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伊越说越自责,眼神似乎有些涣散开,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和说话,只是一遍遍的重复“是我不好”。
阎司墨沉默了片刻,把手放在了她单薄的肩上:“君伊,我一定会放甯儿完整无缺的带回来。”说完后,便掏出电话,然后冲冲离开。
是夜,阎司墨又回来了几次,却依旧没有君甯儿的消息。
君伊一怒之下对她吼道,“没有找到甯儿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吼完后就后悔了,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啊。
阎司墨对着她叹了几口气,极为忍耐的咽下君伊口中的指责。
只是想不到半夜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已经,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果然是来找她的,电话里的人说,如果想见她女儿就出来,还不准她告诉任何人,否则她就再也见不到她女儿了。
君伊其实知道有可能是个陷阱,可是她却不敢拿甯儿看玩笑。
悄悄的赶到电话里所在的地址。
偏远的郊区,有一个废旧的工厂,君伊刚刚推开门走进去,就看见被绑到凳子上的君甯儿,心急的朝前跑去,只是后颈巨痛,紧接着黑暗疯狂侵袭,失去知觉前看见有人拿着雪白的刀子朝自己走来,隐隐约约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
似醒非醒间君伊感觉有人拍她的脸,一次比一次急、一次比一次重,耳边又道嘶哑的声音不停的唤着:“妈咪……”顿时心念一动,她的甯儿还等着她去接她啊!
顿时努力的想去撑开眼皮看去,一个白色的人影渐渐从模糊转为清晰。
“妈咪,你醒了?”君伊眼睛刚刚睁开,就听见君甯儿已经哭得沙哑的声音。
看着眼前无事的君甯儿,君伊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她身上突兀的血渍又紧张起来:“甯儿,身上怎么有血,哪里受伤?”君伊被人绑着不能乱动,着急的问道。
小家伙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嘴里嚷着:“不是我的……是妈咪的……”
君伊一怔,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不像是受伤,只是脸上一怔刺痛感传来,心缓缓的沉下,却又被君甯儿的哭声打破,“甯儿不要怕!”
说完后,君伊有才再次打量周围的环境,除了他们,这里只剩光秃秃的墙壁,没有窗子,没有门,逃,根本不可能!
就在君伊想着敢怎么逃离的时候,上方突然射来一道光线,不一会儿,一个人缓缓降下来,“柳君伊,你还不知道你的脸变成什么样了吧!你看看……”嘶哑干涩的女音残忍响起,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恨意,似乎还好心的拿了一张很大的镜子下来,放到君伊的眼前。
君伊被他迫得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老天,她那还是脸吗?已被毁得不成样子!好多伤口,本就只剩一魂三魄的君伊,顿时只剩下一魂了,整个力气就像是被抽走般。
“白薇安……你……”君伊不敢在看镜中的自己,看着望着自己笑得正欢的白薇安,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全身颤抖不已。
白薇安对着君伊残酷的笑着,又从身后抽出一把刀。
走近,冰凉的刀刃在君伊的脸上游走着。
“妈咪……”
“闭嘴……”君甯儿害怕极了,朝君伊靠去,却被白薇安喝止住。
君伊只觉得那刀刃慢慢的陷入自己的肌肤。
但就在这时候,上面突然又窜出一个人,将她和君甯儿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新关他们的地方很大,却很脏,似乎离垃圾场很近,因为君伊闻到垃圾场专有的酸臭味。
只是还夹着,夹着着刺鼻的味道,君伊良久才反应过来,是汽油味。
君伊顿时紧张的再次将四周打量一番,四周都放着已经打开的汽油桶,而且……而且汽油桶的旁边还放着火药。
而周围不似刚才,四周都站着不少的人,不一会儿,君伊便听到车轮声由远及近,君伊吃力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发现看去,只见白薇安推着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此时正恨恨瞪着他的男人,只是那脸却熟悉的很,没想到是——韩日栩。
君伊一时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坐在轮椅上,更加不明白白薇安怎么和韩日栩走到一起。
白薇安将他推到君伊面前停下,他那双痛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仿佛要用目光将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挖下。
君伊看着他被废的腿,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双腿去了哪里?
不由开口问:“韩日栩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柳君伊你还装作不知道嘛?我变成今天这副摸样都是拜你所赐。”韩日栩声音嘶哑的说着。
“什么意思?”君伊不解。
一听韩日栩冷笑两声,语气尖锐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演艺事业一片光明,可是却被阎司墨给毁了,我只不过想报复你一下,可是你他妈的不仅请人将我的腿打断了,还让我变得不男不女。”韩日栩望向君伊的脸狰狞大笑,一字一音在瞟向君伊的耳朵,字字咬牙、音音恨骨。
然后不知喊了谁的名字,过一会儿,便有人拿了一包炸药过来,韩日栩让人绑在君伊身上,夸张的大笑着:“我听说你姐死了,我刚好可以送你们一家去团圆。”
炸药绑好,仓库内陷入死寂,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去,君伊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耳边的声音越来模糊。
后来,仓库里不知谁吼了一句:“阎司墨来了……”君伊混沌的大脑这才有了点清醒。
吃力的睁开眼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门,一道颀长身影透过逼近傍晚的日光打射进来,从影子可以辨别出是他极为熟悉的。
进来的人看着被绑住的君伊,脸上说不出的愤怒。
“你可真有胆子,竟敢一个人来!”韩日栩看着阎司墨有些嘲笑的说道,他发誓要让当年欺负过他的人都去阎王殿报道。
阎司墨眼眸深痛的望着韩日栩,说:“现在我老婆,我女儿全在你这,我能不一个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