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冬晨,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签字吧!之前我说的不变,只要你跟金珊结婚,公司我就还给你”,这样的战场,姜然无心恋战。让贱男和小三去相互折磨吧!
最后,冬晨答应了。
呵呵!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先不说慕子絮让朋友从中搀和的一些项目,就是那些老客户,在看到冬晨公司的现状后,姜然想信雪中送碳的没有,加霜的必不会少。
她们去领离婚证时,冬晨说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失去了,即便离婚,在他心里,她依然是他永远的妻子,无人可以取代。对于家里的财产,冬晨没有争取。
金珊对姜然,心存感激,她认为她的美梦成真。
这些都是姜然想要的,她想要他们都记得她的好,她的好,将来就是他们心里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破他们的内心,这种痛苦,远超过牢狱之灾。
可是姜然,仔细询问自己,她没有良心上的不安,她得到的,都是应当的。她过的怡然自得,再不用看着他出轨而心碎。
冬晨的风流,不可能改。
所有的手继办完后,姜然带着妞妞,悄悄离开了这个尼曼着她所有美好回忆,且伤她至深的城市。
离开时只让于杨来送了她一程,慕子絮,姜然没跟他说,她想她还没有准备好再跟他有什么。
从南到北,买了房子,做点投资,过的安逸幸福。
可是他们呢?
就在折磨中过一辈子吧。
贱男和小三,永远是一对。
原本姜然是想要折磨折磨金珊的,原本她觉得她可以利用冬晨对她的爱,刺激金珊和婆婆,但当她真的置身其中时,让她感受到一种窒息的痛,这种伤害自己的报复她不要。
有的报复是双刃剑,即便杀死了别人,可是自己,也伤痕累累。
能伤害到自己的报复,真的不可取。
姜然要的,是真的爱自己,是无愧自己内心,对得起父母给的生命,不该为了不值得的人付出,更不该为了上不得台面的人疯狂。
上帝要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他要什么邪恶,就给他什么,看着他走向毁灭。
内心的煎熬,远比身体的伤痛来的持久和严重。
她的妞妞,不需要这样的爸爸;她,不需要这样的爱人。
可能很多人,不认同她的报复,甚至认为她是成全。
但是,她相信,时间和岁月,会证明她今天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
关于婆婆,姜然不想过多评论了,她的人生,也快要结束了,愚昧的,到死都愚昧。对她的所有感情都虽着那纸协议的破裂,消失无影了,自此她的人生再与她无关了。
记得有次,冬晨的妈妈突然来到她家,一进门就吵吵着要跳楼,冬晨没有劝阻,反倒是拉着她一起跳,不跳都不行。当是姜然吓坏了,还以为冬晨只是生气,想故意激怒婆婆,后来问了才知道,公公又有风流债被婆婆发现在家。婆婆每次都是这样,以此来换取儿子的怜悯,拨离孩子对父亲的爱。
父母的言行,想法做法,都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他们的后代,冬晨就是最好的例子。
再回首,姜然还是认为如果送冬晨入牢房,如果她让金珊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可能当时很痛快,但是,时间久了,也许,她会自责,会后悔,会为伤害了一个孩子而痛心。
可是现在,小三还会给她写邮件,把她当成可以倾诉的对象,诉说她们婚姻的痛苦,控诉冬晨的恶行。
姜然感觉那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报应,不是她造成的。
她可以坦然面对自己做过的一切,对她,已是千金难买的幸福。
而他们,就慢慢熬吧。
小时候,喜欢吃糖,那种甜蜜感觉,足够麻痹比较大条的神经。
一路滚爬着,走到如今,早已遗忘糖的滋味,所谓的甜,最多如加糖的咖啡,甜里带了丝丝苦涩。
我们一面咽下酸甜苦辣,一面高呼感谢生活,赐我甜蜜,赐我苦涩,赐我不同滋味,才能丰富如此短暂的人生。
我们拥有了复杂的情感,失去了孩子的眼睛。
比如登山,半山时,眼里充满怪石异树,无数感慨一起涌上,自然的神奇,鬼斧神工,这天然的美貌,需用最畅快的语言来歌颂。
待到山顶,只见得云雾缭绕,山风吹动思绪,临语忘言。
坐在山顶,沉默,沉默,再多的语言,都是多余。
若人有灵犀,闪过的一个眼神,便已交流,眼波流转处,捻花微笑。
可是,我们生在俗世,说着俗语,做作俗事,笑时要畅快,谈话亦须尽性。
三五好友,临窗一聚,高谈阔论,喁喁細語,谈到黯然神伤便哭泣,说到兴高采烈便大笑。
未尝不是快事。小路,曼曼,阿文和姜然,四个女人,霸占住茶楼最具特色的角落。
“你们看,那个男的如何?”阿文眼神四下流转,看到一个男子后,凝神看了一会,要她们鉴赏。
姜然看着小姐冲茶的动作,没有理会她。
小路拉拉姜然:“小然,好像很不错啊,你看看。”
男子许是注意到她们了,见她们偷偷端详他,笑了一下,拉开椅子,施施然走来。
他站在她们桌子旁边,干咳一下,清清嗓子,开口了。
“你们好,我姓郑,叫郑品,能认识一下吗?”
阿文讥笑了几声,“我们有没说你是赝品,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自已是正品。”
小路偷偷笑一下,推了阿文一下,示意她别把帅哥吓跑了,学着他的样子:“你好!我姓路,叫路丝。”
说完,她又用脚悄悄踢了曼曼一下,同时,丢过去一个捉弄的笑。
曼曼会意,她故作严肃,开口:“你好郑品,我姓罗,叫罗丝。”
阿文也不甘落后,抢着说:“我姓艾,叫艾丽丝,很高兴认识你。”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姜然身上,她想了一下,说:“我姓穷,叫穷死。”
郑品扬扬眉毛:“哦!原来你是穷家帮的,久仰!”