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絮则让小然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坐到了法官的桌上,从这一点,姜然推断,他们之间,一定不仅仅的利益关系。
这个时候姜然才去细细打量那个法官,很年轻,跟慕子絮的年纪相防,可能是常年不苟言笑的关系,眼角和脸上的细纹极少,眉宇间自有一股正气,眼睛不大,却足够有威严。
“怎么样?那个女人的证据能让她脱身吗?”慕子絮想话家常似的问法官道。
年轻法官头都没抬,回道:“情况对你很不利,所有的证据都指着了欧阳冬晨,那个金郁欣,把她身上的污点都抖净了,钱是她借的,但不是她花的,这些她都有证据,而且还有证人。”
很显然,这个法官已经习惯了慕子絮的这种态度。
姜然实在不明白,慕子絮怎么会跟法院扯上关系,而且关系非浅。如果说是在A市,她也许就不会这么诧异了,但在B市,慕子絮来的时间并不长。现在,姜然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人她爱的人,了解太浅了。她除了跟他慕子絮有过的交集还算了解一些外,其余的一概不知。不了解他的人脉,他的背景,就连一些他最基本的朋友,都没接触过。
这样的发现,让姜然有些恐慌,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未融入过他的世界。
她的思绪随着慕子絮的话,又被拉了回来。
“那就放弃吧!我的目的是金郁欣,不是欧阳冬晨,”慕子絮的口气里竟有一丝挫败,这是姜然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年轻法官突然抬起了头,“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仁慈了?”
慕子絮邪恶一笑,“你没见过欧阳冬晨打那个女人吧?如果见了,就不会这么想我了。”
也对,姜然明白慕子絮的意思,都放出来让他们相互折磨,总好过只关着欧阳冬晨,让金珊一个人在外逍遥。
果然,那个法官笑了笑,“看来我真不应该把你想的太好!”
慕子絮站了起来,拉着小然,没道一声别就要走,快到门口时才说,“我的意思你知道了?”说完回头看了看那个法官。
法官头都没抬,“知道了,快滚!”
一句话,差点让姜然跌破眼睛。
慕子絮狂妄的笑着,带着小然,离开了那座另人压抑的法院。
“你告诉欧阳冬晨的父亲吧!三百万,我就放人”
“三百万够吗?”姜然不怕死的回道。
“怎么,心痛了?”慕子絮玩笑似的问道。
姜然撅起嘴,干脆不再理他。
“难道你不关心我跟刚才那人的关系?”慕子絮竟拿这个来引诱她。
姜然撇了撇嘴,表示并不关心。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把自己最深的渴望轻易的表露出来,这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体现。
慕子絮笑了笑,看来这一招对她从来都不管用,“他是我的大学同学!”
“你也上过大学?”这一点,姜然想都没敢想过,所以也从来都没问过。
试想一个常年混迹黑道的人,一个一生气就暴粗口的人,谁会想他可能受过高等教育。
“吓到你了吧!”慕子絮自嘲的笑了笑,“做生意的什么人都可能有,只不过,我做的生意不被大多数人接受,被社会下了一个不公平的定义而已。”
他说的很有道理,人们常常建议另人别带着有色眼睛看人,而自己常常置身眼睛队伍里而不自知。就如姜然,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不管你的长像如何,不想你的学历高低,品味如何,常人都会把你划分到低等女人的队伍里,然后供别人拿过来一顿观赏后,廉价的出售给有同样经历的男人。她很庆幸,她能遇到慕子絮,这么一个懂她的男人。
分开后,冬晨爸爸,接了姜然的电话,在电话里一顿臭骂,骂她跟慕子絮狼狈为奸,骂她利益熏心,甚至骂她贱,还没结婚就爬上了男人的床。
起初姜然想挂了电话,但转念一想,她还是全听了下来,慕子絮的宠惯,已经快让她忘了自我,她需要这样难堪的话来,告诉自己,来提醒自己,她是谁,曾经在什么样的家庭里生活了近六年,这样的耻辱足够她记一辈子了。
“骂完了吧?想要你儿子尽快出来,就送三百万过来,”说完姜然就挂断了电话。
次日,姜然再见郑品时,郑品颇具深意的对姜然说了一句:“你跟慕子絮的胃口可真不小啊!三百万?”
当时姜然听了他这话,并没有多想,毕竟他和金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许冬晨爸爸去找过金珊了,也话金珊间接让郑品知道了这件事。
姜然只是一笑,“这件事,对项目进度的影响何止三百万呢?”
“不过,你的手段我算是领教过了,居然那从铁证如山里,把金珊给救出来”
郑品对她这么说,并没有表示一丝的不满,姜然理所当然的把这个当成了一种默认。
看来他于金珊之间的关第,并不仅仅是情人或恋人这种粗浅的关系了,那还会是什么?以慕子絮的关系网路都无法查出,看来是他们刻意瘾了起来了。什么样的关系怕人知道会刻意隐瞒?
姜然第一反应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很快就被她否认了,第一金珊之前一直是单身,如果有这种关系她大可以跟了郑品,没必要大费用周折从她手里抢起冬晨;第二,郑品的异性朋友多如牛毛,这种肤浅的关系,怎么可能让他无此大费用周折。
一种可怕的猜测在姜然心里生成了,难道金珊也是他们贩毒团伙里的一份子?
这种大胆的想法,一经出现,很快就被姜然的内心所接受了。
金珊一个孩子的母亲了,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她无法理解。
冬晨爸爸的钱送来后,冬晨和金珊很快就被放了出来,金珊出来后,第一个来找的人竟然是姜然,这另大出意料,金珊来时,脸上的青痕几乎已经消没有,只有嘴角还有一个硬甲在提醒着姜然,冬晨曾对当众打过金珊,很可能金珊把这笔帐算到了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