聘优秀女营业员。”

老板讪讪着。她明白温州有的老板是靠贷款和亲戚朋友帮衬,开着高档车,天天上酒楼,其实空得很,撑不住了就逃,跑出去一年半载躲过风再回来。“卡丽梦”怎么样?林虹被老板躲躲闪闪的目光和吞吞吐吐的言辞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她来这里,只是无聊,百无聊赖。什么事也没有。

“房租你别搁心,半年,半年一起付好了。”人做好事轻松,她一说出来,老板千恩万谢,那些女孩子怎么也高高兴兴。其实,她也可以说八个月,十六万元一次付。一来情绪,她萌发了一个新念头。“招聘优秀营业员,一个月给多少?”“一千吧。”老板端上杯子续茶,说。“你看我够不够优秀?”林虹问。大家都愉快地笑了。“我是认真的。”她们还是笑。“你介绍来的,给一千二。”老板脑子转得快,给面子地说。

“给我留着,三天之内答复你。行不行?”

老板对一位染着黄头发的高个营业员说:“小茜,把那个字条撕了。”他说着,又自己过去撕,作为对“半年”情谊的报答。

又站在路口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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